江眠想著將白起調去齊州,也就是虎狼軍的駐地。
但此時有八萬虎狼軍扮作百姓,正在原州世家混吃混喝。
所以白起這段時間還得留在原州,等事后再與八萬軍隊同回齊州。
“走!帶你去見見本王的軍隊!”
江眠將白起帶到了軍營。
數支騎兵正在進行日常訓練,還有數千沒找到“工作”的虎狼軍也在訓練。
白起見之眼泛,“銳之師!”
“見過主公!”
見江眠來此,眾將領齊齊行禮。
“此人上好重的殺氣!”
趙云看著白起,有些心驚。
能積攢出這殺氣的人,手里至得有千上萬條人命!
“行走有風,步伐沉穩,目如電,武藝定不凡!”
關羽須說道,眼中有戰意澎湃。
五虎勇武,皆是好斗之人,見主公又帶來一奇人,個個拳掌!
白起看了一眼江眠,后者點點頭,“隨你們,點到為止即可!”
得到主公同意,白起也是興地扭了扭脖子。
軍中娛樂,將領之間切磋武藝是常事。
只見白起手持武頗為奇特,左右生鋒刃,形似鋤頭,正是秦戈!
“我來!”
關羽提著大刀走出,須大笑道:“大刀騎校尉關云長!”
“白起!”
兩人抱拳,下一刻瞬間沖向對方。
兩人激戰上百回合,未分勝負!
一場彩的打斗,引得營中眾人齊齊圍觀喝彩。
未幾,兩道影分開。
“好本事!”關羽拄刀須。
白起苦笑,“我已落下風,再戰必敗!云長兄技高一籌!”
“好了!”江眠拍拍他的肩膀,“你擅長的又不是單打獨斗,而是領軍作戰。”
五虎聽得目瞪口呆。
單打獨斗都這本事了,主公竟說他最大的本事是領軍?!
那他領軍打仗得有多厲害?
“虎狼軍尚缺一統帥,本王便與你!”
五虎頓時一驚。
他們麾下也才三千騎兵,虎狼軍可是十萬大軍啊!
白起聽聞,驚駭不已,“寸功未立,怎可獨掌十萬銳?末將又怎能服眾?”
即便江眠威再大,突然派一人空降,也不合適。
即便是備偏的霍去病,也因詐降吳三跪、反戈一擊立下大功,才有的建軍資格。
江眠考慮片刻,“既然如此,你便做虎狼軍中一普通士兵。”
歷史上的白起就是從一普通士兵,接連長為秦國第一大將的。
不久后便要打仗,這白起崛起早晚的事。
而且讓他去軍中與普通士兵打磨關系,未來也能更好地統領這支軍隊。
“不過現在,你們還有一件事要去做。”
江眠突然神地開口道。
……
秋風送爽,葉落歸,轉眼之間,便是深秋時節。
原州大片大片的田地里,麥子猶如黃金一般隨風搖曳。
得益于眾多發達的佃農辛勤勞作,原州今年大收。
眾多世家看見這一幕,都快笑裂開了!
下了本雇人種田,又提供吃食,費了他們不錢。
如今到了收時刻,按九稅收收繳糧食,再高價賣出去。
不本補回來了,還能額外賺好幾倍!
“哈哈哈!江眠小兒怎麼也想不到,他將百姓引至蠻州,依舊擋不住我世家之手啊!”
“我當那東黎王有何能耐?不過如此!”
“是極是極!我世家長盛不衰,豈是他區區一小兒可比?”
眾家主再次齊聚臧家。
只是這次不是商議,而是道喜。
臧鴻也很高興。
他派人去看了,臧家名下近十萬畝地,全部呈現收態勢。
一畝地均產一石半,足足有十五萬石糧食,刨去稅余,也有十三萬五千石糧食!
往外面一倒賣,每石糧食說五貫錢,一來二去,六十萬貫錢絕對是有的!
其余世家,大同小異。
賺麻了!
“唯恐收糧之時,東黎王暗中作詭!”
臧鴻發笑,“無妨!他東黎王再怎麼說也是要臉的人,若強取豪奪,名聲敗壞,豈不因小失大?”
一方諸侯哪怕造反,也會找各種借口保住自己的名聲,起碼表面功夫要做。
所以江眠跟他們再不和,也不可能帶人過來把糧食搶了。
“去差人預估糧食產出,等收之時便可收稅!”
“是!”
在糧食未收前,世家們就會開始預估產量,在收時亦會稱量。
為的就是防止收稅時佃農耍詐,將部分糧食藏起來。
恰在此時,蠻州傳來秋收消息。
而且不知為何,運糧的部隊不從蠻州往東走,直接進東黎王國腹地。
非要往南走,路過一把原州。
眾人猜測這些蠻州收的糧食,是要運到齊州或浮州,便也沒在意。
夜里。
平日里三三兩兩的佃農,今夜卻詭異地聚集在一起!
“主公有令!夜里收糧,速度要快!”
“主公有令!夜里收糧,速度要快!”
“主公有令……”
剎那間,漆黑的夜里竄出一道道影子,帶著鐮刀和背簍,推著糧車,嘩一下跑進地里!
白起握著鐮刀,臉復雜,角搐,“主公所說的大事,就是糧?”
啪!
虎狼軍里的老兵一把拍在白起后腦勺。
“你個憨娃兒!糧食是咱們種的,咱們親自收,怎麼能呢?”
白起了后腦勺,有些無語。
不久的將來老兵才知道,這一刻是他的人生巔峰!
八萬虎狼軍夜里田,鐮刀割出了火星子!
為防止人數不夠,江眠暗地里又調了幾萬人。
先割偏僻的地,封鎖消息,再慢慢過渡。
世家的人不可能時時刻刻派人監視,加上錦衛幫助,數日過去,原州的麥子被暗中割了個八九不離十!
與此同時,蠻州的運糧隊伍進原州。
說是運糧,一輛輛糧車上卻空空!
他們哪里是運糧路過原州?分明是來原州進貨的!
蠻州的車,盛滿了原州的糧,悄然路過,深藏功與名!
這天,臧鴻突發奇想,想要外出活活一把老筋骨。
騎高頭大馬,年近五十的他看上去老當益壯。
一邊騎乘,一邊看著道路兩旁洶涌的麥浪,好生歡喜。
走著走著,麥浪戛然而止!
放眼去,麥田里只剩一揪揪攔腰斬斷的小麥秸稈。
臧鴻一愣,“什麼時候開始收割了?我怎麼不知道?”
同行的臧培大驚,“我們臧家明明規定,再過兩天才收割糧食啊!”
兩人對視一眼,臉蒼白。
“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