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鴻先派人暗中送信給吳三跪,表明投靠之意。
畢竟龍玉忠所代表的大黎山高皇帝遠,要穿過江眠、吳三跪的地盤去到益州,難度太大。
而且吳三跪頒布的買賣土地之法,瞬間切中了臧鴻的肋!
對世家這麼好的政策,不去蹭一波簡直天理難容!
吳三跪看信大喜。
臧家不僅是原州最大的世家,有非凡的政治地位,而且是著名的狗大戶!
有錢!很有錢!
如今這棵搖錢樹要來投靠自己,吳三跪高興得忘乎所以!
而且按信中所說,不僅是臧家,還有許多原州世家都要來,這得多錢……人啊!
“派奉先前去接應!”
吳三跪一聲令下,呂布率五千騎兵來北州邊境接應。
大概是因為郭揩的降智打擊,吳三跪現在對呂布愈發信任,逐漸冷落了如王屏番等的原班人馬。
不過不得不說,呂布如果不作妖,他就是這世上最強的騎兵統領之一!
這段時間的表現,一度將馬保等人了下去,令吳三跪很是重。
與此同時,原州。
這日,從臧家大宅中,推出一輛輛糧車!
“嘔~怎麼這麼臭?”
“……對不起啊爹,我吃壞肚子了,放了幾個屁。”
“你……逆子!我怎麼跟你一輛車……嘔~你還放!”
“噓~爹你小點聲!好像有人來了!”
這時,臧家的糧車隊恰好遇上四找青樓的郭嘉。
大概是這段時間司馬錯不在,所謂男人本,戒賭戒毒不戒黃。
這不,郭嘉賊個眼來找樂子了!
迎面遇上臧家的運糧車隊,郭嘉一樂,上前攔住了去路。
“這不是臧家嗎?這是要去干什麼呀?”
負責運送的是臧家的族人,知道郭嘉的份不好得罪,只好回道:“這些皆是我臧家往外販賣的糧食!”
“糧食?以臧家今年的稅收能有這麼多?”郭嘉戲謔一笑。
白起那幫人幾百畝地上十斤糧食,臧家賠得衩子都破了!
郭嘉這話說出來,簡直是殺人誅心!
臧家人一,“并非全是今年的糧食,我臧家還有陳糧!”
“原來如此!”
郭嘉拿起煙槍吧嗒兩口,“可糧車為何要造個蓋子?難不里面藏著見不得人的東西?”
臧鴻等人心頭一。
好在事先有準備,臧家人解釋道:“路途遙遠,怕中途有雨,糧食!”
“既路途遙遠,天氣又不定,為何不賣于我主,也方便得些!”
眾人聽得紛紛一愣。
你認真的?
用一枚銅錢買大半個原州的地,我敢把糧食賣他?
郭嘉仿佛也想到了什麼,表尷尬。
“趕路要,還請郭大人讓路。”
“好說好說!”
郭嘉也沒刁難他們,默默讓開了路,只是目一直停在糧車上。
等車隊走遠,郭嘉嘆息,“唉!青樓又去不了!”
說罷轉回營,見了江眠,將此事說起。
聽罷,江眠、白起與賈詡頓時猜出了真相。
“臧家人定是藏在糧車中,以販糧之事出原州,暗投新主!”
馬云祿目一瞪,“等等!你們怎麼知道的?”
唉!這傻姑娘!賺了五十個騎兵,卻掉了好幾點智商!
“既知臧家馬腳,當迅速攔下!奔雷騎迅捷,云愿往!”趙云請命。
江眠搖頭,“攔下無益!他們大可狡辯,我們又沒有證據!”
畢竟有誰規定人不能鉆糧車里的?個人好不行嗎?
“那該如何是好?”
“權當不知!”
眾人一愣,只見江眠輕笑,“此事本王不知,故發生何事,亦與本王無關!”
賈詡抬抬眼皮,“王爺英明!不過此事,還得一心黑之人去做!”
兩人對視一眼,轉而看向張飛。
張飛一愣,“你……你們都看著俺干啥?”
……
一隊又一隊運糧車隊集結,皆是原州世家們藏之法。
哐當~
車蓋子被敲開,臧鴻立刻從里面爬了出來,不停干嘔。
“嘔~你這逆子!你吃了什麼……嘔~”
臧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半斤地瓜燒!”
“你……”
“老爺!現在趕路要,怕不得東黎王知曉了啊!”
臧鴻忍住脾氣,即刻帶著人,推著車往原州邊境趕。
車里不僅藏了人,還藏著不金銀珠寶,皆是價值連城之!
投靠新主,除非你有大本事,否則兩手空空,人家憑什麼收留你?
臧家沒出什麼大本事的人,唯一有才能的臧朔,偏偏投了江眠……
唉!越想越氣!
啪!
臧鴻對著臧培的后腦勺就是一掌……
隊伍越走越遠,不多時,便要來到原州邊境。
勝利就在前方,臧鴻等人兩眼放!
“殺!”
山上突然響起一陣喊殺聲!
臧鴻等人大驚,急忙令人反擊!
幾十個世家的家兵仆役,加上去足有數千人,算是一不可小覷的力量了!
然而他們皆是來自不同的世家,彼此之間本沒有配合,反而互相牽制,混不堪!
迎面撞上那群黑馬匪,竟被殺了個七零八落!
“不好!快跑!”
不知誰大喊一聲,隊伍瞬間凌!
臧鴻看著一車車的金銀珠寶,咬著牙躊躇不決。
臧培大喊,“爹!快跑啊!”
“可若沒有這些錢財,跑了又如何?臧家再無崛起之日!”
“人都死了,錢有個屁用!”
“錢都沒了,活著也是遭罪!”
“那您自個兒守著吧!我先走了!”
臧培二話不說,拍拍屁就跑了,留下原地的臧鴻在風中凌!
有人如臧鴻般守著錢,更多人則是跟著臧培逃竄!
“哪里逃!!!”
忽一聲晴空霹靂,如銅鐘震鳴,嚇得逃竄的眾人頭昏腦漲!
沖到最前面的臧培迎面上大喊,一個抖,心驚膽裂,綠的膽從里滲出!
竟被生生嚇死了!
一道黑影攔住去路,頭裹黑布,看不清面目!
只見他手拿大刀,沖上去見人便砍!
“讓你們逃!看你張……山大王爺爺的厲害!”
左劈右砍,連殺十幾人,其余人被嚇得頓時趴在地上求饒。
張飛猛得停下刀,“不好!主公要我盡量留著臧家人,剛剛殺的人里面不會有臧家的吧?”
急問左右,才知死了一個臧家大臧培!
“只死一個,問題不大!”張飛喃喃道。
此刻,他麾下扮作馬匪的龍吼騎,已經將反抗的人殺得潰散。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眾人求饒,張飛不理,沖眾人大喊,“臧家人何在?”
臧鴻心一,急忙藏到眾人后。
結果一群家主想要立功保命,愣是把他連同一眾臧家人給揪了出來!
臧鴻悲憤,“你們……你們會遭報應的!”
眾人視而不見。
跟眼前的屠刀相比,虛無縹緲的報應算個!
臧鴻以為大難臨頭,急中生智,“原州屬東黎王親駐地,怎會有這上千人的馬匪隊伍?”
他指著張飛,“我知你是東黎王部下假扮,加害我等,可敢面?”
張飛冷笑,提刀便砍,鮮飛濺。
他邊砍邊問:“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眾世家家主大喊大,有人更是痛呼:“他問的話,你倒是砍他啊!砍我們干嘛?”
臧鴻看見這腥的一幕吞了吞唾沫,“不……不要裝了!我知你是東黎王部下……”
嗤——
數個頭顱沖天而起!
“你再說?!”
“東黎王蓋彌彰……”
嗤——
“有種你再說!”
“我……”
眾家主瘋了,你踏馬的不要再說了!
然而張飛手中大刀不停,直到將這上百人全砍翻!
濃郁的腥氣和煞氣令臧鴻如墜冰窟!
張飛手中的大刀指著他,“你說我等是誰來著?”
臧鴻義正言辭,“諸位豪爽氣概,殺人如麻,定是從北州而來的山賊爺爺!在下失禮了!”
“嗯!你很識時務!我等只劫財,不害命!滾吧!”
臧鴻一愣。
他本已經抱著一死的準備了,誰知這人竟放了他們?!
“還不走?是要吃我一刀嗎?”
“走走走!這就走!”
再往前走是不可能的了,臧鴻提著子原路往回跑,生怕這群山賊反悔!
見臧家人跑遠,張飛看著幾百口箱子流口水。
“這麼多錢,主公不得給我分一筆?!發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