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可不好熬!
不僅僅是對江眠,更是對陳萱鈺!
畢竟許久未見郎,如今剛見面,早已是干柴烈火。
可偏偏還要等一個月,留獨守空閨,煞是難熬!
一月剛剛結束,等待許久的陳萱鈺便匆匆找上江眠。
數日后,疲力盡的江眠出了家門,迎面走來一人,正是郭嘉!
只見他兩眼深凹,眼圈發黑,行走之間腳抖,有氣無力,仿佛下一刻便要倒下!
“奉孝!你這是……”
郭嘉抬頭看見江眠,出慘然的笑容:“神醫之藥,果真神奇!嘉淺嘗之,便不能自已也!”
江眠一,“你該不會這幾天都往青樓跑吧?”
郭嘉搖頭,“我買下了青樓,住里邊了!”
“……”
嘖嘖嘖!斯文敗類!本王不屑與之為伍!
喂飽了陳萱鈺后,江眠開始忙活正事,首先便是草原胡虜一事。
經原州一役,末獨死,胡虜實力大減。
俗話說得好,趁他病要他命,如今正是出兵一平草原的好時機!
一旦得手,不僅能有廣袤的養馬場,而且有更長的戰略縱深,對地盤靠近草原的吳三跪形威懾。
然而此事還得好生琢磨。
昔日漢武大帝揮師大漠,把老祖宗留下的財產都打了!
攻打北方如匈奴這般敵人,最大的問題不是戰斗,而是后勤。
曾有記錄,秦帝國,蒙恬北擊匈奴,“率三十鐘而至一石”;漢帝國,衛青北擊匈奴,“率十余鐘而至一石”。
一鐘為六石四斗,也就是說,如果往大漠運送糧食給前線軍隊,士兵要吃到里一石糧食,秦時,要運一百九十二石;漢時,要運六十四石甚至更多!
若十萬大軍開拔,只論吃食,往了算一年也要兩百萬石糧食!
再乘六十四甚至一百九十二倍的轉運本,直接飆到幾億石!
這還只是最基本的糧食問題!
這也是為什麼一代漢武大帝,手底下還有衛青、霍去病、李廣、公孫敖等等名將,卻沒能盡滅匈奴的原因。
打不起!沒錢!窮!
雖然胡虜比匈奴要好對付,這個世界的運輸本也沒有秦漢時期那麼夸張。
但征胡也絕對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
稍有不慎,極有可能將整個東黎王國拖垮。
好在江眠手里握著兩張王牌——霍去病和水泥!
霍去病是戰爭的大殺,而水泥,是戰略上的大殺!
前者自不必說,重點是后者,江眠決定在霍去病揍胡虜的同時,從蠻州山海關一路向北,利用水泥沿途修筑城池和水泥路!
別看修筑城池和水泥路聽著似乎比直接運糧更耗費本,其實不然。
首先,后者這是一個永久工程,城池和道路修好了之后,它就一直存在,可以作為永久的戰略據點。
其次,后者隨時可以停下!
不像前者,有的時候戰事一旦開啟,你想停都停不了,只能被迫一直往前線運糧。
但修城修路不一樣,實在沒錢了,立馬停下不修了,往城里一鉆休養生息,胡虜又打不進來,只能干瞪眼!
尤其是水泥路一旦修好,未來北上征胡的運糧本,唰唰往下掉!
等個十幾年,這些水泥城墻和道路從蠻州一路修到草原大漠深,胡虜的生存空間將被榨得一干二凈,躲都別想躲!
這什麼?步步為營!
很快,在江眠的命令下,東黎王國這個國家立刻變了戰爭機。
冬季苦寒,是流民最多的時期,也是流民死得最多的時期。
也因此,江眠命人在各搜羅流民,可供食,很快便聚集了十幾萬流民。
值得提起的是,其中大部分流民是從吳三跪的地盤來的。
由于這貨的賣地之法,他治下的百姓別說種糧食了,連埋的地都找不到!
也因此,像北州、晉州等地,流民漫山遍野,比樹還多!
江眠派鐘繇全權負責此事,將流民全部送往蠻州,干著搬沙石、燒磚等等力活,為建城準備材料。
水泥可不能現在就配好,水泥不大抗凍,得等來年立夏溫度起來才行。
隨后,江眠開始調集各大軍隊,他知道等北方一開戰,吳三跪和龍玉忠肯定坐不住。
一路軍以馬超、黃忠為將,以郭嘉為監軍,再輔以司馬錯及麾下鐵鷹銳士與鐵鷹軍,鎮守最為重要的蠻州。
二路軍以張飛、典韋為將,以賈詡為監軍,進駐原州。
三路軍以十萬虎狼軍鎮守齊州,其中剛剛因擒呂布有功而升的白起也在。
這第三路軍人數最多實力最強,而且正好卡在齊州這最中心的位置。
只要猛得往西一梭哈,吳三跪只怕連京州都不敢再待,難得一批!
四路軍以吳起為主,依舊駐守在浮州不。
因青州軍和魏武卒都是步兵,缺主進攻的能力,江眠派趙云、關羽增援。
五路軍以羅藝、陳慶之為將,司馬懿為監軍,駐守在江南,時刻準備西進接管州、毫州等地。
要是益州的龍玉忠沒什麼表示,司馬懿覺得還能再大膽點,把通州、海州全拿下。
而北征部隊也確認了,以霍去病、衛雄、馬尚為將,由兩萬降軍和萬余火狼軍殘部組建的新騎兵。
三萬騎兵,號征北騎。
這可是江眠砸鍋賣鐵給霍去病搞出來的銳騎兵,末了他還給這小子寫信,讓他謹慎一點,別太莽。
雖然自帶外掛,但江眠也不確定霍去病對匈奴的掛,對胡虜同樣有用。
然而這封信到了霍去病眼中完全變了樣子。
滿懷關心和期盼的語句他一句沒落,要求他穩點的容看了就忘。
“主公對我等關懷備至、期甚大,此行當盡滅胡虜,以報王恩!”
霍去病躍躍試。
江眠:防守一波。
霍去病:放手一搏!
新年,東黎王國陷喜慶之中,尤其是云州和蠻州,前者自不必說,后者則更多的是流民們的歡呼。
因蠻州招工,十幾萬流民熬過了這個寒冬,生命得以延續。
同樣的,吳三跪的地盤上也喜慶非常,世家們推杯換盞、詩作對。
卻未曾可知,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
轉眼間,三月過去。
馬云祿的肚子眼可見地大了起來,也多了些知和溫,了些武將的英氣和戾氣。
這段時間,江眠白天陪,晚上陪陳萱鈺。
大概是次數多了,陳萱鈺也懷上了。
于是江眠安心在云州陪兩位夫人。
與此同時,冰雪開始消融,蠻州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