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云萬分焦急地看著蕭揚,但又不能夠打擾蕭揚。
聯袂雖然會使得天衛的實力大漲,但與此同時想要達聯袂,也是極為困難的。
主人想要與天衛進行聯袂,首先需要主人與天衛之間的關系良好,天衛越信任主人,那麼聯袂時的阻力也將越小。
其次是沖破與天衛之間的重重屏障,這對神力的損耗是巨大的,故而正常來說都是需要連續數次才能夠功。
第一次即使功,主人也會因為神力消耗過大,導致昏厥。
故而一般來說,主人與天衛的第一次聯袂,都會在私底下進行。
但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即使只有那麼數息的時間,以韓信的實力,在聯袂之后足夠把他們全部收拾干凈!
蕭揚經過比較之后發現,韓信那邊的阻力,要比蘇烈小很多,故而他毅然決然地放棄了蘇烈,專攻韓信。
在蕭揚這麼做之后,蕭揚似乎猛然前進了一大步,但韓信的記憶也如水般涌來。
那時的韓信還戴幽巖,那時他還只有十二歲,他的妹妹戴瑩才一歲,而他的父母,此時已經慘遭殺害。
每一個天山人十二歲時,都會通過一場斗技,進行評級,因為戴幽巖他從來不手傷人,故而被評定為了甲乙丙丁,四等中最低級的丁等。
甲乙二等的天山人會被帶走,為選拔的人選,而丙等則會為他們的苦勞力,在村子里生活,給村子賺取基本的食。
至于丁等,則會被趕出村子,不再允許進村,變即使死了也沒人在乎的狀態。
但出了村子的戴幽巖,卻是在生存上展現了他那頑強的一直,那時正是盛夏,他了就拉野果,掏鳥蛋,了就喝山泉水。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冬。
一到深秋,他便發現山上已經不足以維持他的生存了,他只能走出森林,朝爺爺告訴自己,山下的一個村落那里走去。
但在還有一天的路程就要走出森林之時,一頭巨大的灰熊攔在了戴幽巖面前,它朝著戴幽巖張牙舞爪,毫不退讓。
戴幽巖他躲閃不及,被一掌拍在了地上,之后的事,他已經不記得了,只是知道自己再一次醒來的時候,那頭灰熊已經倒在了自己面前,口鼻流,已經沒有了氣息。
“這是你打倒的嗎?”一個獵人,出現在了戴幽巖的面前,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戴幽巖。
在現場的,只有倒塌的灌木,仿佛被犁過一遍的草地,倒在地上的黑熊,還有眼角有淚,臉上有傷的戴幽巖,而且黑熊的口鼻中,還噴吐著熱氣。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告訴那個獵人,是自己面前的這一個小孩,打倒了這一個灰熊。
“我王行,你呢,你什麼名字?”名為王行的獵人,向戴幽巖出手。
“我……我戴幽巖……”戴幽巖有些怯懦地答道。
他沒有握住王行的手,而是自己站了起來。
“戴幽巖?好名字!這頭熊是你打倒的嗎?”王行笑了笑。
“我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它就已經倒在這里了。”戴幽巖搖頭,他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王行點了點頭,他是聽到這邊有著巨大的打斗聲,才湊上前來的,但來到跟前,才發現,現場的人,只有一個小孩。
但戴幽巖站起來的時候,他已經看到了脖子上那象征著天奴的印記,心中已然確信,這頭熊,就是他打倒的。
“那就不管了,熊可是渾是寶,熊皮能夠做服,能吃,能賣錢,熊膽更是名貴的藥材,你了吧,我們把這頭熊抬下山去,我請你吃東西!”
“真的嗎?”戴幽巖高興得眼睛都在發現,不過他很快想起了爺爺的教導:不要隨意相信外人,一定要小心。
所以他很快就把自己的緒給制住了。
“真的,你在這里等會兒,我去做一條挑子。”王行點了點頭,隨后左顧右盼起來,他在找能夠承得住這頭黑熊重量的竹子,或是樹枝。
很快他發現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在不遠,有一條被黑熊砸倒的不不細的油松樹。
他拔出自己帶的獵刀,簡單修了一下樹干上的枝干,然后拿過來把熊給結結實實地綁在了樹干上面。
他站在前面,喊道:“后面給你,可以嗎?”
如果是兩人挑重,下山的時候,前面的人需要承最大的力量,同時也是對后面的人的信任,如果后面的人一松手,那麼就極為容易被重碾,導致傷。
戴幽巖點了點頭,起碼跟一下不會有問題,見狀不妙,再跑就是了。
現在這里是一稍平的山脊,戴幽巖一手,王行便覺自己肩膀的力小了許多,看來果然是他打到的沒錯。
一路上走走停停,休息的時候,王行給戴幽巖分他帶來了干糧以及凈水,雖然戴幽巖都是狼吞虎咽地吃完,并且還會意猶未盡地看他一眼,但從來不會主朝他要食,更不會過來拿。
這是一個乖到讓人心疼的孩子……就因為是天奴,就淪落到這里……
王行嘆了一口氣,隨后整理了一下緒后問道:“你的力氣不小,你知道嗎?”
就是一個壯年男子,要跟他一同抬起那頭黑熊,也是十分困難的,但一路上,他沒有聽到戴幽巖說過一個累字。
戴幽巖點了點頭,他從小便知道自己的力量與常人不同,因為自己即使是輕輕拿起一個木碗,也能輕易地把其碎。
在被爺爺發現之后,爺爺告誡戴幽巖,決不能用這力量,一旦被發現,那麼他很有可能,就不再是他了。
那時候的戴幽巖雖然聽不懂爺爺的話,但依稀明白,這樣的力量會傷到人,他平時連看到螞蟻都會躲開,自然不舍得傷人。
久而久之,這力量似乎沉睡了,戴幽巖還以為這力量已經消失了,但沒有想到,還沉睡在自己的里。
“王叔……我害怕……這力量,會不會傷到人啊……我不想傷這頭熊的,我剛才看到,有兩頭小黑熊,在一個里探著頭……它是不是就是那兩頭小黑熊的媽媽啊……”
戴幽巖帶著哭腔問道。
王行思考了一會,回答道:“其實呢,擁有力量并不是一件壞事。重要的是你要用這力量去做什麼,是傷害他人,還是為了保護自,保護家人,抑或是什麼更大更遠的東西。”
“就好比如,你為了保護自己,所以打倒了這頭黑熊,這有錯嗎?沒有錯。而這頭黑熊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所以才會對你手。”
“你之所以會覺得難,是因為你保護的僅僅只是你自己,如果你后站著的是你的家人呢?黑熊要殺死你的家人的時候,你會怎麼樣,一樣會覺得難對吧,這時候你為了保護家人,只能夠義無反顧地使用這力量。”
“而承使用這力量,所帶來的后果,那就是我們這些能夠思考的人,所要做的事。也許你現在不懂,但我會慢慢教你的。孩子,跟我做一個獵人吧!怎麼樣?”
王行他為一個老獵人,都沒有注意到,而戴幽巖看到了,意味著戴幽巖的覺,比他還要敏銳。
他無兒無,只是依靠打獵為生,能有這樣一個孩子做伴,讓他到無比寬。
戴幽巖愣了一會,握住了王行的手,重重地點頭:“嗯!”
韓信的記憶忽然變得模糊,拉遠了,蕭揚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的似乎已經與韓信融為了一,原來這就是聯袂嗎?
“韓信,要開殺了!”
“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