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時說過項目的投資方只有墨海資本?」
顧廷琛鋒利如刀芒一般的視線劃過墨欣然的臉,言語冰冷,不近人。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就好像是一盆帶著冰渣的水,猛的澆在自己的頭上,渾不由得哆嗦起來。
咳咳,
坐在沙發上的趙小天實在是看不過去,輕咳了幾聲,站起來,「顧大,有些事兒,咱還是……」
「這是公司的部問題,應該與趙警沒有什麼瓜葛吧?」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顧廷琛便先一步說道,「想要讓我配合工作,沒問題,我會到警局去做筆錄的,但現在是我的個人工作時間,如果趙警沒有別的什麼事,就請離開。」
直接下逐客令,本就不給趙小天面子。
做警察這麼多年,又不是第一次遇到難搞的正事,總而言之……
「顧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我也不便再多說些什麼,但你要清楚,如果你擅自手案件,後果將會是什麼!」
警方辦案,只需要證人和嫌疑犯配合,若是他們以一個人的力量去影響調查方向,很有可能會構罪名。
一旦罪名確鑿,面臨的將會是有期徒刑!
哼!
顧廷琛不屑一顧的冷哼,眼底閃過一抹鄙夷,「規定我懂,也會守規矩,但趙警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說剛才的那番話,可能只有你自己心裏更清楚。」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應該比我更明白嗎?」
向前一步,在他厚實的肩膀上拍了拍,稍用力,趙小天皺眉。
「我沒有什麼耐心,如果不能在一個星期把人找回來,就別怪我……」
咚咚咚。
一連串的敲門聲很不合時宜的闖了進來,顧廷琛抄起茶幾桌上的煙灰缸,舉過頭頂,剛想要丟過去。
他倒是想知道,到底是哪個沒睜眼的?竟然敢在這個時候冒出來。
但……
「小韻!」
「小韻!」
「怎麼會是你?!」
顧廷琛,趙小天,墨欣然,三個人全都傻眼了。
看著穿著一大紅OL套裝的沈韻,手中拿著一份新項目logo的文件,化著不濃不淡的妝,那張原本清秀的臉,更襯出一抹無形中的嫵。
「顧爺,我想我來的應該不是時候。」
沈韻攏了攏手中的文件夾,又瞧了瞧趙小天和墨欣然,「真的很抱歉,打擾了,我明天再過來好了。」
「不要走!」
顧廷琛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把抓住那纖細的胳膊,「小韻,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你不認識我了?」
他們分開,是不得已,他允許離開,也是權宜之計。
可無論如何,他們在彼此的心裏佔據最重要的位置,就算是一個天堂,一個人間,也絕對不會忘記對方。
可現在的況,好像和自己想像中的截然不同,甚至有一些過於樂觀。
「顧爺,咱們是初次見面,請您放尊重些。」
用力甩開顧廷琛扯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向後退了半步,滿眼警惕,「我這次過來,是為了與貴公司合作的事,但現在看來,可能真的是來錯了時間。」
面帶笑意,但總給人一種疏遠的覺,就好像真的是陌生人。
「小韻!我知道你不想再見到我,我知道你和趙小天在一起,不管這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你沒有必要裝不認識我!」
顧廷琛就像是一頭幾近崩潰邊緣的豹子,雙眼通紅,瞪得溜圓,死死抓住不斷掙扎的沈韻,說什麼也不肯放手。
「我從來沒有求過誰,但這一次,當我求你,求你不要再鬧下去了,好嗎?」
哪怕沈韻真的移別喜歡上趙小天,他都可以接,但完完全全的把自己從記憶中刪除,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不過……
「顧爺,你口中所說的小韻,也許只是和我同名同姓而已,我並不是您的未婚妻,這一點需要弄清楚。」
在接手這一次的競標任務之前,大哥有告訴,自己最大的優勢便是與顧廷琛的妻子同名同姓,並且,兩個人長得很像,就好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不!」
顧廷琛咬牙切齒的說道,每一個字,都提高了幾分貝的音量。
「小韻,這個遊戲一點都不好玩,你給我適可而止!」
「顧爺,你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肯……」
「顧,你必須得冷靜。」
剛剛緩過神來的趙小天,湊到顧廷琛邊,視線一直落在沈韻的上。
「好像真的和我們認識的小韻不是同一個人,或許是長的相似,這個世界上,長相相似的人太多了。」
「閉!」
「現在不是咱們兩個人爭執的時候?」
趙小天是個有耐心的,畢竟做刑警這個工作,如果有一個躁躁的子,本就沒辦法勝任!!
用力吞了口口水,結在上下,「聽我的,今天就到此為止,不管到底是誰?你都絕對不能做傻事,明白嗎?」
以顧廷琛的個,如果不把這件事搞清楚,那是一定不會讓眼前的這個沈韻離開,私自把人扣押,如果對方想要追究責任的話,那可就真麻煩。
沉默,
如彼岸花開一般,慢慢的在4個人之間蔓延。
一直被忽略在一旁的墨欣然眸子一沉,一張一合,原本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到了邊,還是生生的咽了回去。
「明天上午九點。」
顧廷琛咬了咬牙,痛下決心,轉坐回到辦公桌后。
「如果想要參加這一次的新項目投標,就帶上所有的資料,顧氏集團不會隨隨便便與不規模的公司合作。」
「好。」
他鬆了手,沈韻只覺胳膊陣陣發痛,卻沒有出半點不自在,在角勾出一抹職業的微笑。
「那我們明天見,顧爺。」
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一句,轉便要離開。
可剛走到辦公室門口,手搭在冰涼的把手上,卻又突然停下腳步,「顧爺,我想,我應該再多說一句,我希我們兩家公司能夠在這次項目上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