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的記憶里,河西梁家上一輩只有一個兒。
那就是梁隊長的小姑。
梁家上一輩有五個兒子一個兒,四個兒子為國捐軀。
這其中,就有梁隊長的父親。
梁家小姑嫁的人,也是這龍城軍/界得上名號的人。
司辰沒記錯的話,倆人育有一子一,是出了名的恩。
讓他將梁家小姑往立夏母親對號座,司辰還是有點不太敢。
這樣的恩夫妻,司辰沒有十足的證據,就連猜測都會覺得有些不尊重。
對于易副隊長的話,梁隊長顯得十分淡定:
“長得漂亮的人,總有那麼點相像。”
這句話,可謂四兩撥千斤。
像是回答了,又像是什麼也沒回答。
這讓司辰想要聽話聽音的想法,就此被扼殺在搖籃里。
很快,紅燒龍魚端上來了,滿滿一大盤,三個男人嘻嘻哈哈吃飯喝酒。
易副隊長突然嚷嚷:“咦?魚頭呢?”
司辰仔細一瞧,還真沒有魚頭。
龍魚是他們自己帶來的,但是,并沒有盯著后廚。
司辰挑挑眉,突然想到點什麼,起往出走,說道:
“我去找一下他們經理。”
司辰出去后,梁隊長這才謹慎地一眼立夏,斟酌著問:
“弟妹是元孟縣人?”
立夏正在大快朵頤,雖然這龍魚的有點老了。
但是,紅燒的,調味料足,不影響口,好吃的。
聞言,立夏空瞥一眼梁隊長,點點頭:“嗯。”
梁隊長默了默,又十分技巧地試探道:
“你跟司辰在龍城發展得這麼好,家里父母、孩子過些時候也是要接來的吧?”
立夏咀嚼的作一頓,半垂著眸眨了眨眼,撂了一句狠話:
“我是福利院長大的,父母都死了!”
高智商之間的對話,往往只在一個關鍵詞,就能明白對方的意圖。
梁隊長用一長段話掩飾自己打聽立夏父母的意圖。
立夏卻一句話回絕了他后面的所有話。
“抱歉!”梁隊長像是為自己的魯莽詢問致歉。
可立夏的直覺告訴自己,不止如此!
梁隊長的突兀問題,讓立夏心底約猜到點什麼。
可一點都不想面對!
那些棄的人,誰也別想來打擾!
接下來,倆人再也沒有互。
易副隊長看不明白什麼況,接著奏樂接著舞,吃起來哎喝起來~
……
沒多久,司辰回來了,手中端著一盤剁椒魚頭。
“哥幾個,快瞅瞅,還有一盤剁椒魚頭呢!”
司辰將碩大的餐盤放到桌子上,說道:
“幸虧我去后廚瞅了一眼,不然,這二斤重的魚頭,咱們今天可就便宜他們了。”
易副隊長聞言,眼睛都瞪大了:
“這龍魚,不算鱗片、不算魚鰭、不算臟,咋地不出六七斤啊!”
“這家伙,直接給我們薅走二斤魚頭,冤死了!”
“吃!吃吃!必須都吃完!魚湯都不能剩下!”
易副隊長說著,擼起袖子加油干!
立夏一聽說這是寵魚,還是這年頭極其罕見的龍魚,不住來了一句:
“龍魚多貴啊!這麼大一條,說也得三萬吧?”
易副隊長被剁椒辣得直咳嗽,咳咳咳!
以前,這種頂級的寵魚只出現在南亞、東南亞的華人圈子。
原產地印尼,仙塔蘭姆湖以北的地方。
由于華人骨子里對龍的崇拜,與生俱來。
這種看上去雍容華貴、富麗堂皇、瞅著喜慶的大只觀賞魚,頓時為富商們的心頭好。
大陸開放后,大款養龍魚,跟風那些南邊的大佬,也為一種流。
因此,龍魚這種外來種,才會在陸被一路追捧起來。
別看這是八九年,龍魚的價格,不比大哥大便宜!
“這玩意兒這麼貴呢?好家伙,這一頓,吃了我家一座院子啊!”
易副隊長眼睛都直了!
因此,必須吃好喝好,一滴湯都不能剩!
三個老爺們,外加一個吃貨立夏。
不僅吃完了超大分量的紅燒龍魚、剁椒魚頭,還在湯里加了六斤拉面,統統吃!
……
餐后,倆人跟司辰揮手道別。
再三表達謝后,大家才分道揚鑣。
司辰帶著立夏去往超市閉店了。
梁隊長瞅著被司辰攬在懷里的立夏,思緒縹緲到久遠之前——
六八年,他五歲。
小姑瞞著家里人,生下一個娃娃。
他爺爺不是那種古板的家長,如果這個孩子的世簡單,生下來也就生下來了,他們梁家養得起。
可壞就壞在,這個孩子的爺爺是俄/國人!
那個時候,兩國的關系十分張。
尤其六八年,兩國即將開!戰!
歷史證明,第二年就因為邊界問題打得不可開。
八五年,由于對方新領導上臺,兩國關系才算緩和下來。
如今八九年五月底,就在前幾天,對方新上任的領導剛來訪問過我方。
也許,雙方很快就能相逢一笑泯恩仇,再恢復好關系。
可六八年,那樣的環境,小姑生下的那個孩子,的確會給梁家帶來滅頂之災!
不止是孩子的爺爺,孩子的份更加特殊!
敵!我!
敵!我!啊!
哪怕是如今,孩子的都是忌,不可沾上任何關系!
當年,不得已,梁家的大家主才忍痛做出那樣的決定。
此后,包括小姑在,所有人都以為那個嬰死了。
可今天,梁隊長見到了立夏,還是福利院長大的棄嬰。
約之間,他覺到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你曾經辜負的,總有一天,會找上門來。
……
林飛武狠狠吃了癟,決定搬一下姥爺這尊大佛,一武大舅。
這天晚上,武老爺子傳喚大兒子回家吃飯。
飯桌上,他氣得都吃不下飯,教訓長子:
“你這個大舅是怎麼當的?”
“武子被那個鄉佬欺負這樣,你都不說護一下犢子?”
“人家帶著人、帶著槍,上門鬧事!”
“打了我們武子不說,還把那條龍魚撈走,吃了!”
“那龍魚是普通東西嗎?那是你小妹送給武子的圓鎖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