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涼煙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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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涼煙抿著脣,波瀾不驚的眸底,淡而冷。

一聲都沒吭。

江煜楚沒料到竟然連一的反應都沒有,眼尾忍不住上挑:“你難道一點都不好奇嗎?”

葉涼煙淡淡勾脣,“好不好奇有區別麼?結果已經是這樣了。”

“……”江煜楚被噎了一下,竟無言以對。

這時,後面緩緩駛來了江煜棠的車。

江煜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豔脣一勾,油門一踩,法拉利流星般急速離去。

葉涼煙上了車。

邊的男人睨了一眼,“聊些什麼?”

葉涼煙淡淡地看他,眸底卻似有波流轉,“好奇?”

“……”江煜棠角微了一下。

抿著脣,不說話了。

葉涼煙微微偏頭看他,心中倒是思忖了一件事。

等到老周把他們送回了中央公館後,葉涼煙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況下,說道:“江煜棠,我覺得我們的結婚協議還可以增加一條。”

“什麼?”

“這在一年的婚姻過程中,如果對對方出現什麼疑問或是有什麼誤解的地方,希能儘量地開誠佈公地攤開說。”頓了頓,“我不喜歡玩猜來猜去的遊戲。”

江煜棠只是眼尾高高的挑起,並沒有接的話。

他在等繼續說。

葉涼煙知道他聽明白了,隨即一笑,“所以,你其實很好奇我之前跟江煜楚聊了什麼,對吧?”

江煜棠未置可否。

沉默,也就等於默認。

葉涼煙彎脣淺笑,“其實也沒什麼,他就是跟我說,本來江家準備聯姻的人是他,後來換了你。是這樣麼?”

沒想到,江煜棠聽了臉一冷:“胡說八道!”

“咦?假的?”這倒真是稀奇了!

江煜棠輕哼一聲,語氣微微冷冽,“他多大我多大了?想也知道,要聯姻,先考慮的是誰。再說,如果聯姻的話,江家就我跟他,不是我就是他,這有什麼好稀奇的?事實上……當爸提出要跟你們葉家聯姻的時候,他第一個湊上去的,只不過後來以‘我是大哥,年紀又大些’爲由反對了,這才選了我。”

“……”居然是這麼回事!

葉涼煙清冽的眸子轉了轉,“那這麼說,我們都不是‘原配’?”

“噗。”這話功消去了男人臉上的怒意,俊臉上出一抹深深的笑意。

復又神嚴肅地叮囑:“不過,你以後注意點,能遠離他一點是最好。”

“爲什麼?”葉涼煙偏頭問。

這一次,江煜棠沒有回答,眸掩垂,約閃了閃眸。

葉涼煙心底倒是約莫猜到了——因爲江煜楚的私生子份吧?

……

江煜楚來到了公司。

進了辦公室後,整個人很沒神地癱坐在辦公椅上。

一手搭在桌上,撐著額。

跟著進來,在例行報告了一整天的行程以及要務之後,猶豫了一下,開口:“江總,早上有一位姓白的士約你吃午餐,需要回拒麼?”

江煜楚擡起頭,瀲灩生輝的眸子琉璃般璀璨,卻含著冰冷徹骨的寒意。

“跟你說過的話,都忘一乾二淨了麼?”

書驚慌地低下頭,“是,我這就去回拒。”

直到走到門口,手剛搭上門把——

“回來!”

書趕轉回

“告訴,中午麗莎西餐廳,十二點。”

……

到了中午時分,江煜楚如約而至。

一進餐廳,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人。

慄發紅,濃妝豔抹,妖嬈嫵,即便已經退娛樂圈多年,卻還是難以掩去曾經豔名冠京的大明星風采。

白慕蘭一回眸,就看到了自己的兒子。

豔麗的臉上立刻神采飛揚,朝他招了招手,“阿楚,這邊。”

江煜楚一臉意味不明的走到對面,坐下。

有點吊兒郎當的翹起,幾乎跟白慕蘭一模一樣的桃花眼輕佻而笑,“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白慕蘭笑了笑,“不著急,我們先點餐,邊吃邊聊。”

侍者送來菜單。

白慕蘭點了不,都是江煜楚喜歡的。

等到侍者離去,江煜楚淡淡開口:“有什麼話你就直說,我還約了人。”

“阿楚,媽媽只是想跟你吃頓飯,就這麼難麼?”白慕蘭麗的眼中閃過一失落。

江煜楚輕嗤一聲,並沒說話。

頓了下,白慕蘭喝了一口水,這才道:“阿楚,媽媽要爲昨晚的事向你道歉。事先沒有跟你通知一聲,但——昨晚之後,江家……是什麼況?還彩麼?”

江煜楚挑著眉眼睇一眼,“你是想問,那夫妻倆有沒有吵架?”

“……”白慕蘭沒說話,只是輕輕地放下了水杯,神異常平靜。

江煜楚有點悻悻地道:“吵了,如你所願了?”

白慕蘭驀地笑出聲來,眉眼滿是愉悅,“真的啊?吵的怎麼樣?”

“霍傾月今天早上就說要回M國。”

“呵,倒是識趣。不過每次都只有‘閃人’這一招,真是也服了。”白慕蘭淡淡的譏笑一聲。

江煜楚沒接話,目地盯著,沉了沉聲:“媽,我說過,以後找我就打我的私人電話,別打公司的。”

白慕蘭有點幽怨地道:“你哪次接了我的電話?”

“……”江煜楚抿著脣,不說話了。

氣氛正沉默間,侍者上來了餐點。

兩人慢悠悠地吃著。

都沒什麼胃口的樣子。

白慕蘭放下刀叉,眸盯著兒子,“阿楚,你是不是還在怪媽媽當年拋棄了你?”

江煜楚頭都沒擡,切著牛排道:“不是想跟我吃飯嗎?再說廢話,我就走了。”

白慕蘭眼眶一下子紅了,酸地道:“阿楚,媽媽跟你解釋很多遍了,當年我也是不得已啊!媽媽只是想讓你爲江家名正言順的爺,我也是……”

“夠了!”江煜楚忽地冷下臉來,重重地放下刀叉,冷笑不止:“名正言順?呵,呵呵……你明白什麼‘明正言順’的意思麼?別侮辱了這個詞!”

白慕蘭臉突然一變,煞白煞白的,彷彿很吃驚,“阿楚!你怎麼能這樣跟媽媽說話?”

江煜楚不耐煩地站起,“算了,沒什麼好說的,以後你當你的黃太太,我當我的江二,就這樣吧。”

隨即,頭也不回地走了。

“阿楚!”白慕蘭跟著站起,追了幾步,卻還是隻看到他決然離開的背影。

人的桃花眼裡微微聚了一些水汽,卻還有更多的不甘心和惱恨!

纖細如柴的手指倏地一下攥

江家的每一個人,都恨!

尤其是江之珩!

曾經有多他,現在就有多恨他!

想當年,白慕蘭是娛樂圈響噹噹的一線明星,長得豔麗無雙,演的戲也是目三分,連拿幾座影后桂冠。

喜歡的男人,整天追著跑的男人,滿大街都是。可是那時候多心高氣傲啊,不僅要看男人的‘財’,更要看中他的‘才’!

江之珩恰恰就是等待時久的這一類人。

兩人間,一個是家、相貌、才都很優質的男人。一個是貌、事業都很不俗的人。

遇到一起,自然是乾柴烈火,投意合。

可惜,好景不長。

兩人在一起沒多久,江家就開始爲江之珩選擇了霍傾月當他的未婚妻。

吵過,鬧過,哭過,甚至還低聲下氣地求過,可江家,甚至江之珩,都沒有鬆口的意思。

白慕蘭,除了家世一般般,哪點比不上那個霍傾月?!

可現實就是這樣。

也是那個時候才發現,原來明星想要嫁進豪門,並不是報道上寫的那麼容易。

哪怕是一顆真心著江之珩。

後來才瞭解到,男人跟人完全是不一樣的。

男人的一顆心,只會爲了事業鬥,至於人,只是他上的一件服,哪天想換就換了,想扔就扔了。

那個時候,卻是一心只爲的大傻瓜。

得知江之珩與霍傾月訂婚了之後,整個人都萎靡不振,事業也一路下

上對於和江之珩的緋聞早就傳的遍佈都是,很想衝地承認,可是不敢。

一承認了,那個男人就會遠遠地鄙棄

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跟別的人出雙對,跟別的人訂婚,結婚,生子。

甚至——

恥地發現,當他偶爾來找時,給送個小禮賠禮道歉,就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沉淪已久的心!

整整兩年時間,都無法下定決心離開他!

江家長子滿月宴時,就站在不遠的位置。

一臉心碎又不甘地著那個男人。

憑什麼?

憑什麼他可以那麼瀟灑自如在和許多個人之間遊走,家裡還有一個溫婉賢良的妻子和可的稚子。

霍傾月這個人,曾經一段時間很羨慕,很嫉妒

不,一直都很羨慕很嫉妒

曾暗中找人調查過,霍家的大小姐,子溫婉,知書達理,自小就被家裡人捧著的掌上明珠。讀名流大學,學識,相貌,世,樣樣不俗。

果然是這種靠賣臉的明星不能比擬的!

可是,同時又有一種很得意很暢快的覺——看,你就算是他的妻子又怎麼樣?不過是佔了一個正室的名分,你的男人照樣在外面花天酒地,種遍灑。

嫉妒的都快要發瘋了!

那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了,每每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同框,就想也有一個屬於他和自己的孩子。

可是那個男人在這方面還是很謹慎的,每次都做好了防範措施,讓連想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還是等到了機會。

確定了自己懷孕的時候,那一剎,終於驚喜地哭了許久。

之後就是消失。

整整消失了一年時間。

公司裡的方說法是——去國外學習新的戲曲表演去了。

只有極數的人知道,是去產子了。

一年後歸來,直接抱著兒子“殺”到了江家。

給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江家老爺子甚至氣得直接住院了!

江之珩更是一臉鐵青地告訴:“孩子我絕不會認!你好自爲之吧!”

好自爲之。

呵,跟了他兩三年,結果就落得了這四個字的下場。

也是到那個時候,才發現,這個男人涼薄至此,本沒有心!

所以那個時候大膽地做了一個決定!

那時候,的經紀人對還不錯,很心疼的遭遇,也曾勸過無數次,要不要這麼偏激。

那時候完全陷在裡無法自拔,已經想不了那麼多了。

在去江家之前,事先錄好了影片,還有一份兒子的鑑定報告,給了的經紀人,如果在江家沒有得到滿意的結果,那麼這份東西,第二天就會傳遍盛京每一個角落!

以此做威脅,求的不過是給自己和兒子一個機會!

最好是霍傾月不了,抱著自己的兒子離婚!

江家的人,震驚,卻又果真沒有貿然行

以爲自己終於功了!

卻想不到,豪門裡的人,一個比一個更狠!

江老爺子兩天後纔在醫院裡醒來,在聽了事經過之後,單獨召見了

沒有廢話,意思很明確。

第一,孩子肯定要做親子鑑定。

第二,確定是江之珩的之後,孩子可以留在江家,但是,不能進江家的大門。

第三,如果想孩子留在江家,必須答應息影,並且嫁人。

以上三點,如果有一點做不到,那麼對不起,抱著自己的孩子滾!

看吧,就是這麼的狠絕、冷、無

恨吶!

怎能不恨呢?

日日夜夜期的事,眼看都要功了,卻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夭折了。

在考慮了之後,於無奈,選擇了答應。

必須答應!

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生下來的兒子,他是江家的爺,他必須要有尊貴的份,將來或許某一天,他也會爲這個母親鳴冤。

就是抱著這樣的執念,才一直忍到現在。

然而現實卻往往出人意料。

的兒子,當年就被確定爲江家養子的份留在了江家,了真正的江二

,召開記者會,宣佈息影。

然後在衆多追求者中,選擇嫁給了現在的丈夫,黃其文。

一個擁有黑道背景,各方面都不如江之珩,唯獨有一點比他強的男人!

那就是——黃其文是真心的。

甚至,在毫不避諱地說出自己的過去時,那個男人竟聽的流出了淚,惡狠狠地說:“你放心,只要你願意嫁給我,我老黃絕對不嫌棄你,還會把你兒子當親兒子看!”

就是這句話,讓決定嫁他了。

然而,跟一個不的男人過日子,終究是不開心的。

想兒子,想他。

就算知道那個男人是混蛋,還是控制不住地想。

息影了之後,每天也無事可做,就在暗中地關注兒子。

當兒子開始上學了之後,時不時找機會跟他接

時間久了,兒子也跟悉了起來。

等他再長大了一些之後,就告訴了他自己的份。

一開始,江煜楚自然是不能接

後來過了一段時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以前的事,再看到時,就變得彆扭和沉默。

母子倆就這樣一直暗中相,聯繫,十多年也就過來了。

可是卻沒多可言。

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反而越來越多地想依賴兒子一些。

現在讓說,這一生,做的最不後悔的決定就是生下兒子!

但是兒子與恨江家的人,沒有衝突。

就是想看著江家,被攪得天翻地覆。

還要爲的兒子謀出路。

憑什麼都是江之珩的兒子,一個從出生就是繼承人,而兒子呢,至今還只是一個副經理。

犧牲這麼多,當然要讓江家一樣一樣地還回來!

……

週一,上午。

葉涼煙照常去學校上課了。

本來扭傷腳,江煜棠是準備讓請假的,可覺得這麼一點點傷就請假,有點太矯

雖然傷勢已經基本恢復了,但是走路的時候還是有點不自然。

許安靖在一邊扶著,陪一起去教室。

們倆是同班,每次上課自然在一起。

剛到教室落座,上課鈴聲就響了。

葉涼煙剛纔走路的時候扭傷的腳了重,坐下後,就覺一陣陣的痠痛。

低著頭,著自己的腳踝,也就沒注意到突然一下子安靜下來的教室。

然後——

一陣陣氣聲在耳邊響起。

莫名其妙地扭頭看了一眼,就連跟坐在一起的許安靖都不由得目直了!

“……”

葉涼煙有點無語,順著的視線看向了前方。

然後,一下子就呆掉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邊的許安靖捅了捅的胳膊,聲音難以一,“噯,涼煙,這就是瀟瀟說的那個新來的副教授吧?果然帥啊!媽蛋,別說瀟瀟,姐都有點心了!”

葉涼煙沒反應,只是直愣愣地盯著講臺上的男人。

許安靖很見到有這麼走神的時候,不由得眼尾斜斜地挑高。

哪怕涼煙是面對家老公,那也是很帥的了吧?也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樣子。

可是現在這樣的眼神……

嘖,有點意思了哈。

葉涼煙此時心中到的震難以用語言描述。

一種說不出來的驚喜填滿了的心房。

的大哥哥,回來了……

講臺上的男人一出現時,整個教室都靜默了。

有一種人,高山遠水般靜謐幽,你覺得他彷彿就像是一副畫一樣,永遠及不到。可當有一天,他忽然真實地站在你的面前時,你又會覺得就像是做了一場夢,而且,永遠不想醒來的夢。

“同學們好,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陸耀青,從今天開始,我接替之前的王老師,教你們解剖學這門課。”講臺上的男人清澈如泉的嗓音娓娓響起。

陸耀青的目淡淡地輕擡,掃視一圈後,清俊的面容上一抹微微淺笑,彷彿春風細雨,瞬間融化人心。

他穿著一簡單的白襯衫,灰西裝,皮鞋鋥亮。

沒有系領帶,襯衫領口解開了兩顆釦子,微微結。襯衫袖口微卷了兩下,出一截麥的手臂。

他靜靜地站在那,高挑清瘦,氣度不凡。

“現在開始上課。”

沒有再多的話語,男人清澈的聲音已經開始節奏明快地講授課本上的知識了。

葉涼煙這一整節課卻好像一直飄忽在夢裡。

夢裡也有眼前的男人,只是更年輕些,笑容也更多些。

但都是一樣的,那麼清俊乾淨,彷彿纖塵不染的謫仙,踏雲而來,可就連他後的雲彩都沒有他的氣質清淨。

葉涼煙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年,那一幕。

六年前,葉涼煙只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初中生。

那時候的,在葉家呆的很不快樂,整天被兩個姐姐暗中欺負,也不敢說什麼。

在學校裡,也不知道是誰散步的謠言,說是個私生

別人看的眼都變了。

沒有人願意跟玩,所有人都在孤立

那時候正值青春期,心思又特別敏銳。

有時候想不開的時候,真想跑去自殺。

在一次放學後,幾個同學攔著,非要讓們錢買漂亮的服和好吃的。

不願意。

於是,自然就打了起來。

那是第一次跟人真的打架,一個人,面對五六個生。

很狼狽。

可是心中積怨已久,打起來就有點不管不顧的,特別狠。

幾個生也有點怕了。

就在披頭散髮,目兇狠地拿著一塊板磚要砸其中一個生的頭時,突然一道清澈有力的聲音制止了

“你幹什麼?放下!”

葉涼煙一愣神,接著手中的板磚就被人奪走了。

在散的發間擡起眸,冷漠的視線就對上了年輕男人那張清俊端秀的臉。

抿著脣,不說話。

也沒別的作。

那些生也有點嚇到了,自然一鬨而散。

男人微微皺著眉看一眼,“小妹妹,快點回家去吧,跟人打架不是好學生。”

,只是目狠狠地盯著他。

像是在控訴他爲什麼要多管閒事!

男人似乎也看懂了的眼神,突然淡淡地一笑,指了指地上的板磚道:“你知道剛纔如果你這一板磚砸下去,那個孩子會怎麼樣麼?”

“……”

“輕則,會頭部外傷,可能會上幾針,休養半個月就好。重則,會昏迷,可能還會腦震盪,甚至腦中積淤,需要做開顱手,更甚至,會死。”清澈的聲音一字一頓,彷彿說天氣般淡然。

可葉涼煙卻在他的臉上看到了嚴肅和認真。

他沒說假話。

確實,在現在的葉涼煙來看,也知道當時的他沒有說假話。

當時心底也有點震驚,面上卻依舊維持鎮定。

直了背脊,二話沒說就走了。

然而只走了幾步遠,他很快又追了上來。

“噯,小妹妹,你傷了,走,我帶你去理一下。”

葉涼煙低眸,看到了自己的手臂上一道長長的紅印子,有點破皮和出

都是剛纔跟人廝打的時候,有生指甲長,抓出來的。

不甚在意,轉就繼續走。

他追在後面,“孩子,還是護一下自己爲好。”說著,他像是想到什麼,突然一笑,“我認識一個妹妹,貴著了,上哪怕是一點點的磕著著了,都要咋呼個半個月,邊每個人都要被折磨瘋了纔算完。”

“……”葉涼煙就靜靜地盯著他。

忽然就有點羨慕了他口中的那個“妹妹”。

年輕的男人似乎發現了自己的失言,他說了聲抱歉,隨後笑笑,“走吧,相信我,我會幫你理好,保證一點疤都不留下。”

然後,葉涼煙就真的莫名其妙地跟他走了。

是一家很小的私人醫院。

他親自給消毒,藥的。

那時候才知道,他是剛畢業的醫生,在那裡當實習生的。

之後他送走的時候,才冷淡地說了兩個字:“謝謝。”

後來大約又過了幾個月。

再次看到了他。

在一個豪門的宴會上。

是跟著父母一起去的,當時是們班裡的一個學生過生日。

生日宴辦的很隆重。

葉禮誠想跟對方攀上關係,自然就帶了去。

晚宴上,打扮的就像是個公主一樣,卻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

然而,就在無聊的快發黴的時候,又見到了他。

正式的西裝,氣質乾淨的纖塵不染,清俊的臉上笑意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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