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的頭發自由的散落在枕頭上,看上去沒有了在外人面前的凌厲和冰冷。
刀削一般的廓深邃而致,線條流暢,五立而俊,鼻梁翹,皮白皙,濃纖長的睫輕著,劍眉微微擰起,仿佛夢見了什麼不好的事。
涼薄的瓣抿一條直線,昭示著男人緒的繃。
顧清璃湊過去,瑩潤白皙的指尖輕輕拂過男人皺的眉心。
指尖緩緩向下,順著眉頭漸漸轉移至鼻梁,鼻尖,隨即是繃著的瓣。
睡夢之中的男人似是知到孩的輕,指尖過的地方,漸漸放松開來。
隨即,男人的睫了幾下,隨即睜開雙眼。
猩紅漸漸褪去,眼前那張俏可人的小臉漸漸清晰,寒逸辰角扯了扯,卻一句話都沒說,隨即將顧清璃擁懷中。
腦袋男人寬大溫熱的膛,顧清璃眨了眨眼。
“阿辰,你做噩夢了嗎?”
“嗯,一個,很可怕的噩夢。”
可不就是噩夢?
他竟然夢到懷中孩又回到了結婚前那副每次見到自己,眼底都會流出恐懼,在自己面前說話結結,嗓音抖的樣子。
夢里的,臉上滿是憔悴不堪,看上去像是經了什麼巨大的折磨一般,每一次他靠近,的都會不控制的抖。
夢里的他,似乎依舊是那個對于一竅不通的寒逸辰,冷眼看著孩面對自己時恐懼萬分甚至眼底產生厭惡神,卻始終放任心底的疼痛折磨自己,也不肯試著換一種方式去接近,靠近。
他想沖上前去,告訴夢里的自己,“你這樣只會讓自己心的人越來越恐懼。”
“喜歡一個人就應該去表達,而不是將所有心思都藏起來!”
著孩驚恐憔悴的臉,他想走上前安,想抱抱,想告訴在不久的將來,男人會改變,會試著變得溫,會試著為自己爭取這段。
卻發現自己像是在另外一個空間一般,本沒有辦法到他們。
他心口越來越慌,卻被眉心之間傳來的驚醒。
見孩乖乖躺在自己側,擔憂得著他,他才發現那一切原來都是一場夢境。
回想起結婚前的那兩個月,心底泛起一愧疚,如同蠶一般緩緩蔓延,最終將整顆心臟包裹起來。
“什麼噩夢啊?”
顧清璃眨眨眼,眼底閃過一疑,難道是夢到十年前的事了?
手上的力道松了幾分,寒逸辰垂下眸子盯著懷中孩。
臉頰滴,著一,一雙清澈如泉水般的眸子里滿是擔憂神,看上去與夢境之中截然不同。
寒逸辰突然覺得,之前顧清璃埋怨自己,甚至害怕自己,都是應該的。
都說當局者迷,當初他并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畢竟,顧家就是一個深坑,他只是為了十年前的誼將帶出火坑。
為了防止這個古靈怪的小丫頭逃跑,他才吩咐傭人們時刻盯著顧清璃,以防出現什麼意外。
上顧清璃是他自己都沒有預想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