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
“想騙我?”
“這點雕蟲小技,就想騙到老子?”著電話的歹徒瞳孔猛地瞪大,抬起腳朝一旁蹲著的尤淺狠狠踹了幾腳,踹得尤淺翻到在地,腦袋哐當一聲磕在水泥地板上,一時之間疼得生理淚水蹭蹭蹭地往外冒,里悶哼了一聲。
“將的封條撕了,讓幾聲大的給姓宋的聽聽。”歹徒說著,冷笑一聲,手住尤淺的下,撕拉一聲扯掉上的明膠,惡毒地威脅道:“姓宋的?老子出來混不是一天兩天了,既然不是你的人,那留著就沒用了……”
“嘟嘟……”
“喂?”
“喂喂?”
“媽的,竟然掛了。”宋知城干脆利落的掛掉電話,實在出乎歹徒意料,歹徒睜圓了眼,疑地問同伙:“難道真不認識?”
同伙甲皺眉:“不可能。”
彪形大漢上前一步,呲著一口黃牙,大掌著尤淺的下,出一個惡意十足的笑:“你男人見死不救,真狠心吶。”
“不如跟了我,老子讓你死前爽翻天。”笑著,他出手,了一把尤淺的臉,目順著的脖子往下,砸吧了幾下……
正要手時,一旁站著的同伴連忙阻止,甚至氣得太的跳:“你媽的,老狗,事兒還沒完呢,老大讓我們提高警惕,姓宋的花樣多,你別老想著兜下的二兩。”
同伙甲對著尤淺這樣漂亮的人,也并非不心,只是沒有那麼骨,而且他深知現在還不到安全的時刻,若是搞這些,從而放松了警惕,是嫌死的不夠早嗎?
尤淺蜷著,屈膝護著自己的肚子,心里特別害怕,剛才的那幾腳,不止摔到了腦袋,踹得心口的疼,還踹了一腳到肚子……
肚子會沒事的吧?
會沒事的吧?
上渾都疼,疼得尤淺想大吼大,可是依舊咬著牙忍耐,盡力不發出一丁點聲音,用以降低自己的存在。
這幾個綁匪,滿臉橫,上的戾氣非常重,不湊近就能夠到那種令人窒息的殺戮氣息,顯然不會對自己產生任何憐憫。
他們會殺了自己。
如果沒有得到救助,自己真的會死。
尤淺清晰的認識到自己目前的境,繩索捆綁的很嚴實,解開不了,解開了也逃不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宋知城找到自己前,減弱存在,降低可能遭的傷害,盡量保護好自己。
頭很疼。
口也很疼。
肚子也好疼。
腦子里嗡嗡嗡地響,尤淺咬著,讓自己清醒些。
想到宋知城,尤淺的心口一堵,雖然親耳聽到他說的那一番話,說不認識自己,可尤淺從未懷疑過宋知城會來救自己的心。
只是,理智歸理智,心里還是覺得堵得慌。
約莫半個小時后。
“怎麼樣?”
“老大說宋知城不肯放棄,他沒有放人,也不肯放關押我們的那批貨,還收集了一大批證據……老大讓我們準備跑路,他/媽的,姓宋的你做初一,別怪我做十五!”
話音落地,歹徒轉頭盯著尤淺,眼神兇狠。
尤淺頓覺糟糕。
果然,為人質,即使再低調,歹徒都不可能忽略自己。
歹徒起扔在一旁的匕首,大步朝尤淺走近,吧嗒吧嗒的腳步聲,在這空曠的屋子里回,尤淺的心提到嗓子眼。
冰涼的刀鋒緩緩地過白的臉頰,歹徒調戲似的欣賞尤淺的恐懼:“別怨我,是你男人不肯救你……”
時間過去那麼久,一點靜也沒有。
也許真的像歹徒說的,宋知城不肯來救自己呢?
剛才接電話時,他的聲音如此冷漠,冰涼,聽不出一丁點起伏,自己遭打,他還果斷掛掉了電話……
眼淚輕輕落。
尤淺閉了閉眼,不想讓自己顯得太脆弱。
歹徒抓著匕首,匕首過耳垂,順著脖子的地方往下,最后停住,歹徒稍稍一用力……尤淺害怕得渾抖,那一刻,覺心臟驟然停止了跳。
“——”
大門哐當從外打開。
“誰?”歹徒抓匕首,警惕地站起,抬頭朝門口張。歹徒下意識的反應,讓尤淺瞅準了時機,翻滾到一旁,跟歹徒保持幾米的距離。
歹徒順手一,卻沒抓到尤淺,頓時面兇,邁開大步往尤淺邊移……恰在這時,門口沖進來一個人,如一道閃電,掄起棒子猛地敲在歹徒上。
歹徒痛,兩個人瞬間搏斗在一起。
幾個纏斗間,很快就分下了高低,歹徒占不到上風,滾到地上起被唐正踢到一旁的砍刀,抬手朝著唐正的腦袋砍……
尤淺睜大眼,尖聲道:“小心!”
唐正瞬間避開歹徒揮來的那一刀,沖尤淺狠狠瞪眼:“你閉。”
那兇狠的眼神,不耐煩的語氣,尤淺的眼淚水剎那間涌出來,看到唐正的那一剎那,尤淺就忍不住想哭了。
這會兒,再忍不住哭起來。
搏斗異常激烈。
尤淺提著心,只恨自己不了,幫不上任何忙,當見到唐正將歹徒踹到在一旁,確定歹徒再也爬不起來時,尤淺的臉頓時笑開了花,噎噎,又哭又笑的模樣,別提多傻。
“丑死了!”唐正罵了一句,快速幫割掉繩索,順口問:“還能走嗎?”
尤淺的雙發,因為捆綁的太久,不流暢,本走不了,只好搖搖頭。
唐正罵道:“麻煩死了。”話音落地,他一把抱起尤淺,說:“我們得快點離開!那幾個綁匪還沒有死。”
穿過破爛的走道,兩人有驚無險的出了廢棄倉庫,當即就看到外面圍著了一群人,尤淺認出有些是宋家的安保,還有一些穿著警服的人。
可是沒有見到宋知城的影。
他真的不來救自己嗎?
尤淺的頭苦,沒有心思想這些,趕對唐正說:“阿正,我肚子好疼。”
唐正沉著臉,一言不發的將尤淺放進車里,迅速啟車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