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的幾人都沒有料到丁澤瑞會在這個時候來古董店,小肆聽清楚了他的來意,到是反應極快,歡歡喜喜就衝過去打招呼了。
“丁局,您怎麼請自上門了,這種小事,您派個人過來送就行了。”
小肆向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除非見的是他實在討厭的,這丁澤瑞在他這裏印象就不錯,畢竟這人向來是敬重自家師父的。
當然,上次在隕石坑發生的小曲,是他沒在場,若是讓他知道,這丁澤瑞竟然試圖抓捕活的魔修去給科研組那邊做實驗,那這會兒必定是沒什麼好臉了。
“小肆兄弟客氣了,這怎麼能說是小事,薛教授此番委屈自己,爲我們警局立了這麼大的功勞,我這次去開會,上頭可是請自下達了文件,讚揚薛教授。”
丁澤瑞顯然是遇到了什麼高興的事,這會兒就這麼和小肆聊開了。
小肆解釋了句,薛明星現在沒有時間,那邊丁澤瑞也不急,連忙開口,“沒事沒事,我在薛教授這裏討杯茶喝,等會兒也是沒關係,你們不用急。”
說完,他便笑着坐在了沙發上。
那邊薛明星收回了視線,一轉頭,彈幕上的容就讓哭笑不得。
——“錦旗?
我們明星是人民英雄呀!”
——“爲了大家的利益,和安全,委屈自我,明星,你好樣的!”
——“彈幕真的是戲,人家做了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那裏生吹,真無語。”
——“你們村是剛通網嗎?
不知道帝都郊區那隕石坑的事嗎?
那其實是邪/教人的一個祭壇,他們在那裏做法事,準備禍害其他人,而明星就是被那參與邪/教工作的古董店老闆給禍害了,但是爲了不打草驚蛇,卻選擇瞞自己是清白的證據,
反而潛虎,幫助警察抓捕罪犯,我們明星就是好樣的!”
——“前面的醒目彈幕在寫小說嗎?
真的好笑,這警察難道沒腦子嗎,請誰不好偏請薛明星這種十八線小豆去當臥底?
能做什麼?
去了是要直接被打死的吧,編謊話前我麻煩你們先打草稿好吧?”
——“我就靜靜喫瓜。”
——“可是錦旗送來了是事實。”
——“誰知道錦旗是不是真的呢。”
薛明星看了一圈,沒見幾個提問的,這便提醒,“還有最後兩個問題。”
衆人聽到那話,這才反應過來,彈幕連忙又再次轉變了畫風。
——“薛明星,你真的是去當臥底了嗎?”
看到這一條,薛明星尋思了會兒,這纔開口,“嚴格意義上,不算臥底,不過,那些邪/教徒被抓起來,有我的一份功勞,這點我也不會藏着掖着,至於彈幕的小夥伴們還想知道的細節,
抱歉,由於保協議,我不方便細說。”
說那話時,周散發的那種自信和從容,人本無法忽視,最重要的是,自始至終,神都爲出現過多的變化,說的,就好像是什麼家常便飯的小事一般。
顯然,因爲毫不避諱的話,彈幕也跟着不避諱了起來,各種猜測,和質疑,不過,薛明星既然已經爲他們作答了,就不會再理會那些無用的言論了。
最後一條,薛明星足足等了五分鐘,看到其中一條,這才緩緩念出來。
——“請問up主,您剛剛修復的古畫上,書寫的是什麼字?”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薛明星緩緩挑了眉頭。
字…… 那是自創的。
因爲無人繼承,早已在幾百年前就已經失傳了,這也就是爲什麼,這副仕圖可以作爲南部宮廷博館的鎮館之寶的原因,不僅僅只是因爲圖上的仕圖繪畫之生,更因爲,
這副畫上運用的是早已失傳的桑南國國主獨創的字。
“這種字空竹,出始於桑南國國主。”
薛明星笑笑,倒是沒想到,在這種已經過去這麼多年,竟然還有人能夠注意到這字的不同之。
答完,那彈幕三三兩兩便議論了起來。
——“空竹?
那是什麼玩意?
原諒我孤陋寡聞了……” ——“不會是自己隨便說的一個名字吧,空竹……我聽着都覺得好尷尬。”
——“不是啊,作爲帝都大學的歷史系的學生,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空竹確實存在,且是九百多年前,桑南國最後一任國主所開創的,此字多流傳於當時的上流社會,
額……也就是皇族傳閱,但能夠學到其中韻味的甚,所以在此後的幾百年間,空竹隨着桑南國的滅亡,也隨之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中。”
——“好傢伙,醒目彈幕都是有文化,有錢的人才……我自卑了……” ——“我也知道空竹,但沒有上面那位仁兄知道的多。”
——“不是說沒有人學會空竹?
怎麼方纔薛明星那一手,是假的?”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敢爲閣下是如何學會書寫這空竹的?”
沒過一會兒,方纔在那問字的ID又急忙發了條醒目彈幕。
薛明星笑笑,卻不再回答了,只開口,“五個問題結束了,下次若還有機會,我還會直播的,謝謝大家的支持。”
話音都未落,直播間的屏幕直接就黑了。
彈幕—— ——“?
?
?
?
?”
——“?
?
!
?
!”
——“還有這樣的?
這麼急,笑死我了,趕着去投胎嗎?”
——“絕了絕了,薛明星果然非同凡響。”
——“這也太快了吧,笑死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算是直播結束了,直播間面對着黑的屏幕,也依舊在發送着自己最後幾條彈幕,直到幾分鐘之後,
這才緩緩停下來。
而這邊,薛明星關了直播,便將《戲水圖》給裝好,這才轉往古董店外間走去。
丁澤瑞時不時往裏面看一眼,見薛明星走出來,立馬起,笑容滿面,“薛教授,您辛苦了,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