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星瞧見他那被嚇得的樣子,不免心下嘲弄,轉手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張扭轉乾坤符箓,順道將自己的一縷靈力附著在了那張符箓上。
“堂堂一家之主,這點膽識都沒有?”冷哼一聲,那地上的李長巖猛地回神。
剛一抬頭就見眼前出現了一張符箓,他頓時一雙眼就亮了起來,“老祖宗,這是給我的?”
李長巖顯然有些迫不及待。
薛明星也懶得理會他那些小作,開冷聲警告,“這東西你隨帶在上就好。”
李長巖聽到這話,連忙把符箓小心翼翼地收到了手中后,又不免疑,“老祖宗,您不隨我一道去將那黑人給除了?”
“那種貨,還想我親自出馬?”薛明星一雙眸子沒什麼溫度,就那麼盯著前方的李長巖。
李長巖一愣,便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敢這張符箓就算是薛明星給他出的法子了,可畢竟,現下這張符箓在他手中也不過就是一張紙罷了,薛明星不出面,他怎麼能夠心不虛?
“這……敢問老祖宗,這符箓當真能夠殺死那個黑人?”
薛明星聽到這話,忽的就笑了,“李長巖,這符箓到底能有多大威力,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要知道當初可是這李長巖授意,在韓家設下乾坤陣法。
李長巖聽到這話,下意識就看了眼那符箓,這一下冷靜下來,看向那符箓上的圖案,就愈發覺得眼了。
很快,他便反應過來了,這到底是一張什麼符箓,于是,那著那符箓的手直接一抖,黃紙差點掉在地上,好在他反應還算快,連忙手過去接住,生怕薛明星看出端倪來,接住了符箓下意識抬頭看過去,卻見面前早已沒了薛明星的影。
什麼時候出去的?
他面蒼白,要知道,他方才甚至連半點風聲都沒有覺到……
薛明星自是知道,經過這一次,這李長巖是絕對不敢再和自己耍小手段了,李家剩下的,也就是那李君雨了。
思及此,人也已經到了前廳。
許紅見人終于出來了,昂首趾高氣昂地就走過來了,“終于舍得出來了?戲也演完了吧?我看你還有什麼借口不跟我回許家!”
薛明星撇了一眼,未做多言,轉頭對著一邊直瞪著許紅的燕小翁道了句,“替我和你母親說一聲,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等理好了這件事,很快會再來。”
燕小翁應聲點頭,一路將薛明星送到燕家門口上了車,這才罷休。
“哼,裝模作樣!”許紅離開時都不忘再嘲弄幾聲,燕小翁當然也不是個柿子,見人已經站在家門外頭,轉就對著旁邊的侍從使了個。
沒等那許紅夫妻倆反應過來,一盆臟水直接迎面撒了過來,嚇得那兩人連連后退,只可惜畢竟事發突然,那小一下,直接就被臟水粘到大半。
許紅氣急敗壞,“你!你這……”
燕小翁冷哼,“我不過就是照理我們家侍從倒個臟水,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居然還在這里喚?誰給你的膽子?你們許家有你這麼一個兒,當真是上輩子殺人放火,做凈壞事得了報應了。”
說完,也不等許紅繼續開口,燕家那大門就直接‘砰‘地一聲給關上了。
最終,在這里吃了癟的許紅氣急敗壞,轉頭想要找薛明星麻煩,卻不曾想,這人早已坐著燕時傾的車離開了。
人煙稀的郊區,寂靜無聲,徒然吹來一道冷風,凍得那許紅是瑟瑟發抖,不敢在再多做停留,催著陳行橋就上車往市區去了。
可惜,車到半路,竟然就拋錨了。
薛明星回到許家的時候,走到門口來開門的老婦人若有深意地看了眼驅車離開的燕時傾。
這一家子就沒個正常的,這一點,薛明星早幾年前就已經了解到了,這會兒也不拆穿,直接大步往許家大宅子里去了。
果然,一進去,就看到‘歡聚一堂‘的場景。
許家老爺子,老爺子的大兒子一家,以及幾個傭人都在,除此之外,那個只有在結婚的時候見過一面的許家表親,也就是許耀的表叔叔也出現在了這里,當然,這還不是最突兀的。
一邊坐著滿面擔憂的,最是讓薛明星覺得好笑。
反觀,這一大家子,做主的人都在,唯獨許耀,沒見蹤影。
薛明星向來都沒有和這些人打招呼的習慣,這一次也不例外,可顯然,這時候不招呼,就更是給他們抓住把柄的機會了。
“回來了?”許家老爺子許榮國率先開口了。
相比于往日,他倒是明顯有了變化,面上是連一點笑意都沒有了。
薛明星點頭,也沒著急坐下,站在那里詢問了句,“老爺子找我有事?”
許耀父親許明向來就是看不慣薛明星的,這會兒就開口了,“你這態度,怎麼做得我許家的兒媳婦?”
薛明星挑眉,“做不做得,不都已經做了?”
無論如何,事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倒不如這一次抓住機會,直接這些人主提出讓和許耀離婚,這樣也不算是違反誓言了。
許明對是指手畫腳,怒目而視,開口,“你!你就加這麼和長輩說話的?!”
“長輩?”
這又是什麼地獄級笑話?薛明星毫不猶豫,直接笑出了聲。
在場眾人變皆是一變。
許家老爺子自然瞧不慣,開口怒斥,“好了!”
隨著他一掌拍下,這些人也不敢說話了。
反倒是一邊的未曾說過話的眼底閃過幾分興。
細想之下,倒也不奇怪。
畢竟,從前許家老爺子向來都是微微偏向,許耀這邊,自然連帶著也多關照薛明星一點,但現在,態度的轉變就十分明顯了,這一番告狀,如此奏效,怎麼能不高興?
薛明星尋思著,這人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病,總喜歡在自己面前蹬噠,前幾天那事還沒找算賬,這會兒就直接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