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佟曉玉的這一拉,緩了下田微往下墜的勢,給了其他同學反應過來的時間。
最后大家七手八腳把田微拉上來了,這個坡雖然不是很高,但坡上有石頭有灌木,就算不死也傷得夠嗆。
“田微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真是嚇死人了,還好沒掉下去。”
田微被這麼一嚇,臉煞白,上倒是沒什麼傷,只是手掌被小石子劃了幾道痕,邊的同學給用手帕包著,好半天沒回過魂來,不敢想象要是掉下去,還有沒有命。
“我們還是不要在這兒吧?危險的,走吧走吧,換個地方。”
“對對,換個地方。”
田微被人扶起來。
等大家都往外走的時候,佟曉曉哎喲了聲,這會兒大家才注意,只見抱著手肘臉上出痛苦的神,看大家停下來,臉上還有些不好意思,“沒事,就是摔了下,大家不用管我,先出去再說。”
田微才想起來,剛才是佟曉玉拉的,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把佟曉玉了過來,“你傷了?”
佟曉玉忍著疼痛,又要做出一副沒事的樣子,“沒什麼事,就是剛才拉人時候手肘磕到石頭上,回去抹點藥油就好了。”
田微道,“我那里有好的跌打藥,等會兒回去,你跟我回家抹了再回學校。”
佟曉玉忙說不用。
田微皺了皺眉頭,“我不喜歡欠人東西。”
佟曉玉只好無奈應下。
經過那一摔,田微也沒了采藥的心思,回到集合點,就坐下休息,甚至想回去了。
佟曉玉也因為手疼,坐了下來休息。
這邊的地方空曠,在樹蔭下鋪了塊布,坐人,也放東西,大家帶的野餐工都堆放在這邊,有男同學還用石頭壘了個土灶,撿了樹枝點了個火,上面架上了鍋,燒點熱水大家喝。
然后其他人就繼續出去采藥,佟曉玉主接過看火看行李的任務,讓其他人放心去采藥。
田微都不想,靠在樹干上,看著佟曉玉在忙活,一會兒給土灶添樹枝,一會兒清理地上的雜。
忍不住問,“你手不疼嗎?”
佟曉玉終于忙完,坐了下來,笑道,“我這只手沒,另一只手不疼的。”
田微從包里掏了塊餅干出來,遞給,“給你的。”
佟曉玉寵若驚的樣子,“我、不用了。”
田微忍住了不耐煩,“給你就拿著,是不是看不上我這餅干?”
佟曉玉忙接了過來,“不是不是,謝謝微微。”
田微自己也拿了包出來,撕開包裝往塞,邊道,“這個你應該沒吃過,這邊商店沒得賣。”
佟曉玉把餅干拿起來看了看,看到上面寫好口福三字,這應該是廠家名字,下面還印有生產地址,市……
這不是的老家嗎?
佟曉玉看了田微一眼,帶了炫耀,“竟然是我老家出的。”
田微驚訝了,“你也是市的?”
據所知,他們學校的學生多數是本地人,外地人是很的,不過這個佟曉玉倒是能從口音中聽出來,不是本地人。
佟曉玉打開了話匣子一樣,“對,我是市人,我是市衛校推薦過來的,剛過來時候,手忙腳的,也不知道怎麼跟同學相,好在同學們都友善熱,接納了我,讓我也一起參加集活。”
“這不是正常的嗎?”
佟曉玉點頭,“是的,不過也確實是我的福氣。”
田微吃了一塊又拿了塊出來,手上還有些疼,吃好吃的能緩解疼痛,看佟曉玉拿著沒吃,就問,“你怎麼不吃?”
佟曉玉邊撕開包裝邊道,“下次我回市給大家帶些。”
田微道,“那可能帶不了,我聽我姥姥說,這餅干是我表嫂做的。”
佟曉玉沒懂,“可是這里寫了生產廠家……”
田微也不知道,沒見過那個表嫂,“可能人家的廠子做的吧,你要是回市,給我帶幾盒,這個我很喜歡吃。”
佟曉玉滿口答應,打算回校后給家里拍個電報,讓他們寄幾盒過來。
“微微,你表嫂也是市人啊?”
佟曉玉看著田微又從包里拿了個蘋果出來,還遞給了自己一個,那副無憂無慮,生活富足的樣子,實在是讓人羨慕。
田微把蘋果用水壺里的水沖洗了下,然后道,“是市人。”
過年時候,一家人聚集在姥爺家里,也見到了那個失散多年的表哥,長得特別英俊,要不是這是親表哥,都要心了,不過沒有見到他的媳婦,聽說是市人,工人的兒,還聽說,表哥是因為家里幫助過他,才跟結婚的。
這個表嫂真是上輩子燒了高香了,嫁給隨安表哥,從普通家庭一下躍到了高干家庭,生的孩子也了高干子弟。
佟曉玉又是羨慕了,這田微表哥家肯定也是有錢人家,不知道表嫂是不是家庭也不錯?他們是怎麼認識的?一個市一個京城,相隔幾百公里,難道是工作調,在工作地方認識的?
“微微,你表嫂是在餅廠上班?”
“不知道。”
“是住在哪兒的?不知道我認不認識?”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雖然周圍的親戚跟同學那些,都沒聽說過有人嫁到京城去,但知道那人姓名,可以讓家里去打聽一下,大家都是老鄉,在京城這邊可以互相照應嘛。
田微看了佟曉玉一眼,在學校一向不太喜歡說家里的事,不過這個新同學,平常看不起眼,沒想到這麼勇猛,把從山坡上拉上來,“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大不了咱們幾歲,我沒見過,好像姓云。”
姓云?
佟曉玉心頭一跳,心臟像是突然被錘了一下,又驚又慌。
不會的,肯定不會是云珊!
怎麼可能是!
但姓云的人又那麼,這麼多親戚朋友同學鄰居,也只認識一個姓云的,那就是云珊啊。
還有、林隨安親生父母在京城……
連自己的聲音抖了起來都沒發現,“、是不是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