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的雙眸瑩亮,陸瑾琛的目掃過,心頭不覺泛起淡淡的漣漪,只是片刻后,他的臉就沉了下來,手在沈繁星的額頭狠狠地敲了一下。
沈繁星下意識地捂住額頭,陸瑾琛的力道真的一點都不輕。
「剛剛我要是沒有出去找你,你知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陸瑾琛到現在仍舊是后怕,如果他繼續在涼裏面等上哪怕只有十多分鐘,沈繁星遭遇的事就可能是……
「陸爺,你是出來找我的?」
沈繁星抓到的重點卻是這個。
陸瑾琛難得愣了一下,看向沈繁星越發瑩亮的水眸,有些哭笑不得。
沈繁星又問了一句:「為什麼呀?」
陸瑾琛的耳發燙,面上卻若無其事,「時間到了,你還沒有過來,就隨便出去看了一下。」
這樣的回答沈繁星並不是很滿意,也許是此刻氣氛太好,沈繁星又問道:「陸爺,你是不是擔心我?」
陸瑾琛低眸,的手指攥著自己的角,黑的西裝襯得的更加的白皙亮,手腕纖細,彷彿是稍微用點力氣就能折斷,可偏偏就是這麼一個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姑娘,死死地護住了日記本,完好無損地到了他手裏。
陸瑾琛的心中滋味複雜難辨,但是,當那本日記本放在自己面前時,他是全然被撼了。
「嗯!」
沈繁星睜大了眼睛,陸瑾琛是真的擔心才出來找的?這樣的認知怎麼能讓不高興!沈繁星笑瞇了一雙眼睛。
陸瑾琛的耳滾燙,勉強保持住鎮定沒有崩掉,看著沈繁星笑得傻裏傻氣的樣子,角不由一勾,作也更輕了一些。
「還有哪裏傷了?」
沈繁星指了指腦袋,剛剛頭髮被接連攥了好幾下,到現在都是疼的。
「等著!」
陸瑾琛看了一眼,轉出了包間。
涼里的人已經散了乾淨,畢竟出了這樣的意外,再搞什麼節目就不太恰當了。
姚志明和裴修、姜峰三個人圍著一張小桌子坐著,陸瑾琛徑直朝他們走了過去,黑眸微抬,平靜地說道:「給我一把梳子。」
三個人統一地愣住,裴修哭笑不得地扶額,「瑾琛,你問我們這三個大男人要梳子,是不是不太恰當?」
就算他是涼的老闆,也不能準備的這麼面面俱到吧!
陸瑾琛神不變,裴修嘆了口氣,讓重金聘請的保鏢已最快的速度去找一把梳子回來。
姚志明說道:「嫂子沒事吧?」
陸瑾琛微微頷首,談及沈繁星,他眸中的清冷退去,著幾分的和。
姚志明忍不住了起了一片皮疙瘩的手臂,陸瑾琛這膩歪起來簡直不是人啊!
陸瑾琛說道:「將舒雅的送給我了,」
他的話一出,三個人都愣住了。
舒雅的一直在白芷韻手中,陸瑾琛想要卻不能夠,反而因此被白芷韻拿了幾次。
陸瑾琛的角勾了起來,「費了不心思,給了我今年最好的生日禮!」
三個人面面相覷,怎麼的就覺得陸瑾琛有在炫耀的嫌疑呢?
找梳子的保鏢很快就回來了,大概是將附近小賣部裏面所有的梳子都買了一遍,各式各樣的都有。
陸瑾琛接過了袋子,目自三人上掃過,神有些憾,「算了,我的心,你們三個單狗是明白不了的!」
果然是在炫耀,姚志明噎了一下。
裴修哭笑不得,踹了他一腳,「滾滾滾,在這裏跟我們膩歪!」
陸瑾琛也不惱,從容地往包間去了。
姚志明靠在椅背上,心頭還有幾分的膩歪,更是被炫了一臉之後有些不太得勁。
姜峰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地嘆了一句:「這麼些年,也只有一個韓舒雅跟現在的沈繁星讓瑾琛放在心上了吧?不過也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沈繁星那張臉確實跟韓舒雅太像。」
裴修眉梢輕揚,一雙桃花眼笑意流轉,之前他看過沈繁星的新聞,自然知道沈繁星跟韓舒雅有多像,不過,他並不覺得陸瑾琛對沈繁星是他對韓舒雅的屋及烏。
「不見得!」
姜峰詫異地向裴修,「怎麼說?」
裴修角一勾,意味深長地說道:「你見過瑾琛對韓舒雅有過這麼傷心的時候?」
不過是沈繁星遲點到了而已,他就一刻都等不及地出去找人,之後更是時時維護,目片刻不離,裴修見證過他跟韓舒雅的往,那個時候的陸瑾琛輕重自持,絕對沒有如此膩歪的時候。
姜峰晃了下神,確實如此,陸瑾琛跟沈繁星之間不能用屋及烏這個詞來囊括全部。
姚志明撇了下,「至瑾琛跟韓舒雅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在我面前這麼炫過!」
猛地安靜了下來,三個人彼此相視,眼神也只能是彼此才能意會了。
與此同時,陸瑾琛拿著那一堆的梳子回了包間,沈繁星正在用手指疏離著頭髮,手指一扯就是被拉掉的頭髮,看著都疼。
「別!」陸瑾琛拿了一把最寬的尺子,看著沈繁星腦袋的眼神像是在看難度重大的項目,表十分的嚴肅。
沈繁星下意識地轉了下頭,陸瑾琛的大手搭在的肩膀上,眉頭地皺了起來,「別!」
沈繁星的作僵住,一都不敢彈。
陸瑾琛小心翼翼地將梳子嵌的頭髮里,作緩慢地往下梳理。
氣氛彷彿有些焦灼,沈繁星忍不住開口說道:「我頭髮是不是掉的很多?我剛剛都以為自己要禿頭了,說不定以後要選一個好看的假髮戴戴!」
陸瑾琛沒有給半點的回應,地盯著的頭髮,梳理頭髮的作又放緩了一些,「疼的話就告訴我!」
沈繁星剛要轉頭,又立刻僵住不,「不疼,你梳快點沒事,不疼的!」
陸瑾琛並沒有因為的話有半點的放鬆,好不容易將的頭髮從上到下梳了一下,他微微鬆了口氣,手心竟然泌出細汗來。
陸瑾琛的目落在梳子上,梳齒之間夾著很多扯掉下來的頭髮,他的眸一暗,口有幾分的憋悶。
他沒有作,沈繁星疑地轉過頭去看他,「怎麼了?」
陸瑾琛大手放在沈繁星的腦袋上,「剛剛疼不疼?」
沈繁星從陸瑾琛的語氣中聽到了幾分溫,有些不太確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有點疼,但現在已經不疼了!」
陸瑾琛低垂下眼簾,最應該喊疼抱怨的時候卻不說疼,沈繁星有時候當真有些傻氣。
不過要不是沈繁星這麼傻,他說不定也不會這麼快就繳械投降了。
「嗯!」
陸瑾琛繼續小心地為梳理頭髮,將頭髮都梳理了一遍之後,拿過發繩,笨拙地嘗試了好幾次,才給紮起了一個鬆鬆垮垮的馬尾辮。
「回去嗎?」
沈繁星點了下頭,餘掠過桌子上的那塊蛋糕,有一些可惜。
一隻大手突然出現在的視野中,將蛋糕盒拿了過去。
沈繁星的目跟隨過去,看著陸瑾琛打開了蛋糕盒,裏面的油沾得盒子上到都是,本來圓形的蛋糕已經摔得看不清形狀。
陸瑾琛半點也沒有在意,將盒子打開,放在桌子上。
「等我一會兒!」
他的話音落下,沈繁星並看著他闊步出了包間,沒過一會兒,就拿了一隻蠟燭回來。
真的不是那種蛋糕專用的小蠟燭,而是有些壯照明專用的紅蠟燭。
沈繁星懵了一下,眼睜睜地看著陸瑾琛將蠟燭放在了桌子上,拿了打火機點燃。
包間里的燈被陸瑾琛關掉了,只有火焰的映襯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此刻過分的和,讓的心跳都有些失序。
「許願吧!」
沈繁星怔住,傻傻地著他,「哈?」
陸瑾琛輕笑了一聲,「為了我的生日你花了這麼多的心思,今天的生日願,我讓給你!說不定都會實現的。」
沈繁星有些跟不上陸瑾琛的節奏,只心跳這一刻無比的迅速,臉頰也在燭的映襯下顯得緋紅。
「快點!」
沈繁星收了神,才說道:「第一個願,希我在乎的所有人一切都好。」
陸瑾琛挑了挑眉,第一個願差強人意。
「第二個願,嗯……希陸爺每年的生日都能圓滿快樂!」
陸瑾琛的眸中湧淺淺的笑意,這個願倒是還可以。
「第三個願,就是……」
陸瑾琛等了一會兒,也沒有聽到沈繁星說出第三個願來。
「就是什麼?」
沈繁星笑得狡黠,「陸爺,第三個願是不能說出來的,說出來就不靈了!」
陸瑾琛斜睨了一眼,「怎麼跟個孩子似的,還信這一套?」
沈繁星意味深長地著陸瑾琛,「陸爺還信許願這一套呢,難道你不像孩子。」
陸瑾琛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來,看著沈繁星笑意盈盈,忍不住也跟著和了神。
「陸爺,你該吹蠟燭了!」
陸瑾琛挑眉,對吹蠟燭這件事表現出明顯的嫌棄來。
沈繁星耐心地等了一會,他才微微俯,吹滅了蠟燭。
包間里一下子就暗了下來,隔了一會兒,才因為陸瑾琛重新點亮的燈而恢復了明亮。
沈繁星下意識地瞇起眼睛,著陸瑾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