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走了。
我問林小鹿他最后這句話啥意思，什麼不好意思下手。
林小鹿表變了變，然后輕咬了一下，拉著我往外走。
“誰知道他在說什麼，走，吃飯去。”
填飽肚子后，我和林小鹿一起回了茶館，從地下室當中取出了一件。
這件的外形看起來像是一個碗，但并不是吃飯的皿，而是一盞燈。
它長明燈，又長命燈，古時候人們過除夕時，家家戶戶都會點上一盞。
而在一些帝王的墓葬中，也會放置長明燈，希地宮可以像生前的宮殿一樣燈火輝煌。
我手中的這盞長明燈大有來歷，按照商筆記中的記載，此燈原是諸葛亮在五丈原向天借命時，所用的七盞長明燈之一。
此燈一旦點燃，就可以向天借命，理論上燈不滅，人不死。
不過想點燃這盞燈，普通的油可不行，需要用魂油，用魂魄煉制而。
我把長明燈帶到了醫院，問正在請愿的百鬼，誰愿意拿出一點魂魄來，煉制燈油。
獻出一點魂魄比耗損德要劃算得多，百鬼們誰都沒有推辭，紛紛獻出自己的魂魄。
很快，長明燈中就有了三分之二的燈油。
百鬼怕這些燈油不夠，問我需不需要再獻出一些來。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忽然有一只鬼大聲喊道。
“拿這家伙煉油！”
說完，他提著一只鬼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定眼一看，這不是襲擊趙醫生的那個人嗎？
生前是人的大爺，笑呵呵的對我說。
“這家伙大限到了，一咽氣就被我捉了過來，還想著跑，門兒都沒有。”
見我遲遲沒有手，大爺道。
“是不是不忍心？不為難你，伙計們，我們自己手。”
話音剛落，百鬼皆是面猙獰之，撲向了差點殺死趙醫生的兇手。
幾聲慘后，兇手的魂魄被撕的碎，全部煉化了燈油。
看到這一幕，我心中生出一個慨。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長明燈裝滿了燈油，我用打火機將其點燃，這盞燈我會放在茶館里保存，避免發生意外熄滅。
二十天后，趙醫生離了危險期，醒了過來。
我得到消息后，趕往醫院看，趙醫生雖然虛弱，但仍舊十分健談，他還關心地問我傷口恢復的怎麼樣了。
再過一段時間，趙醫生康復了，他再一次回到了工作崗位。
趙醫生的事跡經報道，名氣大增，來找他看病的人絡繹不絕。
他辦公室的三面墻掛滿了錦旗，這是病人對他的尊重與謝，也是他最驕傲的的榮譽。
……
幾年后，我又一次到過趙醫生，我問他遇襲傷后，心理有沒有發生變化。
趙醫生笑著對我說，醫者父母心，他就當是被調皮的孩子打了一下，這世上哪有父母記仇孩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