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秦航回來后緒有些激,眼角發紅,也微微的抖,像是在強行抑著自己的緒。
不是和梁子傲去看電影的嗎,梁子傲怎麼沒有回來?兩個人這是生氣了?
不應該啊。
我問怎麼了,說在樓下到韓峰,吵了幾句。至于吵些什麼,沒有說,我也沒有多問。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一塊不想被人的地方,我不能越界。
接下來幾天,梁子傲還是風雨不誤的接送秦航。韓峰每天都在,遠遠的跟著,沒有再糾纏,只是默默的跟在后,看著和梁子傲一天比一天走得更近、相得更為融洽。
韓峰還是離開了,他在上飛機之前給秦航發了條信息,只說了五個字,“對不起,保重。”
那天晚上,秦航哭得天昏地暗。
其實我能明白的心中所想。
若是那天韓峰來了,就告訴小航,他什麼家世、什麼地位金錢、什麼門當戶對的婚姻,全都不要了,就要秦航,問有沒有信心跟著他吃苦遭罪,如果愿意,他就帶著遠走高飛。我想秦航一定會愿意的,因為我看到過人的樣子,知道對韓峰的有多深。
可惜韓峰并沒有這樣做,而是在知道了所有的難和痛苦之后,仍然選擇了家族。
秦航的哭,不止是哭永遠不再回來的,還有白白浪費的五年時。
五年啊,一個孩子人生中最麗、最燦爛的五年!
我沒有勸,讓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算是和過往訣別。
時間很快來到八月份,我喜滋滋的等著,過了這個月,大哥就會回來了。
可一條新聞推送,讓這個日子無限延長。在等待大哥徹底回歸的日子里,我承了前所未有的劇痛,甚至有那麼幾瞬,差點失去信心。
八月三號傍晚,我躺在沙發上刷手機,秦小航和梁子傲在廚房準備晚飯。
手機里突然彈出來一條新聞推送:x省蘭城某連下三日暴雨,造的山坡和泥石流將山下的一所學校掩埋,目前正在積極搜尋幸存者。
我只覺腦中轟的一聲,慌的想要爬起來,卻一不小心摔在地上,頭磕在茶幾腳上,咚的一聲悶響。
秦航驚著沖出來,“這麼大個人怎麼還摔地上了,快起來,我看看傷了沒有?”
我顧不上頭上的傷,扯著的手想要告訴剛剛看到的那條消息,可話沒出口,眼淚先流了出來。
秦航見我突然哭那樣嚇壞了,急得一個勁兒問我發生什麼事。
梁子傲把我扶起來按在沙發上,讓我有事慢慢說。
“別急小月,平靜一下。怎麼手腳這麼涼啊,這是怎麼了呀。”秦航給我著手腳,嚇得聲音里帶出哭腔。
我急得說不出話,眼淚不斷的流,抖著手把手機收到的那條信息打開讓們看。
梁子傲掃了一眼,說,“這條推送我也看到了,那個地方確實是山坡和泥石流的高發地區,前兩年也發生過這種事。后來聽說治理了,沒想到又發生。看來又得有所傷亡,可這和你有什麼關系,你要哭這樣子?”
“大哥,大哥在那里。”我終于說出來了。
“什麼?大哥在那里,天啊,這可怎麼辦。打電話,快打電話問問什麼況。先別哭,沒準兒大哥他有事不在學校呢,對吧。先別急著哭,快,打個電話問問。”秦航急得變了臉,把手機塞在我懷里。
因為秦航的這句話,心里升起些微的希,我如夢初醒的抓過手機快速輸那串耳能詳的號碼就按了發送鍵。
那邊是冰涼的機提示音,一直到電話自掛斷,都沒有人接聽。
我不甘心的又撥過去,還是無人接聽。一直打,一直打,不知打了多遍,最后變機械聲告訴我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不行,大哥一定是出事了,我要去找他。”我慌的站起就要去收拾行李,可我太害怕了,抖的雙沒有力氣,重重的摔在地上,膝蓋和肘彎一陣劇痛。筆趣閣
“月姐你冷靜點,現在事還不明朗,你去了也做不了什麼。而且搜救都有專業的隊伍,你過去什麼用都沒有,災區不會隨便讓人進去的。”梁子傲到底是男孩子,遇到事更冷靜。
“那你說怎麼辦?”秦航抱住我查看我上的傷,跑到臥室里拿出藥油給我。
即便那樣被魏清風算計時,我都沒有這樣恐慌過,心里一團,除了哭,不知道該做什麼。
我的天塌了啊。
我是被大哥慣壞了,遇到事沒有分析和理的能力,就只會哭,“秦小航,大哥在那里啊,他會不會傷,我好害怕再也見不到他了。小航我要去找他,我得陪著他。”
“胡說什麼呀,有你在,大哥怎麼可能不回來。別胡思想,也別再哭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打聽清楚那邊的況。下一步要怎麼辦,咱們三個人得商量一下。你能不能振作點,等會兒再哭。”
等會兒再哭....這建議,聽著就沒良心。
“我想去蘭城。”
“大哥那邊的況我們無從得和,你去也可以,但要找兩個靠譜的同行人,至在遇到特殊事件時能幫你跑跑或出謀劃策。對了,大哥去那邊出差,他家里人知道嗎?我認為大哥的家人有知權,另外找下學校的領導問問況,也好把準備工作做得更齊全,你們說呢?”
“行,就按你說的辦,我現在給大哥家打電話。”我也冷靜了下來。
目前我想不到別的辦法,那就先聽梁子傲的。
拿起手機我找到魏叔的號碼就要撥,思考過后,我還是打給魏清風。
叔叔的不太好,萬一聽說這件事再犯病,會讓事件更加復雜化。所以,還是和魏清風商量更靠譜。最起碼,他不會因為這個消息而被刺激出心臟病。而且,他那麼缺德的算計過我和大哥,現在也到了他償還的時候。
電話接通的時候,魏清風似乎很意外,聲音中帶著點驚喜,“小月,你不是打錯電話了吧。”
他試探著說。
我沒有心理他,“大哥上個月去蘭城流,最近在山里的學校做援教。剛剛我看到新聞推送,大哥在的那個學校發生山坡并發泥石流,大哥況不明。”
“什麼?”魏清風的聲音驟然提高,多了幾急,“大哥不是去流嗎,怎麼還援教,誰安排的?”
不耐煩的打斷他,現在追究這些沒有任何意義,“閉,這是重點嗎?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確定大哥的況,我要去蘭城,你是什麼想法。叔叔阿姨年紀大了,我不知道這個消息會不會刺激到們,只好找你商量。你快點決定,我這邊好進行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