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說了,乖點照顧好自己,等我回去。我去看看滕靜,沒什麼事的話,我還要回宿舍收拾行李。寶貝,親親。”他結束那個并沒有給我答案的話題,把臉湊到屏幕上,等著我隔著萬水千山給他一吻。ghxsw.com
臭大哥,隔著千山萬水還要,說得人家小心臟撲撲地跳,話都不能好好說了。
我紅著臉噘起敷衍的在屏幕上了一下,掛斷電話前我聽到他喑啞的笑聲。
把電話扔在一邊,卻并不開心。
只覺得心里分外的沉重,被什麼東西得不上來氣。
滕靜的出現,給我帶來很大的力。
大哥也看出了我的不開心,掛斷電話不到半分鐘,就給我發來一條文字信息,“寶貝,永遠的摯,等我回來。”
永遠的摯,我看著這幾個字發呆。
話說得很好聽啊,可心就是麗不起來。
我得承認,我是很忌憚滕靜的。
大哥和任何一個生接近我都會給他最大的信任,唯獨滕靜,那是我心里的一刺,無法拔除的那種。
有著魏清風的前車之鑒,滕靜的這件事很難讓我不朝那方面想,腦子里一團麻。
魏清風鬧事的時候,我是當事人,因為堅定著一個信念-這一生我都要和大哥在一起,咬牙堅持住了,沒有被他得逞。
可滕靜這件事,當事人是大哥,我堅信大哥對我的,不管他對滕靜是什麼,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
關鍵是萬一滕靜的真的治不好了的話,的人生怎麼辦,大哥的選擇是什麼,我又當如何?
滕靜不過比我大兩歲,正是好年華,為了救大哥變殘疾,可能一輩子只能癱在床上,可以說這次災難毀了的一生,讓很可能再也無緣漂亮的高跟鞋。
更為重要的是,若自己傷了也就罷了,偏偏是為了救大哥。
救命之恩啊,若是提出以相許,大哥會作何選擇!
這一切的一切,都沒有定數。我想大哥的郁躁,也和這些有關吧。他那麼睿智,一定比我先一步想到。畢竟,他早就知道滕靜的病。
一想到未來有可能因此會失去大哥,我的心就麻麻的疼。那種眼看著事一步步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卻無能為力的覺,讓我如擔萬斤重負。
而我,無力也無法改變這一切。
我現在能做的,只有等,等著事繼續向下發展,等著命運對我進行宣判。
這時我才真正的領略到,當初我答應照顧魏清風時,大哥的痛苦為什麼會那麼深邃,他為什麼總是用不確定的目深深的凝視我,一刻不想離開的守著我。
不過是緣于,緣于無法把握事的結局。
魏清風的眼睛和經過二次手已經復原,他是裝的,想以此迫我答應和他在一起。而滕靜,萬一真的不能痊愈,那......
這種事不能想太多,不然牙疼。
秦航敲門后走了進來。
客廳的燈比較亮,背而來,我卻無端的覺得不過幾天的功夫,似乎胖了,不是臉上胖,而是。
“秦小航,你是不是晚上吃多了,我怎麼覺得你的腰有點?”
秦航腳步微頓,低頭應了一聲,若無其事的爬上我的床和我依偎在一起,“不高興?”
我沒吭聲兒。
當著好姐妹的面兒,我不想藏自己。
我的頭發,聲說,“有什麼事是我可以分擔的嗎,別憋在心里,會生病的。”
想想也是,我們都是年人,這種事總要學會自己理,不能什麼事都找爸媽討主意,這種時候,有閨分也不錯。
于是我把滕靜的傷和周六去觀的事說了。
聽我說完事的始末,也覺得鬧心,半天沒想出什麼好辦法。因為整件事都那麼完整而明正大,讓人鬧心卻挑不出什麼病,一旦做出點什麼事,還很可能被人說是忘恩負義。
深不得,淺不得,接了鬧心,不接沒可能,這才是讓人最為頭疼的。
“蘭小月你說真話,是不是相信大哥相信到發生什麼事也不能搖。”秦航握住我的手,指尖有點涼,我回握住,互相取暖。
“我相信大哥,只要他需要,我永遠相信他。但現在的主要問題不在我上,而是在大哥上。”
我相信在我們相的時候大哥他不會背叛我,但我不敢確認大哥在面對恩之時,會不會發生偏頗。
這種事我親自經歷過,抉擇的過程特別熬心。
秦航嘖了一聲,“也是,男人的心啊,說你得要死,說變了也變得徹底。盲目自信,會讓人瞎了眼睛,到最后傷的還是自己。”
話音未落,秦航的眼睛里又開始有憂傷流淌,想必是想起和韓峰那痛到割銼骨般的。
這段時間韓峰沒再找過來,面上平平淡淡的,該吃飯就吃飯,該上班就上班,實際不過是把心事躲起來悄悄療傷。那麼多年的,哪能說放下就放下,總要時來磨平過往。
剛剛我還在猶豫要不要把韓峰訂婚的事告訴,按現在的狀態,還是算了,等再忘一忘再說吧。
反正他們也沒有關系了,知不知道的不重要。
再說,韓峰怎麼能和大哥比!
能做出那麼不是人的事來的是韓峰,我大哥不能夠。最起碼他在我這件事上,從沒讓我喪失過信心。
“不管了,要來的總歸得來。真到了這一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我問心無愧,大不了各奔東西。”
我煩躁的扯起被子蓋住臉,說著不負責任的氣話,掩蓋自己的心虛。
卻悄悄在心里發狠,各奔東西,魏清塵你想得,這輩子你都別想。我好容易打開心扉接納你,你卻要負心,沒可能,我就是拖也要拖垮你,絕不讓你稱心如意的跑到別人邊去。
秦航安靜了一會兒,幽幽的說,“各奔東西,說得好聽,你舍得?”
“是兩個人的事,要是他真的放手了,我也沒什麼放不下,和我說清楚就好。總不能為別人的絆腳石吧,我也是有尊嚴的,哼。”
“這不像你啊,沒發生呢就先打退堂鼓了。”
“我不是打退堂鼓,就是防患于未然,只是做最壞的打算。至于大哥,除非他親口告訴我他不我了,要娶別人做老婆。否則,哼,”我把右手搖到時空中狠狠一攥后用力握,“他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爭個頭破流,我都不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