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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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只是為了讓大哥消氣,沒想到說著說著,還真的委屈了,不自覺的聲音里多了哭音兒,眼睛也潤了,不由又說了很多。

積攢了兩個月的那點思念、擔憂、不安和牽掛,借著由頭全都說了出來。說了好長一串,重點只在于他有相陪我卻一個人孤苦伶仃。

想必他能理解我的用意。

大哥眼睛里努力維持的冷意全線塌方,聽我說得可憐,還眼淚汪汪的,馬上心疼了,開始滿含深聲哄我,“好了好了,別委屈了,我不氣了,不氣了還不嗎?知道這段時間你一個人委屈,這不馬上回去了嗎。等大哥回去一定好好陪你,把這段時間欠的都倍的補上,好不好?不哭啊,我怎麼可能真的生寶貝的氣啊,就是逗你玩兒嘛。別當真,乖,不哭,大哥心疼死了。”

第一次知道,大哥也會說這麼油膩的話,還好聽的。

這天晚上,大哥哄了又哄,把好話說了一大堆,用了差不多一小時,才把我的眼淚給勸干了。

躺下睡覺時,眼睛哭得干的疼,又紅雙腫,我用熱巾敷了好一會兒才舒服點兒。

說到底,我這些委屈和不滿,全都來自于滕靜。表面上看來是大哥的救命恩人,大哥照顧天經地儀,只是在我看來,這個救命之恩可沒有那麼好報,未來保不齊有得鬧呢。

周五中午,我在京都落地,梁子傲開車載著秦航過來接我。

梁子傲年紀輕,可辦事卻很周全,我坐上車和秦航商量中午吃什麼時,他幽幽的說已經定好位置,直接過去就

進了飯店,我們在訂好的卡間坐下。我和秦航坐一邊,梁子傲像被落在家門外的小狗一樣,委屈的一個人坐在秦航對面。

兩天沒見,秦航看上去氣不錯。和梁子傲頭頂著頭研究菜單,冷不防放在我和秦航中間的手機響了。

我下意識看了一眼,腦袋嗡的一聲大了,連忙去看秦航。

發信人是韓峰,“我明天訂婚。”

秦航也看到短信了,著菜單的手有一瞬的僵,眼底涌起驚濤駭浪,眼睛剎時了。我以為會崩潰到大哭,卻不想很快下自己的緒,朝著我淺淺一笑,平靜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轉過頭繼續去看菜單。

只是放在桌上的那只手攥得很到發白。

我盯著那只攥得發白的手,心里像有一萬只蟲子在咬,難得要命。

如果說之前韓峰的所作所為給秦航造永遠無法彌補的傷害,那他今天的這條短信,就是給了最后的致命一擊。

訂婚就訂婚,干嘛還要通知前友,韓峰真狠!

一頓飯,一個半小時,秦航都的表現得特別正常。

我心疼的看著歡笑,卻什麼也做不了。勸的話說得太多,連我的都快要說出繭子了,想必也聽得膩了。更何況,的心里其實什麼都明白,比我們所有人都要明白。

吃過飯我回家休息,梁子傲帶著秦航回公司上班。

我站在小區閘口門前,看著秦航直著脊背,堅定的邁出一步又一步,覺得很不安。

韓峰那種人渣本配不上秦航,離開韓峰就是新生的開始。可聽到那樣的消息,表現得太過于平靜了。以至于如果我不是知道事的始末,可能會認為本沒有過韓峰。

司空見慣,事分明不是這樣的。

天氣很熱,從閘口到家里不過幾分鐘的路程,卻走得我一是汗,粘粘的難,扔下行李就進房間先去洗澡。

從浴室出來,舒服不,人懶懶的。

本想去水晶屋畫畫,可折騰一上午真的好累,什麼也不想干,索躺床上準備睡個午覺。

洗過澡一清爽,再吹著二十四度的空調睡覺,真乃人生一大也。

一不小心,我把自己給哄著了。

如果不是電話響得撕心裂肺,恐怕我會一直睡到日暮西沉。

接起電話,梁子傲張慌的聲音傳到耳邊,隔著屏幕我都覺到他像是要急哭了,“月姐,你能來嗎?航航流了,好多暈過去了,怎麼辦啊。”

什麼?我嚇得一個鯉魚打坐起來,捂住驟然加快跳速的心臟。

“哪里流了,是了什麼傷嗎?梁子傲你把話說清楚,你們在哪兒,我去哪里找你們。對了,打120了沒有?”

聽說秦航出事,我的睡意立刻沒了,急匆匆的爬下床,打開櫥找套運服就胡的往上套。因為太害怕了,手腳哆嗦著穿了好一會兒才穿上。

“在公司,我們還在公司。打過120了,但是堵車,可能要晚一會兒到。”梁子傲抖著聲音,聽得我頭皮發麻。

堵車什麼時候堵不好,偏要在這要命的時刻。

“我馬上到,隨時保持聯系。”拎起包包,抓著手機,套上鞋就往出跑。

熱辣辣的懸掛著,從單元口跑到閘口,我已經出了一的細汗。

可我顧不了那麼多了,秦小航出事,我急都要急死了,哪有心思去顧及個人形象。

這個時間段不好車,我靠著兩條在路上不顧一切的狂奔,一路帶著風,引來不行人的關注。

大概他們都在想,哪里來的瘋子啊,披頭散發的一路狂奔,哪還有個孩子的樣兒。

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沒時間理他們。

一路上我的心思百轉千回,想了若干個傷的原因和理由,害怕的祈禱千萬不要有事,不然我會難過死的。

跑到公司門口,一個扎著高馬尾的孩子正等在那里,見到我問我是不是蘭月姐,我說是,也來不及多說,拉著我就往公司大樓里邊跑,“蘭月姐快點,我帶你去秦姐那里。”

“就是那個房間。”孩指著一個掛著休息室牌子的房間告訴我。

我幾步跑過去,眼前的一切嚇得我當時就了分寸,剛剛在外邊曬得滾燙的皮立刻結了冰般的涼,渾都在抖,得差點支不起

秦航還穿著中午時的那條白毫無知覺的躺在一片泊上,臉慘白得不似活人,梁子傲抱著的頭,不住的呼喚航航你醒醒。

可秦航的眼睛閉得很,完全沒有反應。

一般的大男孩,臉頰著秦航的額頭,流著眼淚。

“秦航,你怎麼了。”我一聲慘,雙,跌跌撞撞的撲過去。

我從小長到大也沒見過這陣仗,那麼多,紅得刺眼,害怕得哆嗦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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