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你回去吧。”我不在意的聳聳肩,可惜了好好的大課間,什麼也沒干。
“小月,你,能不能當作什麼也沒看到?”魏清風眼底全是哀求。
“別的人我不會說,但我不會瞞著大哥。”
他頹喪的倒退兩步,臉上的表讓我無法明白他的想法。
不就是綠帽子嗎,你自己愿意戴,別的人除了看看熱鬧,開點惡劣的小玩笑,不會再有其他的,他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呀。敢做不敢當?
真是,給男人丟臉。
魏清風啊,他是徹底的爛了,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回來那種爛。
我走出好遠,聽到他在后邊問我,“小月,你會因此厭惡我嗎?”
我想了想告訴他,“與我無關。”
回到教室,找個偏僻的角落坐下,把方才看到的事打電話告訴大哥。
怎麼說也是大哥的親弟弟,萬一真的有什麼幕或不好的事,也好及時想想挽回的辦法。
想必大哥對于魏清風的做法也很困擾,沉了一會兒沉聲說以他對魏清風的了解,魏清風絕對不可能再和花蕊復合,他們在一起一定是有原因的。至于是什麼原因,他暫時還不清楚。
電話掛斷之前,我又一次聽到某種號機號的聲音,可能是離得遠,聽得并不清楚,但肯定存在。
“大哥,你在學校嗎?”
“有點事要忙,你回去上課,晚上我給你定飯。”大哥回避了我的問題。
學校也有號機嗎?沒聽說過呢。
終于熬到下課,手機上有好幾條未讀消息,大哥給我發了晚飯的訂餐記錄,要我記得下樓取。
突然有點犯懶,想要逛一會兒再去水晶屋畫畫。
想到有一陣沒去長廊了,便信步走了過去,不料已經有人在那里了,還是我特別不想見的人。
不知道我這是走的什麼狗屎運,接二連三的和不想見的人面,心心念念想要見的,反倒見起來有難度。
真的,好煩。
“蘭月,我一直在等你。”花蕊一襲紅碎花長,清純的黑長直變淺粟小碎卷,妝有些濃,和紅相配格外突兀。
綠茶果然還是適合清淡些的裝扮,烈焰紅看得我這個鬧心。
懶得理,轉回去,只覺得有的地方空氣都很污濁,一個字都不想和說。
可的纏功是一流的,當年纏的魏清風和張雙澤都拜倒在的石榴下,讓兩個人都為瘋為狂為咣咣撞大墻。
同樣的纏功用在我上,只有厭惡和惡心。
小跑到我前邊去攔我,還妄圖來拉我的胳膊。我在的手到我胳膊之前,一把打落,和拉開距離后冷眉冷眼的問等我做什麼。
“和你說說我跟清風之間的事。”揚著臉,帶著點得意和挑釁。
是誰給的自信,讓以為我會愿意聽和魏清風那臟得要死的破事。
這腦子里裝的都是翔吧。
有病就去掛號看急診,在這發什麼瘋呢。
“沒興趣,讓開。”我手隔著花蕊,不讓到我,想要從邊走過去。
花蕊的個子矮,又很瘦,我只是輕輕一撥,便撞在了旁邊的柱子上。
要不是知道沒有看客,不會那麼傻的用自己做餌陷害我,我真要給拍手好了。
這演技是不斷的在提升。
言小說上說的那些惡心死人的白蓮不就是這麼干的嗎?沒想到我還能在現實生活中親自會一次,了不起的呢。
“蘭月你再高傲不還是個棄婦嗎,魏清風寧愿回頭來找我,也還是不肯要你。我警告你,離魏清風遠一點,不然我要你好看,他是我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屬于你。”花蕊說這話時,臉上的表特別得意,像是撿到什麼寶了似的。
真把我氣笑了。
哪只眼睛看到我和魏清風離得近了?就那麼一塊爛了的臭,本就是扔垃圾箱的貨,白給我都沒有地方放好不好。
合著揀坨垃圾當寶供著,還榮是怎麼著。
至于棄婦兩個字,還真的有點侮辱人呢,用在我上真合適。
和魏清風沒有開始過,不存在棄。現在我邊有了喜歡的大哥,不存在棄。
于是我停下腳步,半轉過子,輕蔑的俯視,笑滋滋兒的用能氣死人的口吻說,“棄婦是有,是誰誰知道。被棄一次還不夠,上趕著去求棄第二次,哦,不,應該是第三次,或者第n次才對,還真是被棄沒夠兒,佩服。不過呢,我也能理解,畢竟有的人就是為不要臉這三個字而生的。”
花蕊的臉以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雙眼冒,氣急敗壞的朝著我沖過來,兇猛的模樣像是要把我撕碎一樣,眼里的恨意那個濃。
究竟我是怎麼惹了這個瘋子的呢,要和我沒完沒了的糾纏,一切本與我無關好不好。
我輕蔑的看著花蕊撒潑,就那小樣兒的,敢手打我,我分分鐘個半死。以我一百七的高,騎在地上都不問題。只不過我沒過誰,第一次出手很擔心發揮不好,再丟了手藝。
上次面對張雙澤,我是拼了必死的心的,可惜沒用上。所以,也沒積累著什麼經驗。
說實話我已經做足出手的準備,可惜沒有我發揮的機會。就在花蕊沖到距離我一尺多遠的地方,我的手正準備抬起來給個大比斗的剎那,兩道冷風突然出現,我后那道以速沖到花蕊面前,抬手就是一個耳,響聲特別的清脆。
另一道風出自花蕊后,直接沖到我邊,冷俊的眉眼寒閃爍,像堵墻一樣站在我后。
出手打人的是魏清風,站在我后守著我的,是林子巍。
花蕊被魏清風一個耳打倒在地,愣住了。我以為會像以前的若干次那樣,含淚咬,沒想到也不過一瞬的功夫,又很快的爬起來抱住魏清風的,鼻涕眼淚可著勁兒的往他上蹭,聲聲的控訴我欺負。
一個抱得死,一個嫌惡的想要甩開,兩個人誰都不肯放棄,纏作一團。
“你怎麼在這兒?”我納悶的問他。
林子巍死死的盯著被花蕊纏住的魏清風,斜睨我一眼,角含笑,還帶著點調侃,“路過,”他揚揚眉,“沒看出來,說話毒啊。”
我自豪的笑笑,“最毒婦人心嘛,不能辜負老祖宗傳下來的這句話不是。”
臭小子開心的哈哈大笑,跟在我邊并肩離開混的戰場,轉彎時不經意回頭,卻看到魏清風抓著花蕊的頭發,抬手又是狠狠的一掌。
打人!
我不贊的搖頭,格局太窄!
解決問題的方法千千萬,打人是最low的。
不過呢,花蕊腳踏兩條船,又行盡卑劣之事,上次被張雙澤打,這次又被魏清風打,誰又能說這不是該的懲罰呢。
咎由自取罷了,都是報應。
世上之事,有因才有果。有今日果,誠然是當初種下不好的因的緣故,怪不了別人的。
看看腕表,外賣也該到了,我得回家。
和林子巍道了謝又道別,客氣話激話說了一大堆,他仿佛一句也沒聽進去似的,堅持把我送到小區門口,呲著一口大白牙呵呵呵的笑,“蘭顧問,以后你的人安全由我負責。回去吧,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不再說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