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心,我只能跟你說,人的出是沒法選擇的。但也不要妄自菲薄,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全盤否認自己。每個人的存在都有存在的意義。”
沈知心含著眼淚,道:“存在的意義?”
現在腦袋很,很難,已經不記得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重生,撿了一條命,的使命就是改變前世的命運,要讓傅承景好好地活著。
“嗯。”男人低低地應道。
走出法院,他抱著一步步地下著階梯,哪怕抱著近九十斤重的,走了幾百米,他的腳步依然沉穩有力,呼吸也十分平穩。
“那你存在的意義呢?”恍惚地問道,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問。
在他逝去后的日日夜夜,或許也想過這個問題。
傅承景死了,盛豪因為沒有一個強有力的領導者坐鎮,傅家又沒有新的繼承人,短短時間,公司部就開始有分裂的跡象,各種丑聞接踵而至,直接影響到盛豪十幾萬員工的工作,還有整個商界市場失去了曾經的平衡。
傅家只剩下了人,老太太更是因為不了打擊就要撒手人寰,剩下的本不足以撐住場子,家庭的主心骨倒了,變了一盤散沙,家族其他人假借上前幫忙理后事的名義,實際上是在欺負孤兒寡母,借機占了不好。
而,本以為自己很恨傅承景,得到夢寐以求的自由時,卻陷了更大的痛苦。
現在,問,他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其實心底已經有了答案。
“我是傅家的獨子,我自然有我的責任和義務,傅家的產業會在我的手上繼續拓展,我已制定了近五年的計劃,希能提前兩年完。”男人道。
沈知心撇了撇,還以為他說他存在的意義里是有的。
不過,他向來就比較直男,當過軍人的男人大多都不會甜言語,也習慣了這一點。
畢竟,傅承景就是傅承景,要是油舌,那就不是他了。
“你怎麼老是想到別人,不想想你自己呢?傅承景,我希你不僅僅是活的有意義,我希你活的快樂。”
要他活的快樂。
這還是第一次有一個人這麼跟他說。
從小,傅承景就被負以重任,所有人都讓他要努力,將來更好地繼承家族產業。
卻沒有一個人告訴他,你要快樂。
不出手,將他的眉頭往上提了點,道:“要多笑,板著一張臉。”
“以前這個問題我沒想到,以后,我存在的意義就是活的開心的同時,也要好好守護傅先生。”
在心里默念道,就像你以前守護我那樣。
男人心神一,覺得這小妮子的越來越甜了,最討厭聽人告白的傅承景,此刻分明被話哄的面頓時和了下來。
“你覺得傅承景需要一個人來守護?”他上說著,表分明是愉悅的。
沈知心老臉一紅,覺得自己這功力一天天的見長,馬上就可以開公開課了。
像傅承景這樣的男人,沒想到這麼好。
沈知心也漸漸察言觀,知道自己說什麼話,他會高興,有時候專門撿他聽的說。
車停在臺階下,傅承景抱著沈知心走向副駕駛。
不遠,一個老太太推著嬰兒車走了過來,見此景,十分惋惜地道。
“這麼漂亮的孩子,真是可惜了,雙截癱,幸好遇到了這麼好的小伙子,不離不棄。”
沈知心臉一黑,雙手捂住臉頰,覺得實在沒法見人了!
剛剛是心過于起伏,才會雙無力的,什麼雙截癱!
頭頂傳來傅承景的輕笑聲,他難得地雙一勾,出了一個邪魅蠱的笑容。
從法院回去的路上,沈知心一路心都比較低落,好在傅承景一路無話,似乎是在給一個人靜思的空間。
到了梅園,傅承景問道:“自己能下來嗎?”
“能,我可以自己走的。”尷尬地道,一想到被人說雙截癱,的老臉就沒擱。
到了客廳,沈知心明顯發覺不對勁,客廳的鞋架上有兩雙男人的鞋,明顯不是傅承景的。
“嗬!說老大,老大就到了!”奚南弦正靠在沙發上,手上拿著一個蘋果在吃。
“老大好,嫂子好,這麼多天沒見,我們來蹭飯來了,你們不會不歡迎吧?”
魏塵風翹著二郎,拿著沈知心特意從京市帶來的土特產,桌上已經拆了好幾包。
這兩個人,倒是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外人。
傅承景換下鞋子,卻見沈知心來不及換鞋,就著腳一臉心疼地走向沙發。
“你們來吃飯,隨時歡迎,但你也不能把我帶的零食全都吃了吧?”看剩下的只有一包口不怎麼好的餅,心疼死了。
“不是吧?大嫂?我們好不容易來一次,也算是客人了,一點零食也舍不得給我們吃?”
魏塵風雙手環故意諷刺道,故意將最后一包餅丟給了奚南弦。
“我說大嫂,你就別心疼了,南弦了,最后一包,就讓他包圓了好了。”
“不行!”沈知心上前就要搶,卻被奚南弦躲了過去,撲了個空。
“大嫂這才過門兩個月吧?就如此勤儉節約,持家有道了?我就這麼說吧,老大的錢多的數不清,就算你睜開眼開始花,直到睡著的那一刻,就是到死都會花不完的。”
沈知心嘟囔道:“這是我從京市特意帶回來的特產,排了好長的隊呢,網上都買不到的,我拿的那幾個口味全都是傅承景喜歡吃的,被你們吃的就只剩下這一袋了!”
魏塵風覺有些不妙,正準備眼神暗示奚南弦。
卻見,傅承景臉一沉,直接從奚南弦的懷里搶救出了最后一包餅,卻已經被碎了。
“老……老大……”奚南弦恐懼地看著傅承景沉的臉,看向餅的眼神不帶一暖意。
“老大,我們真的不知道這是嫂子特意給老大買的,您又不喜歡吃這些甜食,其實味道……味道也不咋地,桂花糕太甜了,棗泥不夠,豌豆黃太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