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樣的眼神盯著,沈知心心里很是矛盾。
一方面,很不想說這樣的話,讓傅承景難,可另一方面,想說服林碧云不是那麼容易的。
畢竟前世,他們應該也是想了好幾天,才艱難地做出了決定。
可是這是最正確的決定啊,事實證明,不但撿回了一條命,后面恢復的還算不錯。
若是現在直接轉院,可能對的傷害能降到最低。
“就如你們聽到的那樣,我可以為轉院的事負全責。”
沈知心雙手攥在一起,閉上眼睛,說著這樣的話。
垂下腦袋,明顯看到傅承景兩側的手,都地握了拳,仿佛下一秒,就要砸在的上。
可是,他沒有。
男人就這麼盯著幾秒,似乎很失。
等沈知心鼓起勇氣抬起頭的時候,傅承景的眸黯淡無,臉上的神也恢復了淡漠。
這表,和前世看到的傅承景簡直一模一樣。
那是欺騙了他很多次之后,他對完全失去了信任,對毫無期待的表。
沈知心突然到害怕,顯然現在的事比較重要。
再說,剛才打的那個賭,本就不會發生的,因為經過手搶救,一定會好起來的。
“傅承景,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讓人查查這個詹醫生的底細,我昨天還專門打電話給我那個同學求證了,這些真的不是我天馬行空想出來的,既然我建議這麼做,我肯定是有一定的把握的。”沈知心堅持道。
“你可知,只要是手,就沒有百分百的功?”男人的聲音冷冽如撒旦。
沈知心輕易就拿生命,拿婚姻,拿他們的出來做賭咒!
這是傅承景斷然接不了的!
還是想離開他,是麼?
在他邊裝作很乖巧的樣子,以為取得了他的信任,現在就開始出馬腳了?!
傅承景的心突然有些空,他看著雙手絞在一起有些不安的沈知心,冷漠道。
“事,我會讓云深去查,但轉院不轉院,還要聽醫生專業的建議。”
說完,傅承景轉背就走了。
沈知心看著那道背影,知道自己傷了他的心,可是別無選擇,只能用這種方法。
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一切只能等轉院,手功了,再跟他好好解釋。
重生的事,一直是的,一時沒想到用什麼理由來解釋比較好,但現在思緒很,暫時想不出什麼可以蒙混過關的理由。
畢竟,傅承景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的邏輯思維從來都十分嚴謹。
林碧云看著小兩口鬧別扭,心里已經有了幾分打算,如果不用說,沈知心就自離開這個家,那就再好不過了。
就算老太太手功了,沈知心今天說出的話,也是橫亙在傅承景心中的一刺!
云深那邊很快就有了反饋。
“主子,我去查了一下,這個詹醫生還真是大有來頭,以前跟著維和部隊,在非洲救治了不人,在臨床上有著很富的經驗。不過他這個人脾氣古怪,退休之后就不對外診治,所以我之前才沒關注到這個人。”
傅承景沒有回應,與以往不同的事,今天他上籠罩著驅散不去的戾氣。
沈知心過來親自陪伴主子,主子該高興才是啊,難道是為老太太的病擔心?
云深繼續匯報道:“昨天,詹醫生剛做完一臺手,患者是一位70多歲的摔傷老人,從二樓臺摔下來的,病比老太太的還要嚴重,手很功。藥的事,我找關系才得知一點的消息,只說他的團隊確實在研究新藥,但是什麼藥就不知道了。”
傅承景聽完匯報之后,眸幽深。
“傅先生,您好。”老太太的主治醫生被云深請了過來。
“傅先生,我聽說您有意向對患者轉院治療?如果非得轉院的話,我倒是有一個人選推薦。”
“海濱的詹醫生?”傅承景道。
主治醫生驚訝地道:“您是怎麼知道的?”
“我不僅知道這個,還知道他在研究顱腦損傷方面的新藥,是麼?”
主治醫生愣了幾秒,“這……我們業相關方面的研究,都是對外保的,傅先生您是怎麼知道的?”
“那你說,患者有沒有可能知道這個消息?”
主治醫生搖了搖頭,“這不可能,試藥是業的灰地帶,是嚴格保的,就算試藥志愿者,也會簽訂保協議,泄出去是要追究相關的法律責任的,更別說患者了。詹醫生是老醫生了,他不會做出這麼荒唐的事。”
傅承景眸一深,似乎在想什麼。
“傅先生,您若是給患者進行轉院的話,我們醫院可以提供相關方面的護理,一路隨行,保證患者順利安全地到達濱海。”
“知道了。”男人道。
主治醫生一走,傅承景目瞥向云深。
“你給我調查一下,知心的同學有沒有親戚在濱海骨科醫院,特別是在詹醫生那做過手的,注意患者信息,老人,九十多歲。”
“是!”
沈知心在icu外的走廊著急的來回走來走去,剛剛傅承景就那麼走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做出決定。
年紀大了,若做手,確實是冒著很大的風險。
若不是重生提前預知,也不敢在林碧云和傅承景面前,發那樣的誓言。
過了十來分鐘,只聽得有醫護人員經過。
“3號重癥監護室的病人需要臨時轉院,快準備一下,我們也要隨直升飛機一起過去!”
“這麼急?地點在哪兒?”
“去濱海市第一附屬醫院!”
“為什麼啊?咱們華科不是最權威的骨科醫院嗎?家屬為什麼堅持要轉院呢?以患者的況,如果在華科,起碼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家屬堅持要手。”
“天哪!這麼大年紀的老人,現在指標剛好一點,就要轉院,也太危險了吧。”
沈知心被對話說的,有點心神不寧起來。
傅承景還是做決定了,他是選擇相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