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朝那邊看去。
只見一個青的影,踩著自行車風風火火地沖過來。
看到人,孫長遠臉一變,下意識想跑,然而他腳痛腰痛,走路都費勁,哪跑得了?
“孫長遠!”來人很快將自行車停在了孫長遠旁邊。
看到陳昭昭愣了下,再防備厭惡地瞪了跟陳四梅一眼,目轉回孫長遠上。
“孫長遠,你傷得這麼重,不在床上好好躺著休息,跑這里來干什麼?”來人上下掃著他質問。
孫長遠小心地瞟了陳四梅一眼,看向來人,“麗娟,你怎麼來了?”
這風風火火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田麗娟。
田麗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冷冷瞪了陳四梅一眼,再瞟了陳昭昭一眼,暗想,那天這人說孫長遠纏的人不會就是院里那個吧?
長得就是一個狐貍的樣,這小小的山村里怎麼會有長得這麼好看的姑娘?
田麗娟嫉妒不已,瞪著孫長遠,“我聽說你了傷,重的,好不容易請到假來看你,結果你呢,不在知青點呆著跑這來干什麼?”
“我是來送藥的。”孫長遠把手里的藥抬了抬,一臉正直的說,“我聽說陳大叔傷了腳,我那的藥好的就給送過來,正好也起來活活。”
“這樣?”田麗娟懷疑地看著他,再看看陳昭昭跟陳四梅。
孫長遠趕說,“麗娟,謝謝你來看我,一路辛苦了吧,我們回知青點喝點水吧。”
田麗娟的視線收回到他面上,沒再多問,點頭。
孫長運把藥放下,對陳四梅說:“我把藥放這了。”
“不用,你拿走。”陳四梅拒絕。
孫長遠還想說什麼,田麗娟一把將藥拿起來,橫了陳四梅一眼,對孫長遠說:“人家不要就算了,趕走吧。”
“嗯。”孫長遠無奈點頭,“我真的就是好心。”
“我知道你心好,但也不要對誰都好。”田麗娟催著孫長遠坐自行車后座上,推著他走了。
當著陳四梅的面,孫長遠禮貌地拒絕了下,做出一副跟田麗娟客氣有距離的模樣。
但疼痛讓他覺得走著實在太辛苦,客氣了下在田麗娟強烈的堅持下答應了。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陳四梅松了一口氣,陳昭昭則“嗤”了一聲走進院子。
“這人這樣了都還來!”陳三梅從堂屋出來佩服地說。
“就是這樣了還來,才容易讓人嘛。”陳昭昭笑了一下說。
“我真就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陳四梅不了地搖頭,“都拒絕得這麼直接,對他態度那麼不好,他居然還好意思來,他真是一點臉不要了。”
“他或許覺得自己很有魅力,覺得能打你,覺得你是拒還迎呢。”陳昭昭笑說。
“套用我曾經聽過的一句話,有些人就是明明那麼普通,卻又是那麼的自信。”
“哎,對。”陳四梅一拍手,“這話用來形容孫長遠再合適不過了。”
“好了,不說他了。”陳昭昭不了地搖頭抬起竹籃,“你們看,這是什麼?”
“媽媽!”陳小妮從堂屋跑出來,陳大梅跟在后。
“寶貝。”陳昭昭笑著回應,“走,進屋吃好吃的。”
陳昭昭把竹籃放到桌上,揭開把里面東西蓋得嚴嚴實實的葉子出里面的枇杷。
“哇啊~這是什麼?”陳小妮歡樂地驚呼。
“枇杷。”陳昭昭笑著回答。
“哇啊~這枇杷好漂亮啊~”陳四梅嘆,抬手了下沒有口水的角,“看得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去打水來洗就開吃吧。”
“好。”陳四梅應著就飛快朝廚房走去。
“原來你是去摘枇杷啊,還不告訴我們去干嘛。”
“給你們一個驚喜嘛!”陳昭昭笑呵呵,倒是想喊們一起去,但們不是要忙著做豆腐嘛,而且,還要用靈泉作呢,哪能讓們看到。
“你蓋得真夠好的,我原本還以為你摘了一籃枇杷葉來呢。”陳二梅好笑說。
“我們的枇杷得這麼快?”陳大梅疑,“我看他們那邊的枇杷還是青的。”
“就是呀,我也奇怪。”陳昭昭一本正經地說:“我原本只是去看看,誰知道了這麼多,而且,你們看,今年咱們這果子多大啊。”
“這真是我們那棵枇杷樹結的果?”陳三梅盯著黃澄澄,看著特別水靈的枇杷不可思議地問。
在記憶中,他們那棵枇杷樹結的果,只有這三分之一大,最大都只有這一半大,而且那味道……不說了,給豬,豬都不吃。
他們已經好幾年沒去摘過了。
“是我們那一棵,我也奇怪,今年的果子怎麼這麼好,或許幾年沒去看,這幾年長好了。”
“你嘗過沒?味道怎麼樣?”陳三梅想到記憶中的酸味,里全是口水,牙都覺了。
“來了,水來了。”陳四梅拿洗菜的盆端了半盆水來。
陳昭昭說:“洗了,嘗嘗就知道了。”
一邊說一邊把枇杷放到盆里。
陳小妮趕上手洗,洗了一個遞給陳大梅,“給寶寶吃。”
大家愣了下,沒想到陳小妮首先想的是陳大梅肚子里的孩子,紛紛夸懂事可有姐姐的樣子。
因為不知道肚子里的是男孩還是孩,所以陳昭昭就教陳小妮喊寶寶。
陳大梅笑著接過,“謝謝姐姐!”
“不客氣。”陳小妮笑說。
陳昭昭被陳小妮這小模樣萌翻了,趕剝一個給吃。
陳小妮接過果,萌萌噠地說:“謝謝媽媽。”
“不客氣寶貝,快吃,看好不好吃。”陳昭昭笑彎了眉眼。
如今不像后世,任何季節想吃任何水果,只要有錢都能買到,流發達,多遠地方的水果也能有。
這個年代水果是稀缺,非本地本季的水果平常本吃不到。
梨山村乃至會西縣,冬季到春季本別想吃到水果。
陳昭昭也是好不容易熬到枇杷快的季節,才得以作一番,讓大家吃到水果。
尤其現在陳大梅懷孕,營養要全面,能多吃些水果才好,可惜要按季節來,還得是會西縣有的,不然沒法解釋。
所以,到現在也只有枇杷吃。
陳小妮聽話地把枇杷放到了里,嚼啊嚼,眼睛亮晶晶的說:“好甜,好好吃。”
“很甜?”陳三梅不可思議地問。
陳四梅已經剝了吃了,“哇啊,太好吃了吧!快趕吃,好甜啊~”
“真甜。”陳大梅吃了眼睛一亮,“要酸一點就好了,我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想吃酸的。”
“這個酸酸甜甜,你嘗嘗。”陳昭昭剝了個微的給陳大梅。
陳大梅接過吃下,眼睛更亮了,開心說:“這個好吃。”
“這些是酸一點的,你喜歡多吃點。”陳昭昭給大家做介紹。
大家歡歡樂樂地吃枇杷,吃著吃著陳小妮收了兩個起來,“這個我要留給爸爸跟。”
“行。”陳昭昭點頭。
算起來劉桂花快半個月沒回來了,說是最近太忙,倒是讓趙有常帶了東西回來。
于景歸也一個多星期沒來了,想來也是太忙。
本來縣城遇到說來的,結果那天也沒來,的鹽菜扣都白做了。
好吧,也不能說白做,反正他們也喜歡吃。
“媽媽,爸爸跟什麼時候回來啊?”陳小妮問。
“他們忙,等沒那麼忙就回來了,小妮想爸爸跟了?”
“想。”陳小妮點頭,“媽媽想嗎?”
“媽媽也想。”陳昭昭笑著了陳小妮的腦袋。
愉快的上午過去,中午陳大旺跟張山回來,吃到枇杷兩人很驚異,他們的枇杷居然就了還變得這麼甜?
這簡直太神奇了,兩人吃了直夸好吃,不過都只吃了幾顆,說要留著給陳大梅跟小妮吃。
“還有很多呢,今年的果子結了特別多,夠我們吃一季吃到飽,都多吃些,不然的多了,我們都吃不過來。”陳昭昭勸。
如此兩人便又多吃了些。
下午,依舊是陳昭昭炸丸子,陳二梅三人在后院拔菜苗摘木耳。
陳大梅最近越發容易犯困,陳小妮午睡也午睡去了。
陳昭昭一邊炸丸子,一邊想著還可以弄什麼水果來吃,等丸子炸完,有了答案,跟陳二梅們說一聲,扛著鋤頭拎著竹籃興沖沖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