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跟于景歸的事,原本不想鬧得人盡皆知。
因為這樣,會影響于景歸的前程。
但在江玉芝的作用下,流言四起,為了自證清白而去辯解。
結果不僅沒能辯解功,還把事鬧得讓更多人知道。
很害怕自己給于景歸惹了麻煩,但江玉芝告訴,沒事,沒人去舉報就沒事,就算有人去舉報,你只要說是有人害得你們,就會都沒事。
那時對這事會造的影響知道得太,全聽信了江玉芝的話。
其實,這事如果真被人舉報,或是鬧得太大,讓紀律委會的人主理。
除非自己把鍋全背了,不然,他們拿不出被害的證據,兩個人都會到嚴肅理。
尤其于景歸,他是知青,他要在部門工作,到的影響將是無比巨大的。
江玉芝的打算當然不讓于景歸此影響,前世后來據代,本打算在真出事后勸擔下所有責任。
不過,這事最終沒發,倒是在江玉芝意料之外。
陳昭昭現在想也奇怪,事鬧得這麼大,為什麼沒發?
但如果今天有人拿這事去舉報?
哪怕這事過去這麼多年,對于景歸的影響依舊是巨大的。
得去阻止孫長志。
孫長遠這邊計劃失敗,孫長志也得帶著人來,知道失敗才舉報。
所以,要去攔人,現在去攔人還來得及。
其實這事,知青們不舉報,是因為尊重于景歸,覺得于景歸是害者不想他被影響。
村民們不舉報是因為忌憚于景歸,也不想鬧起來讓陳昭昭太難看,讓村里的名聲影響。
所以,這麼久,一直沒人拿這事做文章。
但這,還真是個巨大的患。
倒是不怕,就是對于景歸會很不利。
這事要理起來,哪怕最終他沒被定罪,名聲也會損,前途盡毀。
陳昭昭加快腳步,甚至跑了起來,結果半路上到了回來的孫長志。
孫長志是一個人回來的。
兩人遇上,四目相對,氣氛張。
“你怎麼一個人回來?”陳昭昭問。
“你怎麼會在這?”孫長志反問。
“孫長遠讓你帶的人呢?”
“長遠把你放了?”
陳昭昭腦子一轉,點頭,“他讓我出來找你們,人呢?你怎麼沒帶來?”
謝這個通訊不發達的年代,況不能及時通,可以瞎編套信息。
“人沒來,不愿意。”孫長志有些氣憤地說。
“為什麼?”陳昭昭忍不住笑了,“孫長遠面子不夠啊?”
“當然不是。”孫長志憤憤說:“他只是說這事他管不了。”
“管不了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已經按長遠說的,直接投了舉報信,到時來人調查,你記得按計劃說。”
“你已經舉報了?”陳昭昭咬牙。
“是啊,長遠說啦,讓我舉報再把人帶回去,不過人不愿意來,我也沒辦法,回去問問他要怎麼辦。”孫長志完全把陳昭昭當了自己人。
陳昭昭聽著危險的瞇了瞇眼,這個孫長遠,騙,什麼拿住威脅于景歸的把柄,看于景歸如何選擇,再決定舉不舉報。
如果答應他,最終只會落得于景歸被舉報,而也名聲盡毀的下場。
他本不是想跟合作,而是想把跟于景歸同時害了,到時還能說是舉報的于景歸。
如此毒,不踢他一腳真是虧了。
陳昭昭咬了咬牙,氣得給了孫長志一拳,飛快越過他繼續趕路。
“你,你打我干什麼?”孫長志被打懵了,捂著臉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對著陳昭昭走遠的背影質問。
“你該打。”陳昭昭頭也不回地回答。
匆匆趕到鎮上紀律委會,直奔舉報信箱。
要把舉報信拿走,只希紀律委會的人沒這麼快取信。
然而,當把帶鎖的信箱打開,卻發現里面是空的。
沒有信。
已經被拿走了?
慌忙往辦公院沖,來到紀律主任辦公室外時,正要沖進去,便聽里面傳來說話聲。
“主任,今天有人投了舉報信,舉報于景歸那件事。”
“哦?什麼人?”
“是梨山村的知青。”
“什麼病,那事都已經理過了,不要理會。”
“理過了?”
“對,我聽上面的人聊過。”
“怎麼理的?”
“本來于景歸伺途明,你以為他為什麼去部隊?而他在部隊前途無量,你以為他是怎麼下來的?”
“啊?都是因為那個事嗎?”
“對。”
陳昭昭聽了心到了巨大的沖擊,難怪當初事鬧起來,沒有調查的人上門找。
聽信了江玉芝的話,當這事不嚴重,沒人舉報就沒人理,當他們運氣好。
原來是于景歸把所有責任都擔了。
原來他為此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
陳昭昭有些恍惚地離開了。
痛苦了三年多,那于景歸這三年多過得也不輕松。
他本來對應該滿心怨恨吧,畢竟那時他以為是用的計,可他回來還是替解了圍。
于景歸,比以為的更……好。
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他了,就好,他真的很好。
陳昭昭越想這個事,心越容,原本想回去,再一想,轉趕去了縣城。
想見于景歸,想……
想干什麼,也不知道,但就是想見他。
先去了糧站,但被告知于景歸不在。
又去了醬油廠,也說不在。
又恨起這個通訊不發達的年代。
不過經過這一路行走,的心,平靜了許多。
既然今天來了縣城,便打算今天把買了。
就是來的時間過了早市又沒到午市,不知道供銷社還有沒有賣。
現在有票了,有醬油廠發給劉桂花,劉桂花給的,也有跟于景歸換的。
到了供銷社,果然沒了。
看時間離午市沒多久了,便決定等等。
等待的時間,去街上隨便逛了逛。
這個時候的會西縣城不若后世那般繁華熱鬧,但卻有著這個時代的特,各種國營店鋪倒也五花八門。
四逛了逛,一開始沒目標,后來想著買點什麼東西給于景歸,算作為他抗下一切的答謝。
不然,這三年多必定過得更艱難。
雖然錯不在,也是害者,但也想為于景歸的擔當跟付出表示表示。
不過逛了一圈下來也沒看到什麼合適的東西,當然,也沒有票。
最后決定回去自己做點什麼送給于景歸。
看著時間,返回供銷社,買了,回家。
剛走出街口,看到于景歸騎著自行車過來,“聽說你找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