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陳昭昭饒有興趣地看著林輝耀。
林輝耀見這樣的態度，有點懵，他以為會生氣或會難過，或許會跟他吵架或許會罵他別多管。
可他萬萬想不到陳昭昭居然是這樣的態度。
怎麼看起來一點不在意的樣子？
是真的不在意還是裝的平靜？
林輝耀想不明白，只有著頭皮繼續說：“他就是個陳世，我看到有好多姑娘去找他，今天還看到那個省城文工團的團花哭著要他跟回省城。
那團花肯定是他在省城的對象吧，你跟他的事，我聽說了，是不是他欺負了你？
他是不是只想要孩子，不要你，而你就是一心想嫁給他？
我想說，算了吧，他不值得你這麼用心對待，他不會真的負責的，早點放手，你自己也能痛快一點。
你放心，你不用怕不嫁給他嫁不出去，你這麼能干又這麼漂亮一定會有人喜歡，會真心真意娶你，對你好的。”
林輝耀一口氣說完，說到最后臉紅得要冒煙似的。
陳昭昭好笑地看著他，想到初見他的冷傲，再看他現在的赧，忍不住想逗逗他，故意幽幽嘆息一聲。
“我這樣的況誰會喜歡會娶啊？”
林輝耀覺心一下跳得非常快，仿佛要沖出了口，他就著這一勁說，“我。”
陳昭昭愣住，略驚嚇，萬萬想不到他居然會給答案，而這個答案還是他自己。
看著林輝耀臉紅，張到無措的模樣，像只可的小狗。
雖說這個年代的人保守，但有些事的發展往往出乎意料的快。
認真看著林輝耀，“謝謝你這麼回答，我很，但我暫時不嫁人。”
林輝耀正后悔自己太沖，不好意思著又怕嚇到了陳昭昭，又想答應又怕不答應，心正復雜著呢。
忽聽陳昭昭平靜的話，詫異地看著，“不嫁人？”
陳昭昭笑著點點頭，“我想你對于同志有點誤會，他人好的。
我跟他的事也不像你說的那樣，總之，我們之間的事有點復雜，他是真心想負責，是我不想嫁。”
“你不想嫁給他？”林輝耀愣了，“你不喜歡他？”
“對，所以，不是于同志不會真的負責，是我不要他負責，而且他也不是陳世，團花不是他的對象，至于找他的那些姑娘。
誰他那麼優秀，那些姑娘喜歡他呢，姑娘們的行為不是他能控制的。
所以你不能因為有姑娘找他，就覺得是他有錯。”
林輝耀聽得有點愣，“你這麼為他說話，確定不喜歡他？”
陳昭昭，“……”
林輝耀這腦回路真是服了。
認真說：“我只是說事實，不想有人誤會他而已。”
林輝耀不太理解，不太信。
陳昭昭笑笑，“如果換別人誤會你，我也會以我知道的去解釋的。”
林輝耀沉默了下來。
他看陳昭昭冷靜淡然的模樣，知道說的不是假的，突然有點為自己的自作多難堪起來。
難堪里又有些難過，他第一次這樣跟姑娘表白，第一次有想娶一個姑娘的沖，結果被拒絕了。
他越想越傷心，覺得于景歸果然討厭。
是他讓一個好好的姑娘對嫁人失的吧？肯定是他的錯。
兩人很快來到鎮食品廠，直奔后院。
陳昭昭一眼就看到了那棵蔫的花椒樹，飛快走過去，就看到花椒樹干最底下的樹皮被干干凈凈地削了一圈。
“……”
林輝耀順著的視線看過去，氣罵，“這是哪個王八蛋干的？”
皮都削了一圈，這樹哪里能活？
他當時心里有事，本沒注意到，急匆匆的就去找陳昭昭，還說不知道什麼原因，這麼明顯的原因都沒發現，也太尷尬了。
他訥訥解釋，“我之前都沒注意到樹干，就看葉子不行就去找你了。”
“沒事。”陳昭昭笑笑再看別的花椒樹，發現也有被刮皮的況，不過不像這一棵刮了一圈，是這里刮一塊那里刮一點。
“誰干的這是？”林輝耀氣得不行，這可是做炒黃豆的關鍵花椒樹，剛栽沒幾天就被人毀這樣，這是故意跟他作對啊？
也怪他沒把樹看好，簡直太氣人了。
“別讓我查出來，查出來我非得了他的皮。”
“你先別激，或許也不是誰故意干的。”陳昭昭安他，手放到花椒樹上，因為這花椒樹是用靈泉優化過的，因此能應到花椒樹的經歷。
發現，這是幾個小孩在這玩，弄的。
“我看這樹被刮得沒有章法，廠里是不是有小孩？”
“有。”林輝耀火氣下去了些，他擰眉，“廠里小孩還不，喜歡在廠里到玩，你的意思，這是小孩在這玩搞的？”
“看樣子很像。”陳昭昭說，“這花椒樹應該栽在更專業的地方，如果非栽在這里也得圍起來，而且廠里不應該允許閑雜人等隨意進出、玩耍。”
“嗯。”林輝耀點頭，“我就跟四叔說，廠里確實該立好規矩，之前太隨意混了。”
陳昭昭點頭，“這四棵沒事，這顆就只能挖掉扔了，我再去山上挖一棵來。”
“好，那麻煩你了，明早我去拿。”
如此陳昭昭就先回去了。
林輝耀開始調查這是誰干的，雖然猜測是小孩，但小孩也得查出來到底是誰，到底是小孩無意這麼做的還是被人授意做的。
如果是無意也得好好教育一番，是被授意的那就更要嚴肅理了。
因為還有很多事要忙，陳昭昭走得飛快。
只是剛轉出食品廠那條街，就看到有人沖沖往一個方向跑，里還諱莫如深地喊著“出事”了。
陳昭昭停住，攔住一位大嬸問出什麼事了。
“聽說是老孫家那邊出事了，什麼事不知道，但聽說出大事了！趕去看看就知道了。”
大嬸說完就匆匆跑了，要看熱鬧去了。
老孫家？
陳昭昭想了下也趕往那邊走。
來到老孫家那條街，遠遠地就看到很多人圍在院門口。
看他們面上的表驚恐又諱莫，邊頭接耳邊指指點點的。
鎮上的院子是高門大院，除了大門，其他地方看不到里面的況。
預想的爭吵聲也沒有，陳昭昭很迷，這是出什麼事了？加快腳步朝人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