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歸看著陳昭昭認真嚴肅的模樣,調整了個更舒服的坐姿,點頭,“確實有問題。”
陳昭昭蹙著眉頭,等著于景歸繼續說。
“事倒沒你想的那麼復雜。”于景歸繼續說:“他們沒有特殊份,但當過兵會些拳腳功夫,就是普通的工人,我會傷是一時大意……”
想起自己居然著了他們的道,于景歸就有些愧。
當時他心急火燎地沖進倉庫,直奔里面,發現那兩人躲在最角落里,以為是陳昭昭跟劉桂花。
他沒有任何防備地沖過去,結果被對方撒了藥。
藥很強勁,藥效上來得很快。
他當時就倒在了墻角,問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兩人便把況代了,之后就想對他下殺手。
他起反抗,把兩人解決了,但在藥效的作用下,加上環境不好,一番打斗過后他了傷栽在了墻角。
“他們放火原本只是想毀了豆腐破壞證,讓我沒法調查出實,但火燒起來后,有人找上了他們,給他們錢,讓他們對我下手。”
“是什麼人?”
“現在還不知道。”
“這麼說起來,他們是事先在里面埋伏的,他們怎麼知道你會沖進去?”
“收買他們的人跟他們說會引我進去。”
“有人想要你的命。”陳昭昭喃喃說,“你很危險啊。”
“沒事,我會回擊,別擔心。”
陳昭昭看看他,垂眼想了想,再看看他,猶豫有些話該不該說。
“怎麼了?你想說什麼?”于景歸看這猶猶豫豫的模樣有些好笑地問。
“我不是擔心你……”陳昭昭說起絕的話,總覺有點沒底氣,“我怕你這樣會不會連累我們,要不你還是趕回省城去吧。”
于景歸面上的笑頓時收斂,臉沉了下來,他定定看著陳昭昭,眼神幽深可怖。
陳昭昭不敢跟他對視,小心的看他一眼,弱弱地問:“你干嘛這個表?”
于景歸就看著,沒說話。
“你生氣啦?”陳昭昭小心問,接著又氣起來:“你生氣干嘛?我的擔心很合合理吧?”
于景歸看著厲荏的模樣,下心頭翻滾的火氣以及失、難過,說:“你的擔心確實合合理。”
“既然你怕我連累,怕我搶小妮,為什麼要冒險沖進倉庫,讓我直接葬火海不是一了百了?”
陳昭昭的心一下揪起來,“我不能讓小妮沒爸爸。”
其實當時,滿腦子都是于景歸不能有事,至于為什麼,本沒想那麼多。
“你可以找個后爸,畢竟還這麼小,長大了對我也沒記憶了。”
“后爸哪能跟親爸比?”陳昭昭有些生氣,不喜歡聽于景歸說的這些話。
“你還記得我是親爸?既然我是親爸,那不管我在哪兒,跟我都有牽扯,最怕被我連累的是。
你怕被我連累,我可以走,但我得保護最怕被我連累的小妮,那我要去省城,就應該把一起帶去,在那里,有人可以二十四小時保護。
只要你答應,我立刻帶走,我們不連累你們。”
陳昭昭,“……”
“怎麼樣?”于景歸冷酷地問。
陳昭昭覺心梗得厲害,冷冷說:“不怎麼樣。”
“你不想跟小妮分開,我更不放心把留下,既然你不讓跟我走,那我不是只有留下才能更好地保護?”
“我會保護小妮。”
“哦?你能保護?前提是你得能保護自己。”
“我當然能保護自己。”
“能保護自己又能保護家人嗎?”
“那當然。”
“既然你這麼厲害,還怕我連累你?你得罪的人還了?”
陳昭昭,“……”
“我得罪的人,又沒你得罪的人那麼厲害。”
“你怕嗎?”
“我怕什麼?”
“既然不怕你又怕什麼連累?”
陳昭昭,“……”
“之前還說過,有我在好,翻個事,就嫌棄我了?你要不要這麼現實?”
“我……”
“我們是小妮的爸媽,遇到事,難道不應該共同面對嗎?還是說你說的不怕跟能保護都只是說說而已?”
“……”
陳昭昭被于景歸懟得啞口無言。
被于景歸這麼一說,顯得多薄寡義似的,可要跟于景歸有有義嗎?
于景歸盯著,眼神緩和了許多,“我是小妮的爸爸,你不想小妮失去爸爸,我遇到了危險你不顧的救我。
我的危機還沒徹底解除,俗話說得好,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負責到底?”
“……”陳昭昭,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無從反駁。
“我需要你的幫助。”于景歸說著,下了床,一瘸一拐不不慢地走到陳昭昭床邊坐下。
深深地看著,“幫我好嗎?”
陳昭昭愣愣看著他,點頭,“好。”
于景歸一笑,迷死人不償命,抬手了下的發頂,“這才乖。”
完他就起返回自己的病床。
陳昭昭愣愣看著他,臉暴熱,心跳“怦怦”快得仿佛要沖出了腔。
剛剛發生了什麼?
于景歸說了什麼?
答應了什麼?
是不是被男計坑了?
他、他、他怎麼能這樣?
“哎呀!”陳昭昭飛快躺下拉被子將自己完全蓋了起來。
想起于景歸剛剛溫醉人的模樣,就覺整個人都麻了,大佬怎麼能這麼犯規呢?
于景歸看著這反應,笑了笑,笑容里帶著得意。
他笑完,暗暗呼出一口氣,呼掉張跟急速跳的心跳。
第一次這樣跟人說話,他不太適應,不過看著效果,不錯。
他向來強勢,但偶爾示弱,覺也還不錯。
于景歸繼續看文件。
陳昭昭躲在被窩里平復緒,平復著平復著就睡著了。
于景歸見半天沒靜,喊了一聲,沒有回應,怕出問題,他趕過去查看況。
發現只是睡著了,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好笑。
他幫調整好睡姿,蓋好被子,看著睡著還蹙著眉頭,手去了。
“干嘛啊?”陳昭昭睡夢中嘟囔著,手抓眉心的異。
于景歸的手指被抓住,扔掉。
他覺得好玩,一下起了玩心,指頭再去了的眉心。
陳昭昭眉頭擰得更,手去抓,于景歸收回手,看著的手放回去,翻繼續睡。
他看著的臉,蒼白得令人心疼,發現有幾發沾到了的上。
他想了想,決定幫把發挑開。
發很細,他挑了幾次都沒把發挑干凈,仔細一看才發現,那老弄不下來的頭發是斷發。
他得下來。
然而發太細,再加上前幾次挑發已經讓陳昭昭蹙眉,現在怕吵醒,張得很,他了好幾次都沒下來。
睡夢中的陳昭昭覺自己的不太舒服有些干,無意識地了下。
結果于景歸剛好手過去,陳昭昭的舌頭一下到了他的手指。
他頓時覺一電流從指尖直竄腦門,嚇得猛地站直,張地盯著陳昭昭。
他僵地站在陳昭昭床邊,直直盯著,直看到睡安穩了這才湊過去,繼續未完的事。
結果發現陳昭昭那一,把頭發吃進去了一點,他頓時著急,可不能把頭發吞了啊。
或許是太急切太張,他手有點抖,結果就是了好幾次都沒起來,他看得眼睛都花了。
這是一很細又大概只有一手指那麼長的頭發,他幾次都不起來,腦袋越湊越近。
在他又一次手準備頭發時,陳昭昭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他想掙開,然而陳昭昭的力氣太大,他一下沒功,一抬眼,對上了陳昭昭睜開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