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跟陳大旺說來給于景歸上藥,陳昭昭心很平靜。
也覺得其實上藥這個事很正經,沒什麼可多想的,也不該出現七八糟的緒。
可當真面對著于景歸,的心跳就控制不住的加速,張了起來。
盯著于景歸,看著他乖乖趴著不,回過神來,“服撈起來。”
“撈起來比較好還是了比較好?”于景歸看著認真問。
陳昭昭想到撈起來的麻煩,說:“那你了吧。”
“行。”于景歸坐起來,解扣子,陳昭昭趕轉過去,直到后傳來于景歸說“好了”這才悄悄呼出一口氣轉回。
努力淡定地拆紗布、清理傷口、敷藥再上紗布。
整個過程很安靜。
安靜得仿佛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而于景歸筆直趴著一點聲響都沒有。
不會是睡著了吧?
陳昭昭目不斜視地包好一個傷口,拆第二個傷的紗布時這麼想。
想著便不自覺朝于景歸看去,結果對上他深邃的眼眸嚇一跳,手一抖,了下于景歸的傷口。
“咝~”于景歸痛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陳昭昭臉一下熱起來,慌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很痛,你快看看有沒有裂開。”于景歸皺著眉頭。
陳昭昭連連點頭慌忙去看他的傷口,看到傷口的況松了一口氣,“還好,沒裂開。”
“你怎麼……突然分心了?”于景歸試探地問。
“你那麼安靜,我還以為你睡著了,結果你睜著眼睛嚇我一跳。”陳昭昭心“怦怦”跳得飛快。
“你干嘛那樣直直地看著我?”
“……”于景歸,“我在想事。”
其實他是在看陳昭昭,而陳昭昭忽然看過來他也嚇一跳。
“哦~”陳昭昭應了一聲,看他一眼,猶豫了下問:“想什麼事啊?今天陸同志來是不是調查到什麼了?”
“嗯。”于景歸淡淡應了一聲,“查到幕后兇手了。”
“誰?”
“劉大王的媽媽。”
“?”陳昭昭驚訝。
“劉家垮了,兒子坐牢,要報仇。”
“所以就收買了那兩個人?有這麼大的本事?”
“有,劉家在會西縣橫行多年,劉大王在廠里的勢力更是深固,當然主要的是這劉老太太有錢。
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正好那兩人又犯了事,威利之下,就有了這個事。”
“這事單一個老婆婆辦不吧,是不是有厲害的人幫?”陳昭昭見過劉老太太,也聽說過,平時深居簡出。
不像能單獨安排這個事的人。
于景歸贊賞地看了陳昭昭一眼,“確實,陸隊長來跟我說,應該還有幕后者。不過目前沒什麼線索。”
“那你有懷疑的對象嗎?”
“有,你別擔心,我會盡快把人揪出來。”
“嗯。”陳昭昭點頭,態度滿是信任。
于景歸瞧著心愉悅,不管怎麼說陳昭昭對他的信任度總是高得讓他,他絕對不能辜負的信任。
說完這個,于景歸轉了話題,“去趙村長家什麼況?”
陳昭昭把況簡要說了說。
于景歸聽罷,說:“屜里有錢跟糧票,你拿去用。”
“不用了,這點小錢,我又不是出不起,我自己解決就行。”
于景歸看著傲然自信的模樣,笑著點頭,“行,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再找我。”
“好啊。”陳昭昭也不跟他客氣。
反正應該也遇不到什麼解決不了,要找他幫忙的事吧?
于景歸見沒跟他客氣心頓時更好了。
很快陳昭昭給于景歸換好藥,出了房門,后知后覺,這次換藥竟沒發生什麼意外。
呃~除了了下他的傷口之外。
陳昭昭心愉悅地去廚房,給于景歸打水洗漱,之后再忙別的。
過了些時間,趙有常來了,告訴陳昭昭,那些人很猶豫,要看到東西再說,希能兌糧。
“行,麻煩你去喊下支書他們,我馬上準備谷子到村部。”陳昭昭痛快說。
小孩鋤草一天賺五工分,兌一斤半稻谷,拿最多十五個小孩算,干五天,就是一百一十二斤半稻谷。
他們家當初兌的稻谷所剩不多,不過后面有買,而最近們直接買的大米,因此谷子沒怎麼打來吃,拿一百多斤稻谷出來并不難。
“昭昭,你真要拿這麼多谷子出來啊?”趙有常一臉難辦糾結,“本來這是村里的地不應該這樣的。”
“沒事。”陳昭昭不在意地說。
“你拿這麼多谷子出來,那到時候你們家吃什麼?”
陳昭昭瞟了眼于景歸的房間說:“于同志不會讓我們肚子的。”
不能說自己有辦法,顯得太能,搬于景歸出來就沒問題了。
畢竟,在大家眼里,于同志很厲害。
這麼說起來,其實有很多要于景歸幫忙的地方,哈哈。
趙有常聽到于景歸,臉更難,他怕他這樣做會惹于景歸不高興,他真的很怕得罪于景歸,躊躇地問,“那這事于同志知道嗎?”
“知道。”陳昭昭輕松說,“沒有他的支持,我也不敢這麼做。”
趙有常松了一口氣,又遲疑問:“那于同志沒什麼意見吧?”
陳昭昭想了下剛剛跟于景歸說這事時的反應,心里有點甜,搖頭,“沒有。”
“那就好。”趙有常舒了一口氣,“那我去喊人,在村部等你。”
陳昭昭點頭,趙有常匆匆走了。
陳昭昭喊陳大旺跟張山幫忙裝稻谷,用板車推去村部。
他們到時,村里幾名干部都在了,還有收到消息來看熱鬧打探虛實的村民,尤其家里有小孩的。
陳昭昭當著大家的面,讓人檢查了稻谷,確認無誤,了糧,開了收據,對看熱鬧的村民說。
“大叔嬸子們,我已經把谷子到村部了,大家放心出人吧,干完活就能拿工分來村部兌糧食了。
我準備了十五人、五天的份額,大家按這個份額出人就行。”
“我家得要去。”人群里立即有人說。
其他人也就紛紛舉手,表示去。
既然糧食都拿出來了,他們豈有不去的道理?跟村里干活還要等過年,最也要等收了糧才能兌工分,現在干完就能兌糧食,誰不想要?
大家熱高漲地報名,黑暗中,一雙眼睛嫉恨地瞪著陳昭昭。
若有所地看過去,看到一個黑乎乎的背影,這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