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四梅絕對是大家最矚目的對象。
很多人一直在猜,是縣城哪家的千金小姐,結果現在一聽,居然來自梨山村?
竟然是農村的?
聽到汪組長的詢問,眾人立即頭接耳起來。
“哇啊,居然是農村的?”
“農村人竟然長得這麼好?”
“長得好又怎麼樣?一個農村人而已。”
“原來是農村的啊?還以為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呢,一個農村人竟然也敢來參加文工團的選拔?”
很多人一聽陳四梅是農村的,原本看著心生的自卑瞬間轉變優越。
們瞧不起農村人,更覺得一個農村人長得再好,實力再強也不可能被選上。
因為文工團從來沒有過農村人,們認為文工團的工作是城里人才能有的鐵飯碗,農村人不配。
有人看著陳四梅鄙視,輕蔑,有人看著則覺可惜。
“都安靜。”汪組長聽議論聲太大喝斥了句。
所有議論瞬間停止,汪組長冷漠地看著陳四梅,“開始吧。”
陳四梅點頭,深吸一口氣,開始演唱。
的聲音是得天獨厚的,歌唱時也充滿,雖然缺乏一些技巧但唱得很聽,秒殺一眾參加選拔的人。
所有人都被的聲音驚艷到,就連嚴肅冷漠的汪組長都愣了下,在唱完,在本子寫了寫,便讓退下請下一位。
陳四梅暗暗呼出一口氣,退回原來的位置站著。
考核結束,剩下的就是等結果了,陳四梅所有的張頓時消散。
已經全力表現,能不能留下就看命了。
如果不行,就回家努力賺錢吧。
至于陳昭昭說的高考上大學進省城文工團,本不想,覺得陳昭昭就是說著玩的。
想通了,心就輕松了許多,靜靜的站著看著后面的人的考核,著周圍人七八糟的目。
所有人考核完又是兩個小時后的事,而這時,中午了。
不過因為考核只剩下宣布結果,便還沒結束。
這讓很多文工團的人吃了午飯來看熱鬧。
考核訓練室在一樓,天氣熱了,窗戶是開著的,很多人便聚集在窗外往里看。
此時是三位考商量結果的時間,其他人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跟旁邊的人低聲流。
窗外看熱鬧的人也在議論。
有人跟里面的人認識,相互揮手打招呼。
陳四梅發現有兩個生跟其他忐忑等待的人不一樣,們臉上滿是自信,一副自己一定能被選上的模樣。
記得這兩人,短發的孟夢,唱歌跳舞很不錯,長發的廖娟娟實力一般,但很高傲。
“我聽說這次選拔有定啊~”忽然陳四梅聽到窗外傳來這樣的議論。
“是啊,至三個定。”
“誰啊?”
“這不好說、不好說。”
定?陳四梅聽著抿了抿,頓時覺得自己更沒希了。
“好了,各位!”主考拍了拍手,所有聲音瞬間安靜。
“經過一個上午的考核,我們得到了最終的結果,大家都辛苦了,被選上的,恭喜你們為了我們文工團這個大家庭的一員。
沒被選上的也不要灰心,努力練習,三年后再來。”
說到這主考掃了所有人一眼,“下面我來公布結果,第一位孟夢,第二位蔣婷,第三位……”
被選上的一位一位地公布出來,陳四梅一直沒聽到自己的名字。
很快主考要公布最后一位被選上的生。
陳四梅雖然覺得自己沒希了,但依舊張期待著。
以為自己肯定會落選,正難過,想著回去讓陳昭昭做蛋糕安心,就聽主考說。
“最后一位陳四梅。”
陳四梅驚訝地僵愣住,所有人的目都“唰”地落到上。
廖娟娟原本以為最后一位絕對是自己,都想跟孟夢牽手慶祝了。
結果,居然不是?
錯愕地瞪著陳四梅,一時反應不過來,無法接這個事。
主考繼續公布男演員的名單。
“好了,讓我們用掌聲恭喜、歡迎新加文工團的演員,你們……”
“等等。”廖娟娟終于回過神來,打斷主考的話,“張主任,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恨恨朝陳四梅一指,“憑什麼選文工團?一個農村的,憑什麼?學過唱歌跳舞嗎?你們選,我不服。”
廖娟娟學過幾年舞蹈跟演唱,對這次加文工團志在必得,而且媽也跟說過,會幫活活,保證一定能進文工團。
“是啊~”孟夢也站出來,“娟娟學過七年唱歌跳舞呢,條件明顯比好。”
一個人是否正統地學習過,很容易看起來,們都看得出來陳四梅本沒有專門學過。
就是天賦好。
這種人簡直讓人嫉妒死了。
憑什麼一個農村姑娘,老天爺要給那麼好的條件?
但一個農村人,就算天賦再好,也應該是在地里干活,而不是在臺上唱歌跳舞。
不為別的,只因不配。
“選陳四梅是我們一致的決定。”張主任說,“陳四梅同志天賦高,外形條件好,符合我們的選擇標準。”
“我不服,是農村的,不應該被選上。”廖娟娟非常激,眼眶都紅了,殷切地看向汪組長,“汪姨你說句話啊。”
汪組長蹙眉看著,不悅地抿了抿,低聲喊張主任跟另一位領導出去。
張主任嚴肅地看了廖娟娟一眼,跟汪組長出去了。
訓練室的門關上,里面就如炸鍋般議論起來。
“一個農村的就不應該被選上,我覺得這個名額應該是廖娟娟的。”
“我也覺得應該是廖娟娟的,跟鄭老師學了那麼多年呢,不進文工團誰進啊?憑什麼名額被一個農村人搶了?”
“就是就是,一個農村人還妄想進文工團,不要臉。”
“可實力強啊~”有人弱弱說。
“實力再強也改變不了的出,農村的就不能進文工團。”
“文工團里有農村人簡直是奇恥大辱。”
“就是,拉低文工團的檔次。”
姑娘們紛紛討伐貶低陳四梅,因為們愿意輸給廖娟娟,但絕對不愿意輸給一個農村人。
廖娟娟聽了很開心得意,覺得最后這個名額肯定會是的。
陳四梅聽著氣憤又難過,咬牙切齒地瞪著那些人正想開口罵回去,訓練室的門被人推開。
汪組長他們回來了。
廖娟娟期待地看著汪組長,汪組長暗暗點了下頭。
廖娟娟頓時笑了起來,暗暗得意地橫了陳四梅一眼。
陳四梅注意到了,心一下沉谷底。
是不是要被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