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氣冉冉上升,一分為二,在林鐵柱眼前不斷盤旋。
逐漸形了一張兩儀太極圖。
林鐵柱恍然大悟。
——原來這東西真的有乾坤!
他繼續觀察,在那太極圖之中,似乎有一道道玄妙的氣息,在不斷的演變。
那氣息形一條條脈絡。
林鐵柱很快發現,那些脈絡,竟然如同一個人形。
——人脈絡圖!
林鐵柱心神嗡鳴,看著那脈絡圖,上面陸續浮現出一粒粒金,他一眼認出,那是人位。
“這些道,是紫氣療法的行氣位圖!”
林鐵柱快速記憶,當初在監獄的時候,他就連夜背默過大量的知識點,現在眼前這些東西,并不難。
外面。
看林鐵柱連躲雨都不會了,歐寧讓小道拿來一把傘,站在林鐵柱旁幫忙打傘。
歐紅則去找了仁德觀主。
“他不去躲雨?”
仁德觀主聽歐紅的描述,有些訝異。
怎麼說的林鐵柱,像是已經定悟道的狀態?
可是,這本不可能。
想當初,他隨自己的師父修煉紫氣療法。
單單第一步,定窺探紫氣丹爐,都用了三個月時間。
林鐵柱這才坐了兩個小時不到,怎麼可能就定了!
“觀主,林鐵柱是不是想不開什麼事,否則為什麼在雨中打坐?”
歐紅問道。
仁德觀主著自己的白胡子。
“隨我去看看,可能他傻了。”
兩人來到道場,卻見紫氣丹爐前已經沒人了。
而一旁的屋檐下,林鐵柱和歐寧正對坐在那。
仁德觀主松了一口氣。
——就說嘛,不可能這麼快定悟道的。
可他很快,又眼睛一凝,居然看到林鐵柱坐在那里,正在畫著什麼。
上前一看,仁德觀主當即倒吸了一口氣。
“紫氣行圖!”
林鐵柱看到仁德觀主到來,“道長來的正好,我有點東西不理解,整個天池、還有這個會,兩個位都在比較敏的部位,運氣到這里的時候,容易擾心神,怎麼才能穩定點?”
沒等仁德觀主回答,林鐵柱忽然眼前一亮。
“哦對,稍微控制一下力道就行了。”
說完,林鐵柱繼續埋頭研究。
這一幕看呆了仁德觀主。
這小子,真的只用了兩個小時,就超過了自己當年三個月的果?
這紫氣行圖,他居然還能背畫出來。
“道長,你怎麼了?”
歐紅在旁提醒了一句,仁德觀主這才恢復了表,“沒什麼,只是覺得,此子天賦不錯,有我當年一半的風采。”
說完,他拍了拍林鐵柱的肩膀。
“你先好好吸收此圖,明日我再來教你新的。”
他正轉離開,卻被林鐵柱住。
“觀主,還是現在直接教我吧,這點東西我已經滾瓜爛了。”
唯一讓林鐵柱驚艷的,是這療法居然要從那破丹爐上領悟,而不是直接放在武功籍里。
至于容,對林鐵柱來說,并沒有什麼難理解的地方。
“呃……”
仁德觀主心里暗罵。
本來還打算將林鐵柱留在這里幾個月,慢慢教導他。
順便和林鐵柱培養一下。
畢竟他知道,此子并非池中之。
有朝一日化龍飛升,他青云觀也能跟著犬升天。
可現在,林鐵柱一天就想把紫氣療法學會,那仁德觀主哪來的機會和他培養。
“道長,趕的,再猶豫天都黑了。”
林鐵柱催促道。
仁德觀主老臉一,無奈只能坐在紫氣行圖前,將紫氣療法全部說了一次給林鐵柱。
兩個小時后。
雨漸漸停下,山上的晚風冰冷,天也黑了。
“如何?你若記不住,明日貧道再一句句教你。”
“不用了,都記住了。”
“???”
仁德觀主整個人都不好了,試探問道:“你有過耳不忘的本事?”
林鐵柱隨意的應付了一句。
“差不多吧,看過的和聽過的基本都能記住。”
其實在剛剛,他已經用外掛把仁德觀主每一小時說的話,快速的記了下來。
這些東西除非他主忘記,否則都會被烙印在他的腦海中。
一旁的歐紅母,不知不覺也在這里陪了林鐵柱全程。
歐寧聽的云里霧里,“林鐵柱,你真厲害,剛剛道長說了那麼多話,你全記住了?”
“記住了,不信你考考?”
“我考不了,我自己都沒記住。”
聽到這話,仁德觀主倒是來了興致。
開始提問起林鐵柱。
一個問題。
十個問題。
三十個問題。
林鐵柱全部對答如流。
最終,仁德觀主還是服了。
“貧道肚子痛,先告辭了。”
仁德觀主一本正經的站起,看向歐紅,“施主天已晚,看來是要在青云觀留宿了?”
歐紅從剛剛下大雨就已經做了留宿的準備,點頭道:“是的,叨擾觀主請弟子收拾一下客房了。”
“不用收拾,方才鐵柱來的時候,弟子已經收拾了,貧道這青云觀素來沒客人,故而,只有一間客房。”
說罷,仁德觀主大有深意的看了眼林鐵柱。
“明日開始傳你先天無量功,今晚你不可胡來,切記固守真元,保持力。”
等仁德觀主拍拍屁走人。
歐紅才從愣神中醒來。
只有一間客房?
可這里足足有三個人,加上林鐵柱之前帶來的晴卿,四個人,三一男,今晚要在同一間房里?
不是吧!
林鐵柱心里也納悶。
這青云觀這麼大,怎麼就只有一間客房了?
那仁德觀主怕不是故意的。
“先去客房看看吧,里面說不定很大。”
林鐵柱尷尬說道,走在最前。
歐紅跟了上去,最后面的歐寧,早已經臉紅耳赤了。
今天才說林鐵柱是的有緣人,當晚居然就要和林鐵柱睡一起了?
想到這里,歐寧心跳就砰砰作響。
來到客房。
里面已經亮了燈。
林鐵柱開門進來,看到客房的洗手間里,正好開了門。
晴卿裹著浴巾出來,似乎剛剛洗完澡,肩膀的一大片雪白上,還有晶瑩的珠。
看到林鐵柱回來,晴卿輕哼了一眼,雙手叉盯著前,仿佛浴巾掉下來。
“舍得回來了?不在雨中淋雨了?”
林鐵柱還以為一直在客房里,“你剛剛也去道場了?”
“去了,還看到有個人幫你打傘,本來還想看你變落湯的。”
晴卿傲的說著。
可林鐵柱卻是看到客房的桌子上,有兩把雨傘,一把淋的,一把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