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婉兒一見到趙金珠就頭痛,然而,更頭痛的是趙金珠接下來說的話。
“婉兒姐,楊大哥都中秀才了,你高不高興?當初,你不就是圖懷安哥是秀才,才拋棄了楊大哥嗎,現在。”
“你給我閉!”羅婉兒見跟倒豆子似的,一張口盡往那事兒上扯,恨不得直接將人捆了往外頭扔。
了額頭,羅婉兒朝外頭指了指:“你給我出去,就現在!”
旁邊的林芝芝一行人也從變故中回過了神來。
林芝芝震驚的看著趙金珠,完全搞不懂這是在干什麼。
趙懷安可是趙金珠親堂兄啊,趙金珠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偏幫著楊秀的!
青姐兒和業哥兒到了大嫂嫂要被搶走的威脅,繃著臉,擋到了趙金珠面前。
“金珠姐,我家不歡迎你。”青姐兒噘著小,一副趙金珠要是再多說一個字兒,就得趕出門的打算。
趙金珠愣了愣,忽就有些替楊大哥委屈。
“婉兒姐,你當初喜歡的不就是楊大哥嗎?不然,你哪兒至于讓我大哥幫你送香囊,你怎麼說變就變。”
羅婉兒黑了臉。
這種時候,趙金珠還來跟扯往事兒!
若讓趙懷安知道了,那還得了!
二話不說,拉著趙金珠就往外走,趙金珠卻不知是哪兒來的勇氣,拽著灶臺下的木柱子,說什麼也不肯走。
院中鬧了一團,誰也不知,院外,趙懷安早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底。
他面上沒什麼表,只調轉了方向,往趙家主屋走,再回來時,他已經引了趙五嬸過來。
趙五嬸也不知道趙懷安忽然他過來是為了什麼。
待進了院中,就聽趙金珠嚷嚷道:“你往日慕楊大哥,這又不是什麼,你還說過,若懷安哥不放你走,你就毒死他!”
羅婉兒只覺得太中似有一繃的弦,拉扯的一陣頭痛。
手就想打人,忽聽院門傳來了一道極淡極輕的聲音:“是嗎?”
羅婉兒只覺后背一涼,緩緩朝院門看去,就見趙懷安正站在院門。
他面繃,一張俊無雙的臉頰,此刻像是覆了一層寒霜似的,讓人看后,忍不住心中發怵。
趙金珠被嚇的不說話了。
羅婉兒則面一白,下意識搖頭:“不是的。”
趙懷安扯了扯角,不置可否,目則淡淡的朝趙五嬸看了去。
趙五嬸原本還在看好戲呢,天知道,看著大房一家子越來越順遂,心里有多不是滋味兒。
偏偏還得指趙暮,也不敢將大家一家子得罪了去。
此刻,不得這藥罐子和羅婉兒吵的天翻地覆,最好是鬧得人盡皆知才好。
“五嬸,金珠若是脅迫堂嫂跟野男人跑路,該怎麼辦?”
趙懷安聲音冷淡,趙五嬸不知話題怎麼又扯到了家金珠上,下意識擺手:“不會的,懷安,你們可是親兄妹,金珠哪兒能!”
“可剛剛那麼做了,可是嚇壞了堂嫂和兩個孩子。”趙懷安靜靜地看著趙五嬸,如是道。
趙五嬸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家金珠脅迫羅婉兒跟野男人跑路?怎麼可能,明明是羅婉兒耐不住寂寞,勾搭了野男人!
趙五嬸心里火大,偏又顧忌著自家兒子的前程,不敢發作,只能朝趙懷安歉意一笑。
這時,林芝芝又道:“可不是,金珠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人家婉兒和懷安好好的過著日子,偏幫著楊秀污蔑婉兒!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楊秀給了什麼好。”
林芝芝不像是在說假話!
趙五嬸面一黑。
家金珠還沒嫁人呢,這事兒要是傳出去,那還得了?
“趙金珠,到底是什麼事兒?”
趙金珠著腦袋,之前不管不顧的氣焰早消失了個干凈。
趙五嬸心中涼了半截,快步上去,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打罵。
見趙懷安面不虞,又怕得罪了大房,打完罵完,又扯著趙金珠給羅婉兒道歉。
羅婉兒看了趙懷安一眼,見他面冷寒,心中又是一。
“我和楊秀并沒有什麼關系,趙金珠,你好自為之,往后莫要再胡扯。”
羅婉兒這話是專程說給趙懷安聽的。
眼看著和離書就要到手了,可不敢再整一頂子虛烏有的綠帽給趙懷安。
趙懷安聽得這話,勾了勾,臉上卻見不到一笑意。
隨后,趙金珠又被趙五嬸帶著去跟趙懷安道歉。
“下不為例!”趙懷安看也不看趙金珠,沉著臉去了灶邊。
趙金珠原本又委屈又憤懣,不知怎的,聽得這四個字,心里就生了一子涼意。
總覺得,這藥罐子堂哥不像在開玩笑,仿佛再上門鬧上一回,他真的會手一般。
“還看什麼看,還不趕跟我走!”趙五嬸沒好氣的瞪了趙金珠一眼,連拖帶拽的就將人帶了出去。
他們一走,林芝芝不由擔憂的看了羅婉兒和趙懷安一眼,只怕這小兩口面上沒說什麼,回了屋后,會因為剛剛那事兒吵架。
“芝嬸子,你不用擔心。”羅婉兒看出了的擔心,便朝勾了勾角。
只有自己知道,心底遠沒有面上那麼輕松。
“婉兒,蕓娘可好些了?我特意給買了秋梨子,你回頭可以給熬點湯喝,止咳的。”
羅婉兒點頭:“退了高熱,現在好了許多。你來就來了,還買什麼東西?”
嗔了林芝芝一眼,就要引著林芝芝進屋看蕓娘,林芝芝卻喊住,將攤子上的盈利遞給了,又朝趙懷安那邊怒了怒。
“去哄哄吧,懷安只怕也不好,有什麼話,一定得說清楚。”
林芝芝說完,又朝田狗剩招了招手,想將他喚走。
田狗剩還惦記著那瓷碗中的糖果,被他娘一喊,還真有些心不甘不愿。
就在這時,青姐兒端了糖果,又拉著業哥兒追了上去:“我們去外面吃糖。”
田狗剩頓時笑出了聲來:“我藥還沒喝呢。”
青姐兒斜了他一眼,又拉著田狗剩往外走。
誰要他待家喝藥的?
大哥和大嫂嫂明顯有話說呢,誰也不能影響了他們。
還等著抱侄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