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事。」他同旁邊的人說了一聲,然後踩著梯子,從屋頂上跳了下來。
於是方思勤再去打水的時候,水桶便被一個人給提過去了。
「思勤,你這一趟一趟的打水做什麼?」
「我打水種荊棘花呀。」方思勤說了一聲,又要提水。
「你孩子家,別做這些重活。」葉遠平說了句,重新幫將水打滿,提到前院去了。
他幫方思勤澆了水,又問了姚老爺子要種那些地方,最後索將他即將要種的地方全部都提水澆了。
接下來,他將桶一放,找方思勤要了一把鋤頭,幫種起這荊棘花來。
他力氣大,這地方以前是荒地,土地,姚老爺子要鋤好幾下,他一鋤頭下,便將土塊挖了出來,之後,他又將荊棘條放坑中,將土塊敲碎,又推回到坑裏去。
姚老爺子種東西是慢悠悠的,而他種東西則好像有人在跟他比試一般,速度飛快,一般姚老爺子才種一株的功夫,他已經種了兩三株了,這讓姚老爺子覺到了一種挫敗。
他索直起腰,也不種了,就看著葉遠平種。
「是個好後生啊。」他同葉遠平說了聲,問他名字,「你什麼名?」
「他葉遠平,是我們村的獵戶。」方思勤便代替他回答道。
「葉遠平啊,這名字好,志向遠大,又心境平和,腳踏實地,不疾不徐。」姚老爺子笑著說道。
葉遠平聽了,手上的作也頓了頓,開口道:「我這名字沒什麼特別緣由,就是請外面的先生隨便取的。」
姚老爺子點點頭,「沒有緣由,卻得到了一個好名字,這就是你的造化。」
見葉遠平並沒有回答,他也沒再繼續說了,只是又栽了幾株荊棘條,才直起道:「行了,剩下的你們種吧,我去轉轉。」
「要我陪您嗎?」方思勤便問道。
「不用。」姚老爺子擺擺手,轉走了。
等他走後,方思勤依舊在一旁看葉遠平種荊棘條。
本來想要幫忙的,但是以的效率,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在這裏陪著他說說話,就足夠了。
果然,沒有了姚老爺子,葉遠平自在多了,他看向方思勤,問道:「思勤,我剛剛就想問你了,你額頭這個疤是怎麼回事?」
「你說這兒啊?」方思勤指著自己的額頭,說道:「這個是我今天早上不小心摔著了。」
「摔著了?」葉遠平看著額頭這疤,眉頭微擰,「怎麼摔的?」
「就是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摔著了。」方思勤聳聳肩,做出一副輕鬆的樣子來,「也是我自己不注意,你就別擔心了。」
「起床也能摔著?」葉遠平越發不能理解。
方思勤便將是如何摔的詳細給他一說,葉遠平聽了便道:「既然這樣,那你今晚還是睡我家。」
「那不行的,我要住我自己家的。」方思勤便說道,怕葉遠平多想,又道:「我們家都已經上樑了,我現在再住這裏,就有梁神守護我了,再不會摔著了。」
「但是你們家那樓閣上沒鋪木板,太危險了。」葉遠平便說道。
「我也想要鋪,可是這一時之間也買不到這麼多木板嘛。」方思勤便解釋道:「我爹已經去跟附近幾位的木匠定木板了,但是這廚房我們只是住幾天罷了,過段時間就不住了,鋪木板費事也浪費。」
「可你們這幾天還得住啊。」葉遠平便說道。
「嗐,沒事。」方思勤搖搖頭,又低頭看他種荊棘條。
葉遠平的作便更加快了,比先前還要快上幾分,這些荊棘條,他很快就種完了。
種好后,他又打了幾桶水來,再次將它們好好澆灌一番,讓它們吃飽了水,然後同方思勤說道:「思勤,我先回去了。」
「啊?」方思勤以為他是要走,忙道:「你吃完晚飯再走啊。」
「我等會還來。」葉遠平說了聲。
方思勤這才點點頭,「那你去忙吧。」
以為他是去忙他的事,沒曾想,過了一會兒,他用獨車推了一車的木板過來。
「葉大哥,你這是?」方思勤瞧見他將木板推過來了,想起先前跟他說的話了。
「我幫你們將上面鋪好木板,這樣你就不用擔心費時費事了。」葉遠平說道,方思勤正開口,他又道:「這些木板也送給你。」
他將木板在廚房前停了下來,走到樓梯口,自然而然的問姚氏,「嬸子,有繩索嗎?」
「有。」姚氏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只是點點頭,拿了繩索給他。
他便自己將這些木板捆好,將木板拉了上去,然後又帶了鎚子跟釘子,在上面乒乒乓乓的捶了起來。
「這是?」姚氏看向方思勤。
「葉大哥知道我今天摔傷了,要給我們鋪個木板。」方思勤答道。
「哎,這……」姚氏聞言,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道:「這葉遠平人也太好了。」
若是先前,還懷疑他是不是對有想法,但是現在,一點這個念頭都沒有,覺得他就是那種面冷心熱的好人。
叮叮噹噹的敲了好一會兒,直到快吃晚飯了,葉遠平才敲好,他下樓,道:「木板還有些不夠,只鋪了一半左右,我再回家取些木板來。」
「不必了,葉大哥,真的夠了,一半已經足夠我們休息了,另外一邊我們又不去,沒必要鋪。」方思勤連忙說道。
「是啊是啊。」姚氏也連忙說道:「另外一半不必鋪,鋪了以後不好架柴的,你鋪這一半剛剛好,炒菜的時候,不會落灰,真是太謝你了。」
「另外一半真不用鋪?」葉遠平看向方思勤兩人。
「真的不用。」方思勤連忙應道。
葉遠平也知道農家廚房怎樣弄方便,倒是也沒堅持了。
「思勤,快給你葉小哥倒杯茶水。」姚氏又同方思勤說道。
方思勤便先過去給他舀了一盆水給他洗臉,「葉大哥,你先臉。」待他過來,才又去給他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