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是誰打傷了柳大林?”衙役看了一眼同時出來的兩個老頭子,雖然穿的是短打,可是這兩個老頭上的面料可都是細棉布,在這個時候能穿得起細棉布的可都是有錢人。
這兩個人裝作不經意的掃了一眼院子里的況,院子不大,歸置的整整齊齊的,那些一層層的架子上面放著簸箕,不知道里面曬的是什麼。
衙役大致肯定了這家人確實有錢,是個豬,就對著兩個老頭子,想問出昨天是誰打傷的人,他們好捉拿回去,然后就好宰這只豬了。
豬不宰,難道留著過年?
切,他們還想好好過年呢,肯定得多宰幾只豬,不然到手的銀子哪里夠衙門里面那麼多人瓜分?
許忠聽了衙役的問話想了一下,柳大林是誰他不認識,可是他昨天確實將一個人從院墻上面扔出去了。
難道那人傷了?
還有眼前這兩個衙役那眼睛直冒金是怎麼回事?難道認為他們好拿?
原來嫣兒在外面的生活也不如意,就連一個小小的九品芝麻都能打錢財的主意,哼,當他這個爺爺死了嗎?這麼迫不及待就想欺負他的乖孫。
許忠向前了一步開口說道:“打傷人?誰打傷人了?昨日有一竊賊進來我家竊,被我撞上了,我可沒有打他,只是將他扔了出去。”
“你可知那人了傷,命子不保了?”衙役見是眼前這老頭,看他的穿著,又聽他說這是他家,這就更好辦了,只要拿住了這個老頭,還怕那個嫣的小姑娘不乖乖掏錢出來?
“他離開我家的時候好好的,誰知道他是在哪里的傷?想將鍋甩老夫上,老夫可不接。”許忠背著手站在那里,就讓兩個衙役倍力山大,心里同時嘀咕:這老頭的氣場好強,不像是普通人,莫不是他們這次踢到鐵板了不?
衙役心里有了計較,來怕是不行了,你就來的。
“害者來報案,聲稱是被你從院墻上面扔出去落地的時候,命子扎在了樹枝上的傷,而且還有人證,你同我們走一趟吧!”衙役換上了一副公事公辦的表。
走一趟就走一趟唄,還能吃了老夫不?這次看看究竟是誰辦了誰還不一定呢!
“行吧,老夫回屋換衫。”許忠也不管衙役同不同意就進屋去了,給暗衛吩咐了一聲,將自己的印鑒拿好,換了一長衫這才出門。
郭敬業立刻了杜松去換許忠的小廝,最后四個人一起跟著衙役下山。
衙役才不會阻攔呢,去的越多越好,到時候就算按人頭贖金,他們也能賺的盆滿缽滿。
一行人下山就看見等待在那里的許嫣等人,許嫣看見自己的爺爺和師父都下山來了,就喊了一聲:“爺爺,師父,他們怎麼把你們兩人帶下山來了?”
郭敬業不知道自己昨天整理手札的時候許忠是怎麼出手的,他只是本能的跟著去看看,萬一有人想暗害許忠這個老護國公,他或許還能幫點忙,這可是他寶貝徒弟的親爺爺,萬不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事。
許忠安的對著許嫣笑著說道:“昨天家里進了一個賊,被我直接從院墻上面扔出去了,不知道為什麼命子好像了傷,這不就賴上我了。”許忠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不知道也很無奈。
許嫣聽了角直,還在想究竟是誰這麼暴力呢,原來是自己的爺爺,也對,就爺爺那護短的暴脾氣,柳大山家的三個孩子可是認的弟妹,知道柳大林去禍害了柳大山家,爺爺能輕饒了他去?只是這傷的地方究竟是爺爺有意為之還是無意的呢?
算了,不管爺爺是有意還是無意,柳大林那種人就是欠收拾,一天天的到搞,現在直接毀了你的命子,看你拿什麼搞!
許嫣在心里冷哼了一聲。
柳大山一家三口聽到柳大林命子被許老爺子毀掉的消息,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以柳大林那狗皮膏藥的尿,這怕以后都會賴上嫣了。
只是他們急的跟無頭蒼蠅似的,回頭卻看見嫣站在那里若無其事的,臉上一臉表都沒有,柳大山一家看著許嫣的眼神有些愧疚,嫣要不是和他們沾上關系,說不定這件事還能花錢消災,可是沾上了他們一家,這柳大林還不知道要怎麼作妖呢!
還連累了嫣的爺爺,那樣貴的人,一大把年紀了,還要為了他們到牽連,這無妄之災。
“人都到齊了,能不能走了。”許嫣輕輕的問了一句。
聲音雖輕,狀似詢問,實則用的是肯定的語氣,其中還摻雜著一不耐。
衙役不得他們走,趕去縣衙,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給扔出去,反正他們的任務就是把人帶回去,然后坐等分銀子。
“走。”衙役一聲令下就帶著大家走。
“師父,你還是別去了,這事兒與你無關,九嫂那邊還需要個人看著,這我和你兩個不能同時離開,我怕五師兄搞不定,萬一出了什麼意外,那我們才是難辭其咎。”許嫣拉住了郭敬業的袍輕聲說道。
郭敬業想了想也對,這主刀的是嫣和他,打下手的是杜松,五味可是沒有進去,真要出了什麼事,五味萬一沒有辦法,這簡直就是拿人命當兒戲,這麼一想,郭敬業就不準備跟著去了。
衙役哪里允許?多個人頭多份銀子呢!
郭敬業停下腳步沒有走,想等著他們離開再回去,結果衙役看見了就呵斥道:“你怎麼還不走?剛才不是你嚷嚷著要跟著一起去的嗎?衙役拿人,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呵,老夫只是說一起下山,誰聽見老夫說要一起去縣衙了?”郭敬業捋著胡須,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7K妏敩
看的許嫣都覺得沒法看,這老頭子又開始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