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老護國公坐在那里,再看看許大小姐那護犢子的模樣,這柳大山一家不得啊!
想想自己收的那兩百兩銀子,還沒焐熱呢,怕是還得還回去。
驚堂木一拍,張淼開口結案:“此事起因是柳大林心懷不軌伙同同村二蛋等人去柳大山家占便宜未遂,推拉之中致使二蛋傷,彭小草暈厥。二人都了傷,本判決如下:雙方都有責任,所以不予追究對方的過錯。醫藥費各人自理,可有不服?”
二蛋等人已經看清了形式,這柳大山一家,如今可不能招惹,誰讓人家靠山那麼大呢!于是都默默沒有吭聲。
可是柳大林卻還看不清形式,跳出來問道:“那我這傷這麼理?我這可是終殘疾。”
張淼瞅了柳大林一眼,心里暗惱這人看不清形式,他都沒有提這回事,就是想保全他,結果他還不怕死的跳出來找死。
被老護國公打,那是你的榮幸好嗎?人家手里有尚方寶劍和丹書鐵券呢!
你懂不懂什麼尚方寶劍和丹書鐵券?那可是上打昏君,下誅佞的權力,你一個平頭老百姓別說被揍,就是誒打死,你也是有怨無申的好嗎?
自己怎麼這麼倒霉,偏偏這麼個二愣子。
“柳大林你出言不遜,冒犯了老護國公大人,念在老護國公大人已經懲罰過你,本就不予追究。”
“什麼?難道我就白白被打還賠上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不?”柳大林不服氣。
“那你還想要什麼?難道還想挨一頓板子不,老護國公大人豈是爾等能夠隨意冒犯的,念你無知,本就告知與你,老護國公大人是三朝元老,公正不阿,就連當今圣上見了,都還得以禮相待,而你干了什麼?你竟然指使老護國公大人為你跑通報,你好大的面子。”
被縣令大人一頓嘲諷加提點,柳大林這才明白老護國公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媽媽咪呀,早知道那個不起眼的老頭份如此顯赫,自己哪里敢那麼指使他,也不知道如今開始結還來不來得及。
柳大林一個轉腆著臉對這許忠彎腰行禮,“對不住,小民不識老護國公大人,這才造了這麼大的誤會,小民在此向你磕頭賠罪。”說著就要跪下去,可是他傷的地方又十分尷尬,還沒有跪下求就扯了傷口,疼的他直吸氣。
許忠也不是非要他道歉,見他這般,雖然有結討好之嫌,但好歹他還是柳大山的親哥哥,多還是應該顧及一下柳大山的面子。
“起來吧,跪就不用了,這次也算是給你一個教訓,免得你眼高于頂,目中無人。就你這般做派,要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就是直接將你打殺了也不為過。”
柳大林心里憋屈,自己傷的部位,大夫說了,無藥可治,這可是眼前這位老護國公下的手,本來還想著結上去,讓他愧疚一番,以后自己就食無憂了,結果這老護國公大人是怎麼回事?怎麼不按他的套路走呢!
不等柳大林細思,張淼已經驚堂木一拍,宣布退堂,柳大林只得讓他那幾個好兄弟再次抬去了醫館。
不抬不行啊,那傷的部位一走路就會產生,疼到骨頭里面去了。就這樣站著到是問題不大。
想起大夫的話,柳大林眼里閃過一不易察覺的算計。
老護國公是吧,你以為毀了我最寶貴的東西,我會那麼輕易算了嗎?不急,先等我養好傷,咱們這筆再慢慢算。
等不相干的人都離開了,許忠這才看著已經戰戰兢兢來到自己面前的張淼戲謔的說道:“你這些年賺不啊,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你這九品縣令當了好些年了吧,也沒有挪窩,是沒有晉升機會還是不愿離開呢?”
張淼聽后
子微微一,難道老護國公大人抓到了他什麼把柄?
“回,回大人,不是下不想晉升,實在是沒有機會啊!”
許忠斜睨了他一眼,悠然自在的說道:“我府里還缺一個看門的,這機會給你了,你要還是不要?”
怎麼樣懵了,都說宰相門前七品,更何況還是三朝元老的老護國公府。
只是自己好歹當年也是考上了舉人才被封外任的,這要去了老護國公府看門,豈不就了一個下人,賤籍?
可是不答應,好像老護國公大人也不會放過自己,看他那有竹的樣子,好像真的掌握了自己的把柄。
此時的張淼想給自己一掌,你貪,你貪得無厭,你做事不謹慎小心,這下死到臨頭了。
不過讓自己放下段去當下人自己也做不到啊,一向自由自在慣了,誰會愿意去當那聽人使喚的奴才?
“老護國公大人,不是下推諉,實在是下這位是皇上親封的,無故不得離職啊!”
“行吧,看來老夫的回京一趟,想必有些東西皇上還是很愿意看的,比如昨日某收了柳大木賄賂銀子兩百兩,只為敲詐欺負老夫和老夫的孫。十日前,某強行將一十五歲的良家婦抬縣衙,做了他第十八房姨太太。又比如三年前某收賄賂使得某員外一招傾家產。再比如五年前,某走馬上任就收了沛縣縣城里大商戶的上任禮叁拾萬兩。”許忠像是在背書一樣,老神在在的將張淼所犯的罪行一條一條羅列出來。
張淼被嚇得“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許忠的面前求饒。
“老護國公開恩,下,下再也不敢了。”
“哼,你不敢,我看你敢的很,張淼,皇上封你為,是想你為民請命,你說說你上任這些年都干了幾件有功德的事,審理的案子又有幾件不是冤案?”
張淼額頭直冒汗,實在是他當這五年屁事沒干,專顧斂財去了。
“說吧,你想怎麼給皇上一個代?”
“老護國公大人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