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忠和郭敬業對視一眼,眼中都閃著疑,搞不清楚這村長拖家帶口的來找他們兩個老頭子有什麼事可說。
不過還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帶著他們往大堂而去。這個時候李荷花不敢托大,怕壞了老頭子的事,帶著柳明軒乖覺的站在一旁。
等鄧婆子上了茶,自己端著茶杯,撥弄著茶杯蓋,郭敬業才開口問道:“說吧,來找我們可有什麼要事?”
“我今日上門就是想請問一下嫣可有婚配?”
打的是這個主意,不過這柳明軒如今已經考中秀才,若是能夠長起來,以后前程還是可觀的,只是他的家人……
許忠微不可查的掃了一眼柳村長夫妻,開口問道:“你們這是想給我孫提親?敢問男方是誰?”雖然心里猜了個七八分,但是許忠是個做事認真仔細的人,什麼都喜歡刨問底,打聽清楚的好。
一看嫣的爺爺搭話,柳村長立刻就擺正姿勢回答:“正是小老兒這大孫子,今年十八歲剛剛考中秀才,至今尚未婚配。他父母是我的大兒子,在鎮上經營著一家雜貨鋪,日子過的還是小有盈余。”
看著柳村長那一臉怡然自得的模樣,好像他家家財萬貫,大孫子又中了頭名狀元一樣的吹噓,許忠立刻就在心里將柳明軒畫了一個叉。就這樣的人家能教育出什麼好苗子,如今只是考了個秀才就沾沾自喜的,這要繼續往上考,考不中配不上自家孫,考中了,怕是家中是非也不。
郭敬業是一直就不吸柳村長,此刻見許忠暗暗對他使了個神,他心里立刻明了,這老太爺是不同意啊!
看了一眼柳明軒,心里暗自搖頭,一課好苗子長在了歪脖子樹上,白白毀了前程。
要說這柳村長平日為人也還算公道,只是沒有見過大場面,看見有錢人,不免臉上就表出了攀附權貴的神,這是許忠最不喜的地方。他可不想自己的后代子孫里養出白眼狼。
“柳村長啊,我家小徒弟暫時還沒有打算婚,這還在學醫呢,沒有出師,文科是沒有打算讓家。畢竟一旦家就沒有機會跟著老夫學醫了。實不相瞞,老夫三個徒弟,就這小徒弟天賦最高,老夫可不愿意好不容易得來的徒弟,親之后就將這醫收起來不用,那可真是對不住的日夜苦讀。”.七
“什麼?嫣這是打算學之后當名大夫?”李荷花不可思議的問道。
“當然,這可是與老夫的心愿,而且的家人都十分支持。”郭敬業可不會說自家小徒弟是個離異婦人,畢竟這個年代好說可不好聽。
李荷花一聽,臉瞬間就難看的要死,柳村長的臉上,表也有些尷尬。只有柳明軒一如既往的云淡風輕,仿佛他們口中談論的并不是他。
這到是令許忠高看了一眼,不過也就僅僅是那麼一眼,因為從柳明軒的眼里很明顯就能看出柳明軒對自家孫有。不是他眼高于頂,實在是這柳明軒不會是他家孫的良配。
柳村長聽了郭敬業的話不死心,看著許忠真誠的問道:“許老爺子你怎麼看呢?”
怎麼看?橫著看,豎著看,不過不管怎麼看,也看不上你家。
若是柳明軒不是生在你家,說不定還能有點希,生在你家,看著你們眼里那麼明顯的算計,誰會舍得把自家的寶貝往火坑里推?
“老夫家嫣兒還小,暫時還沒有婚配的打算。”許忠如是說道。
柳村長眼里的希火焰隨著許忠的話徹底熄滅,而李荷花一再的聽說許嫣暫時不嫁人的借口,眼里的神已經變了幾變了。
認為這是許嫣一家看不起他家,所以才找了這樣一個理由來推,什麼暫時沒有打算,許嫣看上去也不小了,還不婚配,難道要留著當老姑娘不?
“走吧明軒,人家看不上我們,我們也沒有必要拿熱臉去人家的冷屁。”李荷花沉著臉拉著柳明軒就要走。
柳明軒被拉著,往許忠和郭敬業兩人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禮,就往外走。
其實他是自卑的,他深深的明白就許嫣的才和學識,現在的他都還遙不可及,本打算等自己最起碼考上舉人再來提親,可是爺爺都告訴他,那太不現實,一個子的大好年華能有幾年,若沒有名花有主,誰會耽誤終大事?
最后經不住勸說的柳明軒跟著來了,還帶著他一早就準備好的謝禮。
“柳村長,這些東西你們還是帶回去吧,我們無功不祿。”許忠看了一眼擺在另一張桌子上面的東西,雜七雜八的也知道是些什麼,不過見過好東西無數的他,眼皮子可沒有那麼淺,不說是不是好東西,他也都不會接的,萬一他們帶來的東西是聘禮啥的,糊里糊涂收下,豈不是對不起他家寶貝孫。
“爺爺,那些并不是聘禮,只是我謝嫣以前指點我讀書之中所遇到的謎題,以后只怕是也不了要麻煩,在我心中嫣是亦師亦友一般的存在。”柳明軒害怕嫣的爺爺誤會,即使被李荷花拉著,還是回頭解釋了一句。
“還是拿回去吧,你家要供一個讀書人,想必也不是十分寬裕,我家嫣兒若知道我收了你的東西,怕是也會責怪的。”
誰知道柳明軒剛想再開口推辭,那個一直拽著他袖子的,竟然直接放開了他,然后三步并做兩步的又快步走了回去,直接將那堆禮品拎著也不再管柳明軒,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就尷尬了,柳明軒站在院子里,不住的給許忠和郭敬業道歉,而還在堂屋里被自家婆娘的弄的一臉懵的柳村長也尷尬的說道:“抱歉啊,我家那個婆娘就是個無知婦人,還二位莫怪。”
“沒事,那本來就是你家的東西,帶回去應當應分的。”郭敬業見許忠又不吭聲了,只得跟著說了句場面話,不過這話并不是很中聽就是了。
柳村長被噎的,想接話都沒有話頭,只得拎著水煙槍悻悻的帶著柳明軒離開了許嫣家,心里將他那個目短淺的婆娘罵了個無數遍,以前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怎麼現在為人事這般不對了?
這下怕是要得罪嫣了,這萬一嫣是個小氣的,這以后作坊招工不用柳樹村的村民,有或者干脆直接搬走……
柳村長心里越想越害怕,他這可是好不容易寶貝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給砸中了,萬萬不能直接砸自己手里了啊!
不行,還得想個法子,去接近嫣才行。眼睛珠子轉了轉,這事還得自家大孫子出面才行。
“明軒啊,你如今考上了秀才,學業不可荒廢,嫣既然有真才實學,你多和走走是好事。”
“既然嫣都如此厲害,想必的爺爺和師父更甚,你若是和他們打好關系,說不定未來他們也會看著平日的分上,幫你一二。”當然這一二包涵什麼,柳村長沒有明說。
柳明軒教的點點頭,但是他只想好嫣獨,其他的長輩他只能是尊敬,并無攀附諂之意。
不過這話他不能告訴自家爺爺,爺爺當了半輩子的村長,有些想法,他實在不敢茍同。
只是剛剛鬧得那一出,也不知道以后他再來嫣家,還能不能進得了那個院門。
許嫣要瘋了,自從那日司馬辰風強吻之后,這人就像是自己的影子一般,無時無刻不在黏著,讓有些抓狂,偏偏自己無論對他如何發火,他都沉默著不吭聲,這讓許嫣覺得自己真是斃了狗了,一拳打在棉花上,連個反應都沒有。
等自己臉不那麼難看,他又黏上來,而且總是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就在自己的臉上個香,等自己想抓住他暴揍一頓的時候,他又跑出老遠去了,奈何自己武功沒有人家高,真的是打也打不過,追也追不上,一肚子的氣,沒有地方撒。
這不,這個不要臉的竟然又湊上來了,許嫣雙目瞪圓的看著他問道:“你上次去找人給我做的機針弄到了嗎?”
“弄到了啊,在我這里,你要?”司馬辰風將他一直隨攜帶的機針和鎖心鎖殼掏了出來,得瑟的搖晃了兩下。
許嫣直覺這貨肯定要給下套,這不就聽見司馬辰風那個不要臉的對著含脈脈的說道:“想要?”
許嫣一下子思想就污了,這話聽上去怎麼那麼歧義呢!
誰想要了?還沒有到那個地步好不好?
“不想要?”司馬辰風又晃了晃手里拿著的東西。
這話貌似怎麼回答覺都怪怪的,許嫣干脆直接就上手搶,這東西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只是好不容易都到了眼前,不看上一眼覺又不得勁兒,畢竟這關系到將來能把生意做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