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臉上刻著擋箭牌這三個字?
還是說,天生就是當擋箭牌的命?
就在蘇婳仰天無語之際,人群中走出一個盛裝打扮的紅子。
那子滿珠翠,艷四,臉上帶著不可一世的傲氣,氣場更是咄咄人,看周圍的人就像看螻蟻一般。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七公主拓拔雪。
拓拔雪的側,是大皇子拓拔旭。
而拓拔旭的后,則站著兩個滴滴的弱子:趙箬蘭和江月。
一見蘇婳和顧曦言站在一起,拓拔雪眼中的妒火熊熊燃燒。
貴為公主,自然不會把蘇婳放在眼里。
在看來,顧曦言之所以會跟蘇婳站在一起,一定是蘇婳勾引了顧曦言。
見拓拔雪面不善地著蘇婳,顧曦言急忙將蘇婳拉到自己后,然后一臉戒備地著拓拔雪,不不卑地道:
“公主殿下有事嗎?”
他聲音清潤,如山澗冰泉般悅耳。
拓拔雪看著顧曦言的眼神愈發癡迷。
越是癡迷顧曦言,就越恨蘇婳,以至于連顧曦言問話,也沒心回答,一心只想著對付蘇婳。
因為恨,原本姣好的五變得猙獰可怖。
蘇婳在心中默默搖頭。
拓拔雪既然喜歡顧曦言,就該將心思放在顧曦言上,研究他的喜好,想辦法討他喜歡,而不是只想著對付,為此連五都扭曲了。
本來嘛,拓拔雪貴為公主,但凡能心平氣和一點,真心真意在男人上下苦功,追上顧曦言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偏要將注意力放在上,實在是下下之策。
公主架勢十足,還頂著一張兇神惡煞的臉,顧曦言哪里還敢喜歡呢?
“蘇婳,你躲到顧曦言后是幾個意思?該不會是被太子殿下拋棄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尋找新目標吧?”拓拔雪咬牙切齒地道。
蘇婳淡淡地看了拓拔雪一眼,沒有說話。
衛鳶就站在蘇婳附近,聞言,大步走到拓拔雪面前,大聲道:
“我家婳婳跟太子殿下好著呢,公主殿下莫要挑撥離間!”
“本公主犯的著挑撥離間嗎?”拓拔雪冷笑連連。
環顧四周,目在眾人臉上掃過,最后定格在蘇婳上:
“蘇婳,你有好些天沒見太子殿下了吧?你可知,他去哪兒了?”
“這跟公主殿下有關系嗎?”蘇婳不答反問。
拓拔雪笑了。
的笑一點也不甜,帶著可怖的猙獰,令人骨悚然。
“本公主是在同你。”
拓拔雪一臉的幸災樂禍:
“蘇婳,你這輩子,大概就是被男人拋棄的命運吧。之前被大殿下拋棄,如今被太子殿下拋棄,真是可憐。”
衛鳶正想說話,卻見蘇婳朝搖了搖頭。
然后蘇婳轉眸向拓拔雪,一臉無辜地道:
“不就是被男人拋棄嗎?又不是什麼大事,瞧把公主殿下給張的。也是,公主殿下從來沒被男人過,自然也就沒機會品嘗被男人拋棄的滋味了。會張也很正常。”
眾人聽得目瞪口呆。
敢這年頭,被男人拋棄還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妁之言,私相授不是大家閨秀能做的事。
蘇婳居然把私相授說得這般理直氣壯,被男人拋棄也不覺得丟人,這臉皮到底是有多厚?
居然敢嘲笑沒人,拓拔雪氣得渾發抖,厲聲呵斥:
“蘇婳,你被太子殿下拋棄,轉而攀附顧曦言,你太不要臉了,丟盡了我大祁國子的臉!”
攀附顧曦言?呵。
蘇婳冷冷一笑。
哪怕只是冷笑,昳麗的桃花眼也帶著天生的嫵,小小年紀便已骨天,別人拼盡全力也學不來。
淡淡地著拓拔雪,一字一句地道:
“我原本并無攀附顧曦言之心,如今被公主殿下這般冤枉,若我不做點什麼,豈不是白白了這冤枉?看來,我只能攀附顧曦言了。”
拓拔雪氣得差點暈倒。
世上怎會有蘇婳這般狂妄不要臉的人?
這世道,男人風流會傳為千古佳話,人風流那是會嫁不出去的。
蘇婳這是不想嫁人了嗎?
人的青春有幾許?
蘇婳已經十三歲了,還能風流快活多久?為此犧牲自己名聲,導致自己嫁不出去,后半輩子孤苦無依,值得嗎?
當然不值得。在拓拔雪看來,蘇婳的所作所為是極其愚蠢的。
抖著紅道:“蘇婳,你得意!你一定會后悔的!”
“我得意什麼了?”
蘇婳一臉無辜,說出來的話卻氣死人不償命:
“不是公主殿下主找的我嗎?雖說喜歡我的人很多,可我也沒主找你炫耀吧?你既找上我,我跟你談談心錯了嗎?難道要讓我當啞不搭理你?原來公主殿下還有這等癖好,找人說話,卻希對方做個啞?”
一番話,駁得拓拔雪面紅耳赤,啞口無言。
拓拔雪仗著份胡作非為慣了,何曾遇到過敢這般駁斥的人?
眼中殺意凝聚。
貴為公主,殺死一個人就跟死一只螞蟻一般容易。
蘇婳勾冷笑。
拓拔雪想殺,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在這之前,早就暗殺過幾次了。
就算對恭恭敬敬惟命是從,也會殺。
和顧曦言之間明明沒什麼,可拓拔雪認定了他們有什麼,就罪不可赦,只能去死了。
拓拔旭上前一步道:“蘇婳,你曾說過,男人最要的是干凈,可如今,太子殿下卻在陪其他子逛街,這你也不介意?那本王邊有幾個人,你又為何要斤斤計較?莫非,你本王勝過太子殿下?所以本王有其他人你不了,太子殿下有其他人你卻可以接?”
拓拔樾在陪其他子逛街?
難怪這些天都沒見到他。
莫非,他有心上人了?
怎麼之前一點跡象都沒有呢?
那現在該怎麼辦?
蘇婳心中思緒萬千,面上卻是毫不顯。
笑容清淺地著拓拔旭,淡淡地道:
“逛街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不也跟沉玉逛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