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青云書院沐休的日子,一大清早,蘇婳便穿了一緋紅練功服,牽著棗紅馬來到大門口。
正準備上馬,卻見呼延婷和衛鳶突然出現。
蘇婳眨了眨昳麗的桃花眼,一臉不解地問:“你們怎麼來了?”
衛鳶不答反問:“你這是要去哪兒?”
“去涿山練武。”蘇婳理所當然地道。
呼延婷沖到面前,一把奪過的馬韁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練武?”
“練武怎麼了?”蘇婳道,“流言蜚語不會傷我半分,但我若因此而懈怠了習武,那可真就讓造謠者給得逞了。”
衛鳶道:“茲事大,我們必須趕想個對策出來,不能任由流言蜚語越傳越烈,否則,梁婧妍可就真要為太子妃了!你沒看見最近那副得意樣嗎?我都快氣吐了!”
想起梁婧妍那副趾高氣昂小人得志的模樣,衛鳶忍不住握拳頭。
“就是!今天你哪也不許去,我們必須想個對策出來對付梁婧妍!”
呼延婷一副不想出對策決不罷休的模樣。
蘇婳哭笑不得。
這倆人,還真是較真上了。
和拓拔樾是假的,就算沒有梁婧妍,也會有別人。
萬一拓拔樾將來真的跟梁婧妍在一起了呢?
現在出手對付梁婧妍,豈不是給未來的自己挖坑?
去涿山練武不香嗎?為什麼要被敵人牽著鼻子走?
就在這時,春蕾駕著馬車突然出現。
呼延婷的注意力瞬間就被吸引了過去。
一臉驚奇地道:
“為大丫鬟,居然還會駕馭馬車,春蕾你也太厲害了吧?”
呼延婷以往所認識的那些貴的大丫鬟們,都是滴滴的大人,服侍在貴們邊干一些輕巧的活,重的活自然會有下等丫鬟們去干,貴們邊的大丫鬟,那小手兒可是白的,不比貴差多,所以貴出嫁后,隨嫁的大丫鬟,一不小心就爬了姑爺的床,這跟大丫鬟們一直以來的生活習慣有很大關系。
這些大丫鬟相當于是半個主子了。
大概貴們也是心知肚明,這些大丫鬟,將來,可是要幫籠絡丈夫的心的。
怎麼籠絡?當然是爬床,生子了。
利用邊的大丫鬟籠絡丈夫的心,這也是后宅人的慣用手段。
但蘇婳邊的四大丫鬟,卻讓呼延婷改變了對大丫鬟的看法。
原來大丫鬟并不是非要爬姑爺的床才能現們價值的。
相反,不爬床的大丫鬟,反而更有魅力。
春蕾,夏冰,盼秋,忍冬這四大丫鬟,長得也是水靈靈的,但卻跟尋常大丫鬟很不一樣。
們英姿颯爽,武藝高強,辦事利索果斷,不比男人邊的隨侍衛差。
這一點,單看春蕾能駕馭馬車就知道了,尋常大丫鬟,哪會駕馭馬車呀?
也不知道蘇婳是從哪兒挖來的寶藏丫鬟,實在讓人羨慕。
春蕾笑了笑,不不卑地道:“三公主過獎了。”
車簾突然掀起,謝沉玉從馬車上跳下。
快步走到蘇婳面前,道:
“婳婳,我們好好談談。”
蘇婳扶額:“沉玉,怎麼連你也。。。。。。”
“我們一起坐馬車去涿山練武。”謝沉玉低聲打斷蘇婳的話。
“一起去!一起去!”
呼延婷歡呼一聲,拉著衛鳶登上馬車。
不等蘇婳做出決定,謝沉玉拉著便上了馬車。
蘇婳:“。。。。。。”
扮男人扮久了,也會霸道總裁附嗎?
四人一上馬車,春蕾便手持馬韁,駕馭著馬車朝涿山行進。
馬車,謝沉玉一臉凝重地道:
“那些流言蜚語,只怕不簡單。”
不簡單?怎麼個不簡單法?
呼延婷和衛鳶全都好奇地著謝沉玉看。
蘇婳淡淡一笑,漫不經心地道:“我知道。”
此言一出,呼延婷和衛鳶的目又全都齊刷刷投向。
“知道你還咸魚躺?”謝沉玉一臉的恨鐵不鋼。
蘇婳笑著:“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謝沉玉白了一眼。
呼延婷道:“怎麼個不簡單法你們還沒說呢,我和阿鳶聽得一頭霧水,急死我了,快說快說。”
謝沉玉看了看呼延婷,又了衛鳶,不答反問:
“你們覺得,京城這突如其來的謠言,是誰傳出來的?”
“這個我知道!”
衛鳶覺得自己掌握了真相,急地道: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肯定是梁婧妍造的謠!想做太子妃想瘋了!”
“對!我贊阿鳶的說法,肯定是梁婧妍干的!臭不要臉的!”
呼延婷義憤填膺地附和。
謝沉玉沒有給出答案,繼續問道:
“那你們覺得,梁婧妍的家世,比起沈凝霜來如何?”
呼延婷道:“這還用問?連我這個東黎人都知道,沈凝霜家世耍梁婧妍好幾天街呢!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沈家是皇后娘家,世代勛貴,無論是老一輩還是年輕一輩,都非常優秀,人才輩出。
沈延舟年紀輕輕就貴為刑部尚書自不必說,哪怕被沈家認為最不爭氣的沈延青,生意做得也是風生水起,沒人敢小瞧他。
沈氏在朝堂之上就占據了很多席位,在野的也很多。
套用現代人的說法就是: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
梁婧妍的父親雖說是安樂侯,但也就是靠祖上蔭庇才封的侯,也就是領一份俸祿,干一份清閑活,沒什麼本事。
梁家老一輩和年輕一輩,都是吃老本的主,沒個出挑的。
一定要說有,那就只有梁婧妍了,不過其實也沒什麼本事,就是靠臉。
為大祁第一人,梁婧妍自然是的,但也就五還算出眾,氣質很普通,缺乏氣質支撐的人,過個十來年,當年輕的小姑娘如韭菜般一茬茬冒出來后,后浪推前浪,前浪也就淹沒了。
一提起梁婧妍衛鳶就來氣。
咬著后槽牙道:“就梁婧妍這樣的,居然敢稱大祁第一人?我大祁是沒人了嗎?那樣的歪瓜裂棗怎麼就第一人了?連我家婳婳的一手指頭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