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樓要有跳樓的樣子,站在塔頂一不可不行,得爬欄桿,那樣別人才會相信你是真的要跳樓。”
當時一聽要爬欄桿就特別害怕,還問說會不會一不小心真掉下去。
趙若蘭還教怎麼假裝才能既真實又不會真掉下去。
說只要手抓住欄桿,抬起一只腳放在欄桿上做做樣子就行了,整個都在欄桿里面,不會真的掉下去。
趙箬蘭教時還嚇得直搖頭。
如今一見太子殿下要走,卻是什麼害怕也顧不上了。
不裝一下,太子殿下本就不相信。
于是作勢去翻欄桿,裝出一副真的要從塔頂跳下的樣子。
見居然爬欄桿,塔下的梁父梁母嚇得臉慘白。
雖說趙箬蘭曾教唆兒爬欄桿,可當時兒明明拒絕了呀。
爬欄桿太危險了,萬一真掉下來怎麼辦?
可趙箬蘭卻說,演戲一定要真,站在塔上沒作是沒人會相信的。
兒大概是想讓太子殿下相信是真的要跳樓,所以才走了這步險棋。
況已經失控。
在趙箬蘭教唆妍兒爬欄桿時他們就該想到,這分明是想利用兒的命來對付蘇婳。
然而他們醒悟得太晚了。
只見一顆小石子破空而出,準地打在梁婧妍的左手上。
梁婧妍左手控制往,確保自己不掉下去,右手往外使力,以便將右掛在欄桿上。
小石子不偏不倚地打在的左手上。
控制往的力量突然消失,外平衡力打破,梁婧妍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便往外一翻,筆直地掉了下去。
“啊——”
梁婧妍嚇得魂都沒了,發出一陣尖銳凄厲的慘聲。
慘聲劃破蒼穹,灌塔下圍觀百姓耳中,嚇得大伙跟著尖。
“天哪,真的跳下來!”
“我還以為就裝裝樣子呢!居然來真的!”
“我今晚要做噩夢了!我好害怕!嚇死人了!”
“怕什麼?又不是你死的,要找也找蘇婳,才沒空理你呢,你在那自作多。”
。。。。。。
梁父梁母更是嚇得魂飛魄散,差點暈死過去。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暈死過去之際,一條白練破空而出,將即將落地的梁婧妍卷住,然后輕輕一抬,再緩緩放下。
梁婧妍獲救了!
梁父梁母瞬間滿復活,像打了似的,飛也似地沖向梁婧妍。
探了一下梁婧妍的鼻息,梁父喜極而泣。
兒還活著!
救梁婧妍的不是別人,正是許昭安排的暗衛。
在梁婧妍獲救的同時,許昭也將躲在暗害人的兇手給揪了出來。
梁父梁母梁婧妍,還有那個黑兇手,一行四人,全被許昭帶去了刑部。
許昭將事的來龍去脈向沈延舟代清楚后,此事便由刑部審理。
而彼時,蘇婳和拓拔樾早已回到太子別院。
氣逆流不是小事,哪怕醫高明如蘇婳,也不敢有毫松懈。
又是針灸又是熬夜,一直陪在拓拔樾邊,直到他的氣恢復正常,才松了一口氣。
一樣的元宵佳節,不一樣的人生百態。
衛鳶追著去找徐翎,可徐翎心里只有趙箬蘭。
他正在人群中四尋找趙箬蘭,冷不丁被衛鳶盯上,可想而知他的心有多糟糕了。
“衛鳶,你知不知道什麼是恬不知恥?”
徐翎因為心不好,說話口不擇言,毫無顧慮。
就是這樣,被的總是有恃無恐。
衛鳶是個未嫁的姑娘,平時再怎麼大大咧咧,也不住心上人這般直白的辱罵。
可對來說,除了忍,又能怎麼辦呢?
低聲下氣地解釋:“你是我的未婚夫,我跟著你有錯嗎?”
徐翎冷哼一聲,一臉鄙夷地著:
“衛鳶,你清醒點,我的是蘭兒,我跟你遲早是要退婚的。”
聞言,衛鳶子晃了晃,但因為習慣了沒有人扶,所以很快便穩住了子,小心翼翼地道:
“有大殿下了,你跟沒有未來。”
徐翎氣得目眥裂,厲聲咆哮:
“我跟沒有未來,難道跟你有未來嗎?衛鳶,我警告你,就算我娶不到蘭兒,我也會一直等的,你永遠沒有機會!”
衛鳶的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可知道,在徐翎眼中,趙箬蘭的眼淚是金豆子,的眼淚卻什麼都不是,只會惹他厭煩。
深吸一口氣,將噙在眼眶中的淚水回。
淚水回的瞬間,的理智也跟著回來了。
一眨不眨地著他,一字一頓地問道:
“既然我們遲早都會退婚,那你為何遲遲沒來退婚?”
正因為他沒來退婚,所以才一直沒能死心。
總是忍不住幻想:
他心里肯定是有的。
否則為什麼不退婚呢?
這說明他也是舍不得的。
“退婚?”
徐翎嗤笑一聲,一臉嘲諷地著衛鳶道:
“莫非你以為,我不退婚,是因為心里有你?”
被心上人一語道破心事,衛鳶小臉一紅,垂眸小聲反問:“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徐翎毫不掩飾眼中的鄙夷。
他一臉傲慢地道:“我之所以不退婚,是因為我現在還無法娶蘭兒,你的存在,可以幫我擋去父母的催婚。如果有朝一日我有機會娶蘭兒了,我會第一時間與你退婚。”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一番話,瞬間擊碎了衛鳶的所有幻想。
真相令難以承。
子晃了晃,差點暈倒。
好在旁剛巧有一棵樹。
急忙扶住樹干,整個人倚靠在樹上,這才勉強支撐住了自己。
徐翎冷笑一聲,鄙夷地看了一眼,大步離去。
別說扶了,他連問都沒問一聲。
他的眼中只有鄙夷,沒有半點擔心。
關鍵時刻,這個男人,竟然連一棵樹都不如。
樹還能給依靠,而徐翎,卻只會傷害。
十多年的癡付出,全都喂了狗了。
衛鳶抱著樹,突然大聲狂笑起來。
笑聲引來一群看客,也不在乎。
仰頭著天上的一圓月,大聲狂笑,淚如雨下。
死心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