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樾的早已無礙,只需靜養便可恢復如初,再加上太子別院有太醫在,蘇婳沒什麼好擔心的,走得一點心理力也沒有。
在離開太子別院之前,蘇婳還隨手抹了一層藥膏。
藥膏是紅的,涂在上水潤潤的,像是涂了一層脂,很是好看,而且這藥膏消腫效果特別好。
待蘇婳來到醉云樓時,上的紅腫已經看不出來了。
蘇婳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約了幾個好友。
正值午飯時間,廂房早已滿客。
剛巧二樓大廳有一桌人吃完離開,蘇婳等人便坐了過去。
那個位置極好,不但靠窗,而且還能看到月亮湖。
初春的暖暖地照在月亮湖上,銀點點,宛若星河。
沈延青親自招待他們。
蘇婳有些過意不去,低聲道:
“你忙自己的事去吧,我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怎麼說也是東之一,還怕小二會怠慢不?
沈延青笑道:“你們難得過來,我自然是要趁機與你們好好聚一聚的,酒樓這邊的事都有人理的,我主要也就是分析一下來酒樓的客人,看看哪些菜品暢銷什麼的,都不是什麼急事,不差這一會功夫。”
蘇婳喝了口濃香的魚湯,抬眸笑道:
“辛苦你了,我這個甩手掌柜自慚形穢。”
“不辛苦。”
沈延青輕輕地搖了搖頭:
“酒樓的管理制度全都是你在心,還有各種菜品的研制,這些才是酒樓賴以生存的法寶,我也就跑跑,算不上辛苦。”
前不久,婳婳新研制出了幾款藥膳,有排毒白的,有補充氣的,也有祛病延年的,賣得特別好。
以至于最近,京城各大酒樓刮起了一陣藥膳風。
這開酒樓嘛,同行的競爭在所難免,大家各憑本事賺錢,沈延青也無話可說。
他已經做好了惡競爭的心理準備,沒想到,同行的競爭,竟然一點也沒影響到醉云樓的生意。
原來,別人家的藥膳味道很差,難以口,不像婳婳研制的那些,不但效果奇佳,沒有副作用,而且味道極好。
同行也曾過來打包,帶回家研究,想依樣畫葫蘆研制出同款藥膳來。然而,他們全都失敗了。
沈延青想,大概是因為缺了什麼拳頭配方吧?
醉云樓能為京城第一酒樓,婳婳功不可沒。
跟婳婳比起來,他就是個打雜的。
不過,相比于太子,他算是付出比較多的了。
但太子有錢,還有權,堪稱鎮店大佛,所以貢獻也是巨大的。
這麼一比,每天忙里忙外的他反倒了貢獻最小的了。
就在這時,一個穿鏤金百蝶穿花云錦襖的端著一大盤滾燙的魚湯走來,然后突然將盤里的魚湯朝蘇婳潑去。
變故來得太快,酒樓中瞬間發出一陣驚聲。
蘇婳早有準備,作飛快地離開了座位。
那見蘇婳了,想要改變潑魚湯的方向,但魚湯已經倒出,再怎麼改變方向也是無用。
最后,一個收勢不穩,以極其難看的姿勢趴在了地上,像極了一只烏。
上的華服沾上了魚湯,愈發顯得狼狽。
蘇婳緩步走到那面前,眨著一雙昳麗的桃花眼,一臉無辜地道:
“表姐這是怎麼了?去外面游歷了一段時間回來,竟連走路都不會了嗎?要不要妹妹教教你呀?”
想潑蘇婳魚湯卻反而摔趴在地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蘇婳的表姐,徐翎的妹妹,徐雁。
徐雁雖是原主的表姐,但表姐妹之間關系并不好。
去年,徐雁一直在外面游歷,最近才剛回來。
照理說,這麼久不見,蘇婳跟徐雁之間不可能有什麼過節才對,就算彼此關系不好,互不理睬也就是了,犯不著在大庭廣眾之下潑魚湯。
要知道殺人一千自損八百,徐雁這麼做,對自己極為不利。
如今正是議嫁的年紀,一旦上了潑辣的標簽,想要撕掉可就難了。
蘇婳做事不考慮兒家名聲,是因為早就決定不嫁人了,名聲這種東西對來說可有可無,又何必為了名聲束縛自己呢?
但徐雁不同。
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千金大小姐,在眼里,找夫婿是頭等大事,也正因為挑剔,所以直到現在還沒定下來。
如今,竟當眾朝潑魚湯,真夠沒腦子的。
徐翎急忙沖了過來,扶起趴在地上的徐雁,然后惡狠狠地瞪著蘇婳道:“蘇婳,你太過分了!可是你的親表姐,你竟這樣對!”
“那我該怎樣對?”
蘇婳冷冷一笑,指著灑了滿地的魚湯道:
“不躲不閃,任由魚湯淋到我頭上嗎?徐翎,你們還真不愧是親兄妹,一樣的沒腦子。這魚湯灑了真是可惜,原本還可以給你們兄妹補補腦子的。”
徐翎氣得頭頂冒煙,二話不說便揮舞起拳頭,朝蘇婳狠狠揍去。
蘇婳正想迎擊,卻見沈延青快一步出拳頭。
兩個年人的拳頭在空中狠狠對撞,然后各自收回,雙方都后退了一步。
見沈延青出手,徐雁氣得大吼:
“沈延青,你是我的未婚夫,怎麼可以幫著蘇婳對付我哥?”
蘇婳一愣。
見蘇婳一臉驚訝,徐雁指著的鼻子大聲罵道:
“蘇婳,你這個狐子,勾引我未婚夫,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
蘇婳聽得一頭霧水。
就算沈延青真是徐雁未婚夫,與他也只有工作上的來往,既沒單獨約會過他,更沒做過任何讓人誤會的曖昧事,哪來的勾引?
見蘇婳沒有說話,徐雁愈發覺得自己有理。
大步走到蘇婳面前,手便想甩一掌。
蘇婳一把抓住的手腕,沉聲道:
“你說我勾引沈延青,證據呢?空口白牙誰不會說?我也可以說你勾引大殿下!”
“我,我沒有!你胡攀咬!”
徐雁一邊掙扎一邊道。
徐翎想過來幫妹妹,卻見沈延青長臂一擋住他:
“我什麼時候徐雁的未婚夫了?我自己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