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殿下若是舍不得我,大可以求我,既然殿下沒有求我,說明殿下并沒有舍不得我,所以,殿下有什麼理由不同意換位置呢?”
拓跋樾進退兩難。
如果不答應換座位,就會暴他的不舍,那他所有的試探便會前功盡棄。
可要是答應,豈不是要眼睜睜看著跟謝沉玉舊復燃?
拓跋樾收下八個人的事,申屠野自然也聽說了,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事居然還會影響到他的座位。
他瞪了謝沉玉一眼,一臉恨鐵不鋼地道:
“謝沉玉,忘了之前蘇婳是怎麼拋棄你的嗎?居然還想跟坐一起,你該不會對余未了吧?”
“是啊。”謝沉玉一臉淡定,“怎麼,不行嗎?”
眾人:“。。。。。。”
不愧是蘇婳的老相好,臉皮厚得都能開馬車了。
“不行!”申屠野斬釘截鐵地道。
謝沉玉一愣,隨即冷笑一聲反問:
“你管得著嗎?”
申屠野苦口婆心地勸說:
“謝沉玉,你有點骨氣行不行?能拋棄你一次,就能拋棄你兩次三次無數次,跟這種人在一起是沒有將來的。遇到一個比你更好的,馬上就會甩了你!”
謝沉玉抬眸著申屠野,淡淡一笑,道:
“這不是人之常嗎?人往高走,水往低流,遇到一個比我更好的,為什麼不甩掉我?”
申屠野驚呆了,手便去的額頭。
謝沉玉是生病病糊涂了吧?
被人拋棄還護著人家,腦子沒燒壞吧?
謝沉玉拍掉申屠野的手,一臉淡然地道:
“我沒病。申屠野,婳婳拋棄我,是因為我沒有太子殿下優秀,這不是很正常嗎?你不要這麼大驚小怪。”
所有人都傻眼了。
被人拋棄還幫人找借口,謝沉玉這是有多蘇婳呀?
申屠野忍無可忍地吼道:
“謝沉玉,你腦子有病吧?蘇婳拋棄你,你居然還覺得這很正常?”
謝沉玉不怒反笑。
目嘲諷地著申屠野,一臉譏誚地道:
“申屠野,你自己不也拋棄未婚妻嗎?你有什麼資格說婳婳?落魄之人,不就是用來拋棄的嗎?婳婳不嫌我貧窮,一直都在幫助我,就算曾拋棄過我,也好過世間所有人。”
一番話,堵得申屠野啞口無言。
待他回過神來時,發現大伙看他的眼神全都變了,仿佛他真的做了什麼薄寡義的事。
他急忙解釋:“我那未婚妻失蹤了!并非我拋棄了!”
失蹤?
這可真是一個絕妙的借口。
謝沉玉淺淺一笑,問:
“那你為什麼不找?”
申屠野被問得有些狼狽,低聲道:“找不到。”
原以為謝沉玉會質問他是不是沒有用心找,誰知他直接跳過這個話題,問了一個更為誅心的問題:
“如果找到,你會娶嗎?”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申屠野不敢說,只能實話實說。
他艱難地開口道:“不會。”
謝沉玉輕嗤一聲:
“所以,你有什麼資格指責婳婳的不是呢?”
申屠野無言以對。
謝沉玉輕飄飄的幾句話,于他而言,仿佛有千斤重。
那是父母替他定下的婚約,他不喜歡,當然不會勉強自己娶,可這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的。
就算他解釋了,只怕也無人理解,只會越解釋越。
他靜靜地看了謝沉玉一眼。
謝沉玉明明在笑,可他卻覺到了一強所未有的寒意。
申屠野的心,莫名一慌。
他急忙別開眼,沉默著朝拓跋樾走去。
拓跋樾正等著申屠野把蘇婳趕回來呢,結果等來的卻是申屠野。
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于是面無表地看了謝沉玉一眼,垂眸管自己看書。
申屠野一臉委屈。
太子殿下那是什麼眼神?嫌棄?
他也不想坐這里啊,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謝沉玉太厲害了,他斗不過啊。
位置問題雖然解決了,但大伙并沒有停止議論,反而越說越起勁。
“蘇婳居然跟謝沉玉坐一起了,還有骨氣的。”
“什麼骨氣不骨氣,分明是以退為進。”
“以退為進有什麼用?太子殿下有了八個人,忙都忙不過來,等想起的時候,只怕黃花菜都涼了。”
“謝沉玉是怎麼一回事?蘇婳曾經拋棄過他,他居然還想跟蘇婳在一起,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真?”
“真?呵,怎麼可能?謝沉玉就是個窮蛋,一直住在蘇府,靠蘇婳養著,當然要結了。”
。。。。。。
議論聲此起彼伏,越說越難聽。
蘇婳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
眾人嚇了一跳,全都扭頭向。
蘇婳目清淺地看向眾人,不不慢地道:
“諸位,我曾說過,太子殿下邊若有了其他子,我便退出,所以現在,我宣布,我與太子殿下,從今往后再無任何瓜葛。”
說完,便重新坐好,全神貫注地看起書來,仿佛這一場風波,與沒有任何關系。
拓跋樾的心一沉再沉。
事越來越失控了。
蘇婳在他們之間劈開了一道鴻,將他越推越遠,連后路都砍斷了。
這個人太狠了。
能在嬉笑怒罵中,做出最無的選擇。
沒有心。
趙箬蘭目狠地盯著蘇婳,仿佛里的毒蛇。
如果不是蘇婳,拓跋旭怎麼可能拋棄?
雖然徐家也不錯,但畢竟不是皇家,這是退而求其次。
太子殿下收下八個人的消息一傳出,最高興的莫過于。到煽風點火,深怕別人不知道,原以為能徹底打擊蘇婳,使狼狽,令難堪,可竟主與太子殿下撇清關系,半點不見憔悴,真是氣死人了!
不行!不能就這麼放過!
想到這,拉了拉徐翎的袖,低聲道:
“蘇婳是不是太過囂張了?明明是太子殿下不要的,說得好像是甩了太子殿下似的,你看太子殿下都被氣什麼樣了!翎哥哥,你為表兄,該好好教導一下,否則將來有個什麼好歹,可是會被連累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