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拓跋旭踉蹌了一下,一臉不敢置信地著拓跋樾,口而出道:
“你瘋了?就蘇婳現在的名聲,怎麼可能做太子妃?”
“原來你是這樣看我的?”蘇婳輕哼一聲,冷笑道,“既然你這麼看不起我,又何必委屈自己?早點退婚不好嗎?”
拓跋旭猛地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他急忙解釋:“我不是看不起你,而是,你的名聲擺在那,太子妃的名聲是容不得有半污點的,以你的名聲,大祁百姓是不會同意你做太子妃的!”
蘇婳好整以暇地著拓跋旭,問:
“太子選妃,還要大祁百姓同意?莫非,太子妃不是嫁給太子,而是嫁給大祁百姓?否則,怎麼不問太子的意見,反倒要問大祁百姓的意見?”
蘇婳雖然不想做太子妃,卻也容不得拓跋旭對指手畫腳,說三道四。
明明是拓跋旭和趙箬蘭這對渣男賤犯的錯,最后卻要來背負壞名聲,憑什麼?
就因為沒有死心塌地任由渣男賤踐踏一輩子嗎?
拓跋樾接過話茬道:
“孤的婚事,關大祁百姓什麼事?孤想娶誰便娶誰,不到他們有意見。”
蘇婳大聲附和:“就是就是!大殿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在乎名聲了?你真要惜羽,會跟趙箬蘭牽扯不清?”
拓跋旭被堵得啞口無言。
說曹曹就到。
就在這時,趙箬蘭和徐翎快步走來。
他們后,浩浩跟著一大群人。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他們面前。
趙箬蘭扯了扯徐翎的袖,滴滴地道:
“翎哥哥,你管管蘇婳吧,都已經被兩位殿下拋棄了,卻還天做著王妃夢,對兩位殿下糾纏不清,太不要臉了。”
不等徐翎開口,蘇婳搶先一步道:
“論不要臉,我哪敢跟你比?我清清白白,守宮砂還在呢,可是你呢,不知道跟幾個男人上過床了,這不就喜歡張的老病,什麼時候能改一改呀?要是染上了什麼臟病可別找我哦,我可不會替你醫治。”
“你——”
趙箬蘭被堵得啞口無言。
“嚶嚶嚶——”
立馬祭出殺手锏,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
男人嘛,最喜歡憐香惜玉了。
只要哭得夠委屈,男人們肯定會站在這一邊。
說不定還能讓大殿下回心轉意。
要是能勾住太子殿下的心就更好了。
一邊哭,一邊拼命朝拓跋旭和拓跋樾眨眼睛。
拓跋樾連頭也沒抬,看也不看。
拓跋旭倒是看了好幾眼。
他心中很是納悶。
以前,只要趙箬蘭這麼一哭,他就會心疼得跟個傻子似的,如今,卻只覺得無比厭煩。
明明是主挑起事端,蘇婳只不過是正當反擊罷了,可卻哭得像是盡了委屈似的。
往事在腦海中一一閃現。
拓跋旭突然發現,每次趙箬蘭和蘇婳發生沖突,都是趙箬蘭主挑起事端,但最后哭得死去活來的人也是。
那時候的他是怎麼做的?
每一次,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站在趙箬蘭這一邊,像極了一個傻子。
以前,他以為趙箬蘭弱,善良,是個好姑娘,以為蘇婳善妒,容不下趙箬蘭,所以一有什麼事,他就先為主,覺得有錯的那個人肯定是蘇婳。
在他看來,蘇婳都擁有這麼多了,怎麼還不知道滿足?
相比之下,趙箬蘭多可憐呀,什麼都沒有,怎麼就不能讓著一點呢?
如今看來,當初的自己真是蠢死了。
他與趙箬蘭都已經分手了,趙箬蘭也已經有了徐翎,可就在剛才,趙箬蘭還拼命地朝他和太子殿下拋眼。
就這樣的人,他當初怎麼就瞎了眼被迷得連未婚妻都不要了呢?
如今他知道錯了,他后悔了,想要重新追回蘇婳。
可蘇婳卻早已被他傷了心,本就不想理他。
還有太子殿下這樣的敵擋在前面。
拓跋旭面灰白,后悔得恨不得掐死自己。
蠢貨!讓你有眼無珠!活該!
像是泄憤一般,他在心里狠狠地痛罵了自己一頓,然后收回目,學拓跋樾那樣,再不多看趙箬蘭一眼。
見大殿下和太子殿下都不搭理自己,趙箬蘭委屈極了,哭得愈發傷心。
見心上人哭了淚人兒,徐翎心疼得不得了。
他惡狠狠地等著蘇婳道:
“蘇婳,快向蘭兒道歉!”
“道歉?憑什麼?就憑你睡了?你又算老幾?”
蘇婳嗤之以鼻。
眾人驚得目瞪口呆。
蘇婳這也太囂張了吧?
一個尚未出閣的,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言辭如此犀利,態度如此強橫,兒家溫順賢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就不怕嫁不出去嗎?
沈凝霜不得蘇婳倒霉,站在一旁提醒道:
“蘇婳,徐翎可是你表兄,你竟敢這樣跟他說話,你太沒教養了。”
拓跋樾沁涼的嗓音響起:
“沈凝霜,婳兒可是你表弟媳婦,你竟敢這樣跟說話,你太沒教養了。”
聞言,沈凝霜氣得半死。
表弟媳婦?誰稀罕!
只想自己嫁給表弟!
見蘇婳一點也沒把自己放在眼里,徐翎氣得渾發抖。
他抖著手指指著蘇婳,氣急敗壞地吼道:
“蘇婳,是你不把我當兄長的,以后有什麼事,可別指我會幫你!”
這是徐翎的殺手锏。
原主母親早故,父親遠在邊疆,遇到什麼事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更別說依靠了,所以心里一直都很沒安全,對拓跋旭百依百順,對徐翎也百依百順,無非是希在遇到困難時,他們能夠幫一把。
可笑的是,他們非但沒能為擋風遮雨,反而給帶來腥風雨。
原主最后會活活氣死,雖說直接導火線是趙箬蘭,但這兩人也功不可沒。
如今,徐翎居然還敢拿這個威脅,真是笑死人了。
事實上,蘇婳也確實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徐翎面容猙獰。
蘇婳止住笑,冷哼一聲道:
“說得好像你幫過我似的。”
徐翎面容一僵,正想詭辯,卻聽蘇婳冷冷地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