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湖畔,楊柳依依,繁花似錦。
湖風乍起,吹起一片漣漪,潤的楊柳風裹挾著陣陣花香,撲面而來,令人心曠神怡,神清氣爽。
兩人早已下馬,慢悠悠地沿著月亮湖畔散步。
“這就是你所說的好地方?”
蘇婳指著月亮湖問道。
地方的確是好,但,經常逛的地方,再好也覺得平凡了。
“這里不好嗎?”
拓跋樾笑著。
蘇婳側頭迎上他含笑的目,道:
“好是好,只是,我以為你會帶我去一個不一樣的地方。”
“我的婳兒真聰明。”拓跋樾笑道,“自然是要帶你去一個不一樣的地方的。”
這也值得夸?
蘇婳角了。
這男人,秀恩秀上癮了?
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笑,聲音溫:
“這里沒有外人,殿下大可不必秀恩。”
拓跋樾手了濃黑的發頂,聲音低沉:
“我最近沉迷于秀恩無法自拔,婳兒你要習慣。”
蘇婳:“。。。。。。”
太子殿下戲太深,蘇婳想幫他扭轉一下,出一下戲。
然而不等開口,卻聽拓跋樾繼續道:
“婳兒,你猜,我這是打算帶你去哪?”
主導權又被他奪去了。
蘇婳一邊琢磨著怎麼奪回主導權,一邊漫不經心地道:
“這是要去醉云樓嗎?”
拓跋樾角的笑容一僵,抿道:
“你很想見沈延青嗎?”
蘇婳側眸笑著拓跋樾,打趣道:
“殿下這是在吃醋嗎?”
“是。”
拓跋樾理直氣壯地要求道:
“所以,不許見他。”
蘇婳:“。。。。。。”
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覺。
看來太子戲不是一般的深,以后還是打趣他。
蘇婳急忙轉移話題:
“不是去醉云樓,那是去哪?我腦子笨,猜不著,殿下你就別賣關子了。”
拓跋樾指著前方道:“到了。”
到了?
怎麼就到了呢?
到哪了?
不是還在月亮湖畔嗎?
蘇婳睜大著一雙昳麗的桃花眼東張西。
長了一截細白的天鵝頸,眸流轉,顧盼生輝。
紅潤的櫻微張,水的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
偏又俏艷麗,說不出的勾人。
拓跋樾結滾,不聲地咽了咽口水。
他突然攔腰抱起。
蘇婳大吃一驚,急忙掙扎:
“拓跋樾你做什麼?”
“別,我帶你去好地方。”
話落,他便邁起詭異的步伐。
蘇婳妖嬈的桃花眼微微瞇起。
這步伐,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見過。
是在哪里呢?
不等蘇婳回過神來,眼前突然豁然開朗。
一座致小巧的八角涼亭突然出現。
思婳亭!
蘇婳軀一震!
拓跋樾喝醉時,曾帶來過。
只當是巧合,不敢深究。
那時候的拓跋樾,對做了許多不可描述的事。
努力忘,不敢回憶。
不過后來,終究還是沒能住心中的好奇,沿著月亮湖畔仔仔細細走了好幾遍,最終也沒能找到這座思婳亭。
仿佛,當初的一切都只是錯覺。
誰知今天,竟猝不及防又見到了這座亭子。
而且還是在拓跋樾清醒的時候。
著涼亭牌匾上黃底黑字寫著的“思婳亭”三字,蘇婳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燙得厲害。
上次被拓跋樾帶來這里時,拓跋樾喝醉了,所以震驚多于,然而現在,拓跋樾卻是清醒著的,得恨不得找個地鉆下去。
就在這時,頭頂突然傳來一陣戲謔的笑聲:
“很熱嗎?”
啊?
蘇婳抬頭,眨了眨水潤潤的眸,一臉疑。
拓跋樾一雙目仿佛含了一汪春江水,聲音低醇:
“不熱嗎?那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
轟——
蘇婳只覺得氣上涌,直竄頭頂,一張紅撲撲的小臉更是紅得仿佛能滴下來。
“放我下來。”
一邊掙扎一邊道。
拓跋樾抱著走進涼亭,然后在石凳上坐下,看了眼四周,然后一臉無辜地道:
“這里太小了,放你下來就太了,這樣剛好。”
蘇婳滿臉黑線,口而出道:
“我看這涼亭可以改名抱抱亭了。”
拓跋樾目一亮:“這倒是個好名字。”
蘇婳:“。。。。。。”
所以,為什麼要去諷刺一個厚臉皮的人?
比誰的臉皮更厚嗎?
見婳兒不說話了,拓跋樾修長白皙的手指了紅撲撲的小臉,低聲笑道:“生氣了?”
“沒有。”蘇婳搖頭。
“那為什麼不說話?”拓跋樾不信。
不等蘇婳開口,他又道:
“放心,就思婳亭,咱不改名字。抱抱亭任何亭子都可以用,思婳亭才是獨一無二的。”
這男人,真是越來越不知了。
蘇婳不想再繼續這個曖昧話題,不聲地轉移話題道:
“你帶我來這里,是有什麼事嗎?”
拓跋樾一臉失落地道:
“這是我親手為你造的,你都不驚喜一下,不一下的嗎?”
蘇婳一愣,一臉驚詫地著他:
“你親手造的?”
“嗯。”拓跋樾點頭,一臉期待地著蘇婳,就差臉上寫上“你快夸我”這四個大字了。
蘇婳倒也并不吝嗇,隨口夸了一句:
“看不出來,你手還巧的。”
“嗯。”
拓跋樾滿意地點點頭,道:
“所以,你要怎麼獎賞我?”
還真會順桿子往上爬。
蘇婳角了,頗有些無語。
這亭子又不是讓他造的,為什麼要給他獎賞?
可轉念一想,人家造亭子也是一番心意,也不能太過直,寒了人家的心。
于是含笑問道:“你希我怎麼獎賞你?”
拓跋樾白玉般的俊臉爬上兩朵可疑的紅云。
他指了指自己殷紅的瓣,目沉沉地著。
著拓跋樾那張妖孽般的臉,蘇婳心跳猛地了半拍。
以貌取人是不對的,被所迷更是昏君所為。
是正苗紅的良民,絕不老牛吃草!
蘇婳默默告誡自己,強迫自己轉移視線。
想逃?
狼已經出利爪,小白兔就算沒有掉進陷阱,也是無路可逃的。
拓跋樾突然扳過蘇婳的臉,然后雙手抱著的后腦勺,俯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