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鳶用力點頭:“婳婳說得對!我記下了!”
當衛鳶將衛漓死活不肯離開趙箬蘭的消息告知父親時,衛雄氣得差點掀桌子!
衛漓和趙箬蘭的事他早有耳聞,只是他一直覺得:
人不風流枉年,男人在年輕時有幾段風流事這再正常不過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然而,自從徐翎失去一條胳膊后,他便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個趙箬蘭,太自私太狠毒了。
跟這種人在一起,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他是讓兒子去玩人的,可不是讓他去缺胳膊的。
就這樣,衛漓被關了起來。
這事是瞞著衛母的,因為衛母極其溺兒子,對兒子有求必應,要是被知道,只怕會橫生枝節。
衛漓會變如今這副模樣,跟衛母的溺不了干系。
在看來,兒子在外面玩人,那是兒子有本事,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非但不覺得兒子有什麼不對,反而天夸他。
而且逢人便要夸一夸,覺得兒子牛極了。
最后,夸出了一個自以為是的草包廢。
知道衛母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蘇婳再三提醒衛鳶,這件事,無論如何都要瞞著母親,衛鳶也是這麼做的。
可惜,衛母畢竟是衛家主母,到都有的耳目,再加上幾天不見兒子,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沒過幾天,便找到了衛漓,把衛漓給放了。
衛父知道后,發了好大一頓火。
衛母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錯:
“不就是個人嗎?既然漓兒喜歡,就讓他玩唄,等他玩膩了自然就會離開那個人了,你們這麼張做什麼?”
“婦人之見!”衛雄氣呼呼地道,“你可知,徐翎就是玩那個人玩得連胳膊都沒有了!”
衛母冷笑:“那是徐翎太蠢,漓兒那麼聰明,怎麼可能連個人都對付不了?”
衛鳶淡淡地看了母親一眼,心中再無波瀾。
在母親心中,兄長是天底下最聰明最能干的人。
從小,母親就要求凡事都要讓著兄長,幫助兄長。
真是可笑極了。
既然兄長是這天底下最聰明最能干的人,為什麼還要這個做妹妹的讓著他幫助他呢?
天下父母大底都是這麼矛盾的。
一方面覺得兒沒用,兒子牛,另一方面,卻總想著榨干兒補兒子。
衛母就是這種奇葩中的奇葩。
見兒神冷淡,沒有任何緒,衛母心中很不是滋味,冷冷地瞥了兒一眼,道:
“鳶兒,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爹生氣了,你也不知道幫忙勸著點?有你這樣做兒的嗎?”
衛鳶淡淡地反駁:
“是哥哥惹父親生氣的,又不是我,為什麼要我勸?”
聞言,衛母氣得當場發飆:
“你這是什麼話?兄妹倆互相幫助不是應該的嗎?”
“互相?”衛鳶冷笑,“兄長他什麼時候幫過我了?”
一直都是在替衛漓屁,衛漓卻從沒幫過,哪里來的互相?
衛母理直氣壯地道:
“你就這麼一個嫡兄,等你親后,想要不被婆家欺負,就只能仰仗娘家,仰仗你的兄長。”
以往,只要母親這麼一說,衛鳶就會服。
可是現在,覺得母親的話不對。
別人家的兄長靠不靠得住不知道,反正這個兄長是絕對靠不住的。
以前還對他心存幻想,但是現在,已經徹底死心了。
著母親,臉上沒有任何表,聲音更是平靜無波:
“我有父親可以依靠,而且我還有其他兄弟姐妹,不止嫡兄一個,他既然覺得我這個妹妹千不好萬不好,那我盡量離他遠點就是了,不過今天,我們最好還是趕找到他,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后果不堪設想?”衛母冷笑,“不過就是玩個人罷了,能有什麼后果?你危言聳聽。”
衛父瞪了一眼,懶得跟廢話,轉隨衛鳶一起出門尋找衛漓去了。
衛母原本是不想去的,但是怕衛漓被父倆欺負,于是便也跟了過去。
雅致的院落中,一場好戲正在上演。
徐翎終于找到了趙箬蘭。
他右手一抬,幾十個黑打手便將趙箬蘭團團圍住。
衛漓毫不猶豫地沖到趙箬蘭前面。
他開雙臂,像母保護小似的,勇敢無畏,像極了一個曠世英雄。
徐翎冷冷地看著衛漓道:“滾開!”
衛漓卻不理他。
他扭頭向被他護在后的趙箬蘭,一臉關切地道:
“蘭兒你放心,我就是拼了自己的命不要,也定會護你周全!”
趙箬蘭楚楚可憐地著他,問:
“你真的可以為了我,連命都可以不要?”
聞言,衛漓熱上涌,瞬間就膨脹了,覺自己就是一個拯救蒼生的曠世英雄,就棚。
趙箬蘭的套路之所以能得逞,是因為這世上有不男人,沒什麼本事也就罷了,還沒有自知之明,特別喜歡逞能,看見像趙箬蘭這樣的弱子,頓時覺得自己變得異常高大,能拯救弱子于水火之中。
他著弱不風的趙箬蘭,毫不猶豫地道:
“當然了,為了你,死又算的了什麼?”
說完,他抬起下,等待趙箬蘭的崇拜和恩。
然而等來的,卻是冰冷的匕首。
趙箬蘭原本想將匕首對準衛漓的脖子,但是高不夠,最后只好對準衛漓的腹部。
衛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蘭兒,你你,你做什麼?”
他抖著聲音,一臉震驚地問道。
趙箬蘭手持匕首,楚楚可憐地著他:
“漓哥哥,我不想的,可是我沒有辦法。你看,我們被幾十個高手包圍了,就算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打得過他們。既然你說你為了我連死都不怕,那我只能用你的命來換我的命了,這很劃算對不對?畢竟,我的命比你的命重要多了。你這麼我,肯定不會介意的。能為我去死,是你的榮。”
衛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蘭兒,那麼善良,那麼弱,怎麼會拿匕首對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