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樾搶在反悔之前便給出了答案。
他在耳畔吹著熱氣,暗啞著聲音說道:
“如果你不在我邊,我就去找你。”
這是什麼答案?
蘇婳滿臉黑線,橫了他一眼,問:
“如果找不到呢?”
總不能一輩子跟他攪和在一起吧?
遲早有一天,是要徹底離開他的。
得先給他打好預防針才是,免得到時候牽扯不清。
拓跋樾的上瞬間散發出冰冷的氣息,四周的溫度也跟著將至冰點。
這變臉速度,比人還快。
這男人,固執得很,越來越難對付了。
不等拓跋樾開口,蘇婳又道:
“如果找不到,你就忘了我吧,娶妻生子,好好過日子。”
其實這種話原本沒必要說,只是,拓跋樾戲太深,就算這里沒其他人,也得陪他演戲,否則很難通。
真是太不容易了。
“婳兒,你是不是想要離開我?”
拓跋樾的聲音冷到了骨子里。
直覺告訴,如果敢回答是,下一個瞬間,拓跋樾就會與同歸于盡。
太可怕了!
還沒看到沉玉高中進士,沉冤得雪。
也還沒看到漠兒長大人,娶妻生子。
還有呼延婷和衛鳶,們說好了要報團取暖,一起養老的,不能言而無信。
還沒活夠,還不想死!
想到漠兒,蘇婳忍不住又是一陣哀怨。
原本漠兒是與一起的,誰知卻被拓跋樾趕去了呼延婷和衛鳶的小船,想起臨別前他乖巧懂事又委屈可憐的小眼神,蘇婳忍不住又是一陣心疼。
有這樣的姐夫真是漠兒的不幸。
不對,不是姐夫,都快被拓跋樾給繞暈了。
要是連都一頭栽進去出不了戲,那要怎麼收場?
只是,眼前的拓跋樾太可怕了,還是先把他哄好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也許以后拓跋樾移別躲都來不及呢。
船到橋頭自然直,得過且過吧。
先把眼前的難關闖過去。
繼續演戲吧。
蘇婳反手抱住拓跋樾魁梧的軀,聲細語地道:
“我沒想要離開你,只是,人生在世,難免會有意外。。。。。。”
“沒有意外。”
聽了蘇婳的解釋,拓跋樾臉稍霽。
他急忙打斷蘇婳的話,用盡可能和的聲音說道: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永遠不分離,你不要胡思想。”
這話雖然甜,卻讓蘇婳覺有些窒息。
這男人,似乎有些偏執啊。
真要這樣,那還有什麼自由可言?
該哄的要哄,該爭取的當然也不能放棄。
蘇婳依偎在他上,聲說道:
“阿樾,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事,怎麼可能一直在一起?比如說你要去外地辦公,或者,我要去外地行醫,偶爾分開很正常的,前陣子你公務繁忙,我們不也好多天沒見嗎?”
拓跋沉默了一會,道:
“沒有好多天不見。”
啊?
什麼意思?
蘇婳一臉疑地向他。
拓跋樾將腦袋擱在的香肩上,低聲解釋:
“每晚忙完公務,我都會去看你,只是你睡著了,不知道罷了。”
轟——
蘇婳驚得腦袋都快要炸開了。
這男人,似乎有點瘋。
看著風霽月,誰知里卻是又偏執又瘋狂。
這是上了賊船了。
得趕幫他出戲才行,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時間可以改變一切。
如果時間改變不了,那就讓空間來改變。
看來,得想辦法離開一段時間了。
但莫名其妙離開,他肯定會多想。
最好能找到一個合合理的借口。
離開他,卻又不能惹怒他,這個借口不好找呀。
可如果再這麼攪和下去,況只會越來越嚴重。
見婳兒垂眸不語,拓跋樾接著道:
“所以婳兒,我們早點親吧,否則多不方便。”
親?
“不行!”蘇婳口而出。
“為什麼不行?”拓跋樾上的氣息又冷了幾分。
蘇婳急忙解釋:“我與大殿下還沒退婚呢。”
這個時候,竟無比慶幸當初皇帝提出來的一年之約。
拿來暫時擋一擋也是好的。
拓跋樾道:“我去跟父皇說,讓你們馬上退婚。”
蘇婳搖頭:“皇上提出來的一年之約,隨便更改不好,有損帝王權威,更何況,我才十四,明年才及笄呢,就算現在退婚,至也還要等一年。”
拓跋樾反駁:
“為什麼要等一年?十三歲親的比比皆是。”
這個野蠻世界!
蘇婳咬咬牙,也顧不上害了,低聲解釋:
“我的葵水還沒來,尚未長開,若是親,對會有傷害。”
提到這個,拓跋樾結滾,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
等婳兒長開就好了。
總能等到的。
他幸福的日子還在后頭呢。
他抱,滾燙的臉頰在朝霞般的脖頸間蹭了蹭,低啞著聲音道:
“那個沒關系,我們可以先親,我能忍,放心,我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
蘇婳的臉紅得都快著火了。
急忙道:“不行,我還小,我不想這麼早就親。你是太子,我嫁過去要是一直沒懷孕,會被所有人嘲笑的,到時候那些大臣拼命往你東宮塞人,那我豈不是要活活氣死?”
拓跋樾一愣。
這倒是個問題。
一直沒懷孕的話,免不了會有一些風言風語。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生孩子這件事上,世人只會嘲笑人,永遠不會嘲笑男人。
他可舍不得婳兒一一毫的委屈。
于是他妥協道:“那就先緩一緩。”
見總算暫時打消了拓跋樾親的念頭,蘇婳松了一口氣,沉默著點了點頭。
這真是一片可怕的時空,十四歲就要親當娘,還讓不讓人活了?
蘇婳正在心中吐槽,卻聽拓跋樾低聲耳語:
“我聽太醫說,子十二三歲就來葵水了,你都十四歲了,怎麼還不來?”
然后他一臉狐疑地著道:
“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其實早就來了是不是?”
蘇婳哭笑不得。
怕他繼續糾纏這個問題,急忙道:
“沒有,這種事有什麼好騙人的?”
拓跋樾想想也是,于是也就不再執著于馬上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