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屆的一甲前三名也太好看了吧?
這值,簡直逆天!
可惜,榜下捉婿,卻必須跳過這三位。
為啥?
因為這三位全都心有所屬了!
一甲頭名顧曦言,曾多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向蘇婳表白,被人家拒絕也就罷了,偏偏還不肯死心,竟揚言非蘇婳不娶,為此還表示愿意做小。
聽聽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古往今來,只聽說過人做小,何曾見過男人做小?
顧狀元居然還說不公平!
他居然還質問:為什麼人能做的事,男人不能做?
搞得好像做小是多榮耀的事似的。
高門大戶都是要臉面的。
顧曦言再有才華,長得再好看,誰還敢抓他做婿?
榜眼司千盞來自青州城,大概二十幾歲的年紀,長得也是俊不凡,可惜,英年早婚。
聽說他與妻子很好,家中既沒妾室也沒通房,只可惜,親多年,他妻子卻連一個孩子都沒懷上。
至于探花謝沉玉,那就更沒人敢打他主意了。
顧曦言再怎麼喜歡蘇婳,好歹還住在自己家,而且也沒和蘇婳真正開始過。
而謝沉玉,則一直住在蘇府,而且聽說他和蘇婳還曾經相好過。
這也就算了,據說,只要太子殿下和蘇婳稍微出點問題,謝沉玉就會趁虛而,他還曾揚言要等蘇婳一輩子。
聽聽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本屆狀元和探花都不正常,再怎麼才貌出眾,高門大戶也不敢招為婿。
畢竟,狀元和探花都是窮蛋,聯姻是沒資格的。
想要爬上去,他們還得靠老丈人提攜。
要是提攜出一個白眼狼來,豈不是要虧死?
心有所屬的婿要不得。
倒不如直接找個門當戶對的世家公子聯姻。
名次靠后點也無所謂。
能考上進士的,都是有發展前途的。
于是本屆老丈人榜下捉婿,直接跳過一甲前三名,從第四名開始挑。
第四名是云玉。
云玉也進步了。
會試績,他排名第五。
到達這個位置,能進一名是非常了不起的。
就好比是滿分一百,期中考了九十八分,期末考了九十九分,這一分的含金量是很高的。
云玉的進步幅度雖然沒有謝沉玉大,但,誰讓一甲前三名全都心有所屬呢?于是,他就了香饃饃。
申屠野的進步幅度更是大得嚇人,從原本的第九十九名直接飆升到了第二十八名。
據說在金鑾殿上,皇帝特別欣賞他的策論,這就像是批卷老師特別欣賞某個考生的作文一樣,分數難免會打高一些。
文科寫作類考試,無論是考題還是批卷老師,多多都是帶了一些運氣的。
然而,實力為王。
運氣再好,終究還是拼不過實力的。
申屠野能飆升到第二十八名,已經是祖上冒煙了,但再怎麼冒煙,也無法跟謝沉玉云玉一爭高下。
進士游街時,他和謝沉玉云玉中間隔了二十幾個進士,騎在馬上游街也沒什麼事可干,于是他的目就時不時地飄向那兩人。
謝沉玉是第三名,云玉是第四名,兩人時不時低頭說話,偶爾還會出會心一笑,礙眼得很。
現在可是進士游街時間,這兩人就不能嚴肅點?
這麼多百姓看著呢,兩個大男人有說有笑的,何統?
榜眼司千盞心不在焉地騎在高頭大馬上。
他腰背拔,眼神犀利,渾上下散發著武者氣息,一看就知道是個勁高手。
然而,他的眉宇間,卻有著一濃得化不開的憂愁。
四周的歡呼皆與他無關,他就像是一行尸走,魂魄兒就不在這里。
他漫不經心地看著人群,不明白為何這些人竟能笑得如此開心。
人生實苦,有什麼值得開心的?
不經意間,他突然看到一抹紫影。
他目一頓,整個人仿佛石化了一般。
見那子似乎正在朝自己揮手,司千盞回頭向謝沉玉,低聲問道:
“那位穿紫,正在向我揮手的姑娘是誰?探花郎可認識?”
謝沉玉看了一眼人群中的蘇婳,忍不住笑道:
“司榜眼誤會了,不是在向你揮手,而是在向我揮手。”
司千盞一愣。
但他也不覺得尷尬,一臉固執地追問:
“什麼名字?”
謝沉玉一臉戒備地著司千盞,不答反問:
“你問這個做什麼?”
司千盞抿了抿,轉過頭不再說話,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謝沉玉的幻覺。
這男人,渾上下散發著濃郁的憂傷,還來打聽婳婳的名字,他想干什麼?
怕司千盞對婳婳不利,謝沉玉想了想,決定還是搬出太子殿下來一他,也好讓他有所顧忌。
于是驅馬靠近司千盞,低聲警告:
“蘇婳,是太子殿下的心肝寶貝,司榜眼千萬不要打什麼歪主意,要是有什麼損傷,太子殿下可是會殺人的。”
蘇婳?
原來就是蘇婳!
司千盞著謝沉玉道:
“我聽說,醫湛,能白骨活死人,我還聽說,他是你,哦還有顧狀元,的心上人?顧狀元非不娶,而你,則揚言要等一輩子。這麼說來,太子殿下脾氣好的很,都沒殺了你倆。”
騎馬走在隊伍最前面的顧狀元回頭過來,淡淡一笑,道:
“司榜眼知道的還真多。但有一點司榜眼說錯了。”
錯了?
司千盞一臉疑地向顧曦言,問:
“哪里錯了?”
顧曦言笑容溫潤:
“太子殿下的脾氣可不好。他之所以沒殺了我與謝沉玉,不是因為他不在乎婳婳,恰好相反,而是因為他太在乎。因為他知道,若是殺了我們,婳婳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所以他投鼠忌,才沒殺了我們。所以我奉勸司榜眼,千萬不要有任何壞心思,否則,再有才華也拯救不了你。”
謝沉玉也跟著道:
“婳婳邊那位穿玄錦袍的俊年,司榜眼可看見了?他就是太子殿下,你看他,看婳婳的眼神多寵,你要是敢婳婳,我敢保證,你絕對看不到明天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