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樾冷冷地掃了拓跋雪一眼,沉聲道:
“就憑你,還沒資格讓孤下跪。”
拓跋雪氣得發抖,揚了揚手中的圣旨道:
“見圣旨如見。。。。。。”
“你只會這句嗎?”
拓跋樾冷冷地打斷的話。
拓跋雪咬牙切齒地質問:
“你敢不跪父皇嗎?”
拓跋樾冷哼一聲,不答反問:
“你是父皇嗎?”
拓跋雪一愣,隨即馬上揚了揚手中的圣旨道:
“見圣旨如見。。。。。。”
“只是如見,父皇又不在這里,如果父皇站在這里讓孤跪,孤自然會下跪,可父皇在這里嗎?這里只有圣旨。”
說到這,拓跋樾頓了頓,目冷寒地著拓跋雪,道:
“父皇曾許諾,孤可以不跪圣旨。否則,什麼阿貓阿狗來宣讀圣旨孤都要跪,孤威嚴何在?”
眾進士和百姓們恍然大悟。
原來皇上曾有過這樣的許諾,難怪太子殿下敢不跪圣旨。
如此說來,皇上對太子殿下,還真是寵有加啊。
其實大家全都誤會了,皇帝之所以有這樣的許諾,只不過是因為太子毒發時起不來床,無法叩拜圣旨罷了,皇帝才會格外開恩,如今太子康復,只怕連皇帝自己都忘了這一茬子事了,倒是讓太子鉆了空子。
拓跋雪氣得差點沒暈過去。
太子不肯下跪,這分明是在當眾打的臉。
可惜,卻治不了他。
不過。。。。。。
拓跋雪森冷的目投向蘇婳。
治不了太子,難道還治不了蘇婳?
揚勾起一抹怨毒的笑,面容猙獰,聲音尖銳:
“就算太子殿下可以不跪,那蘇婳你呢?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砰——”
一顆彈珠破空襲來,不偏不倚地擊中拓跋雪的左肩。
左肩傳來一陣劇痛,悶哼一聲差點倒地。
幸虧站在邊上的丫鬟及時扶住了,這才勉強站穩,不敢置信地向拓跋樾:
“大庭廣眾之下,你竟敢傷我?”
“傷都傷了,還有什麼敢不敢的?”
拓跋樾狹長的目中仿佛淬了冰,聲音冷寒:
“婳兒是孤的人,未來的太子妃,你竟敢對出言不遜。這只是警告,下次再敢這樣,孤決不輕饒。”
“算個什麼。。。。。。”
東西兩個字還沒出口,就見太子揚了揚手中的彈珠,一副你敢說我就敢打的架勢。
至于下次打的是什麼部位,可就說不準的。
萬一是眼睛,那就必瞎無疑了。
拓跋雪急忙閉,話鋒一轉道:
“蘇婳可沒父皇的特赦令可以不跪圣旨,眾目睽睽之下,太子殿下這般阻撓,怕是無法向父皇代。”
拓跋樾冷笑一聲道:
“你怎麼說也是個公主,孤本想給你留幾分面,但既然你非要針對婳兒,那孤也只好實話實說了。”
拓跋雪瞳孔一,心中涌起一陣不好的預。
可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麼把柄落在太子手中,于是揚了揚下,擺出一副明磊落的模樣,道:
“太子殿下有什麼話直說就是,本公主做事一向對得起天地良心,沒什麼不能說的。”
“是嗎?”
拓跋樾勾冷笑:
“既是給顧曦言的圣旨,你為何不等到進士游街結束后,直接去顧宅宣讀呢?非要這麼多人跪你?”
他廣袖一甩,指著烏跪倒一片的進士和百姓道:
“這麼多進士,這麼多百姓,他們原本是不用下跪的,可你,偏要在進士游街時跑來宣讀圣旨,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讓這麼多人跪你,你很得意是不是?”
此言一出,眾進士和百姓們臉全都變了。
誰也不喜歡莫名其妙給人下跪。
躲不開那沒辦法。
可公主殿下,分明就是故意的。
明明可以等游街結束后去顧宅宣讀圣旨的,非要在這個時候,一點也不恤他人。
拓跋雪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很是難看。
沒想到太子殿下如此不給面子,竟一語道破的小心思。
當然是故意的了。
一來,可以顯擺自己公主的份。
狀元又如何?還不是得跪?
二來,也能讓顧曦言退無可退。
雖說有了圣旨,顧曦言不答應也得答應,可萬一他想要反抗呢?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他就更加沒有退路了。
沒錯,就是來婚的。
想到婚,拓跋雪這才猛地想起,今天的目的不是跟太子吵架,而是婚。
深吸一口氣,下心中的憋屈,抬眸向拓跋樾,妥協道:
“既有父皇的赦免令,那太子殿下和未來太子妃就不必跪了。”
說完,展開手中的圣旨,大聲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狀元顧曦言才華橫溢,品高潔,實乃我大祁之棟梁之材,故賜婚七公主拓跋雪,欽此謝恩!”
跪在地上的眾進士和百姓們大聲道: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拓跋雪神倨傲,高高在上,看向眾人的眼神仿佛在看螻蟻一般。
“謝皇上!謝公主!”
跪拜完畢,眾人起。
拓跋雪揚了揚手中的圣旨道:
“顧曦言,過來把圣旨接走吧。”
顧曦言卻是一不。
他面無表地著拓跋雪道:
“微臣心有所屬,賜婚一事,請恕微臣不能答應。”
此言一出,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可不僅僅是拒婚,而是抗旨。
而抗旨,是要殺頭的!
顧曦言這也太膽大妄為了吧?
心有所屬又怎麼樣呢?
在皇權面前,那就是個屁!
最震驚的莫過于拓跋雪了。
萬萬沒想到,顧曦言竟敢當眾抗旨。
有那麼糟糕嗎?讓他不惜抗旨也要拒婚?
“顧曦言,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這可是圣旨!抗旨是要誅九族的!”
眾進士和百姓們再次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涌起一兔死狐悲的蒼涼。
顧曦言才華橫溢,姿容絕艷,很早時就表明自己心有所屬了,他不攀附富貴,也不玩弄子,敢就敢認,默默地守著一份永遠也得不到的。
他已經夠可憐了。
如今卻要被皇權迫至此!
七公主明知顧曦言喜歡蘇婳,卻用圣旨他,還拿九族的命他,實在是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