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婳和拓跋雪也都被帶到了金鑾殿。
拓跋雪被帶到金鑾殿可以理解。
畢竟圣旨婚因而起,西玥皇想為孫兒出氣很正常。
可蘇婳怎麼也被帶上金鑾殿了呢?
對此,西玥皇的解釋是:
早就聽聞蘇婳大名,他想見一見。
聞言,眾人心中皆是一。
瞧西玥皇這架勢,該不會是想要搶親吧?
拓跋樾卻是不怕的。
這里畢竟是大祁,西玥皇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會在他的地盤上搶人。
如果他非搶不可的話,那他也會讓他們有來無回。
為太子,拓跋樾自然是通權衡之的,他當然知道西玥皇不能殺。
但前提是,不能破了他的底線。
一旦破了他的底線,那他也不介意來個魚死網破。
蘇婳就是他的底線。
在過來的路上,蘇婳已經聽說了顧曦言的事,心中頗為震驚,總覺得一切很不真實。
到現在的腦袋還是懵的。
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總共幫兩個人當擋箭牌:
一個是太子,一個是嫡皇長孫?
都是家里有皇位要繼承的人。
多貴想要嫁給他們呀!
而,就這樣,傻乎乎莫名其妙了人家的眼中釘?
拓跋樾也就罷了,畢竟,一開始就知道他的份,而且他也幫了不忙。
做顧曦言的擋箭牌,完全是被的。
啥都不知道,就稀里糊涂了他的擋箭牌。
結果,箭沒擋住,顧曦言差點死了,差點了禍水紅。
就在想要發群眾,用人民的力量帝王讓步時,人顧曦言搖一變了嫡皇長孫。
變化來得太快,蘇婳的大腦都不夠用了。
一來到金鑾殿,顧曦言便急匆匆朝走來。
很快,他便站在了面前,低聲音解釋:
“婳婳,對不起,把你牽扯進來。”
拓跋樾悄無聲息地站在兩人中間,不聲地擋住顧曦言的視線,冷冷地道:
“既知愧疚,就離婳兒遠點。”
顧曦言急忙解釋,這一次,他沒有低聲音:
“對不起婳婳,我不知道七公主會如此喪心病狂,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喜歡的人是你,可竟然還用圣旨婚,本就沒把我當人。這是喜歡我嗎?這樣的人我敢娶嗎?所以,就算沒有你,我也是寧死不會娶的。如今京城百姓都在說你紅禍水,這件事我一定好好澄清,絕不讓你半點委屈。”
此言一出,拓跋雪角的笑容一僵,臉瞬間變得慘白。
收到消息時,就在皇宮,所以比蘇婳早到。
聽說顧曦言的份時,心中又驚又喜。
沒想到顧曦言的份竟如此高貴,的眼可真好呀。
一挑就挑中個嫡皇長孫,還是個才華橫溢的狀元郎。
這是什麼神仙眼呀?
就在幻想著有朝一日為西玥國皇后時,卻被顧曦言的這一桶冷水澆了個心涼。
拓跋雪深吸一口氣,努力下心中憤恨,大步走到顧曦言面前。
因為激,的聲音尖銳刺耳:
“顧曦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只不過是賜婚罷了,你竟然連這點忠心都沒有嗎?你這算哪門子的狀元郎?”
面對拓跋雪憤憤不平的質問,顧曦言淡淡地道:
“那就不當這個狀元郎。”
這男人怎麼這麼倔!
拓跋雪氣得半死,咬牙切齒地道:
“那你也還是我大祁子民,抗旨是誅九族的死罪!”
話音剛落,突然膝蓋一,撲通一聲跪倒在金鑾殿上。
拓跋樾出手了!
他指尖輕彈,兩勁凌空迸而出,擊打在拓跋雪的兩個膝蓋上,令膝蓋發跪倒在地。
他這一出手,等于是救了拓跋雪一命。
因為他要是不出手,薄屹就會出手。
薄屹一旦出手,那就不是下跪這麼簡單了,而是濺當場。
拓跋雪怎麼說也是大祁國的七公主,要是被薄屹當場擊殺,丟的是大祁國的面。
事一旦傳揚開去,別國就會覺得大祁國好欺負。
屆時兵戈相向,苦的還是大祁百姓。
見拓跋雪被拓跋樾擊跪在地,薄屹不聲地收回手,靜觀其變。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突然被拓跋樾擊跪在地,拓跋雪氣得臉鐵青,面容猙獰。
掙扎著想要站起,卻覺膝蓋疼痛難忍,“嘭”地一聲跌坐在地。
拓跋雪狼狽極了,正想破口大罵,卻聽西玥皇大聲道:
“既然七公主這般恨嫁,寡人就全你。”
他居高臨下地著拓跋雪,笑容和藹:
“七公主可有興趣和親?”
全?和親?
拓跋雪不敢置信地仰頭向西玥皇。
西玥皇這話什麼意思?
是想讓嫁給顧曦言?
幸福來得太快,拓跋雪又驚又喜,急忙用力點頭。
“皇祖父!”
顧曦言急了,想要出口阻止,卻見西玥皇轉向大祁皇帝,笑容滿面地道:
“寡人有位五弟,因為后宮爭斗,小時候不小心失去了子孫,雖然后院人眾多,卻終究還是無子無,七公主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寡人想為五弟向大祁皇帝提個親,不知大祁皇帝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金鑾殿上傳來陣陣氣聲。
拓跋雪角的笑容一僵,臉慘白如紙。
西玥五王爺,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了,做七公主的祖父都綽綽有余了。
而且他自小斷了子孫,格極其變態!
嫁給那樣的老男人,還不如死了算了!
“不行,我不嫁!打死我也不嫁!”
金鑾殿上,拓跋雪再也顧不得形象,膝行著跪倒在宣文帝面前,撕心裂肺地哭喊。
宣文帝畢竟還是心疼兒的。
見兒哭得跟個淚人似的,心當場就了下來。
他一臉為難地著西玥皇道:
“既然七公主不愿意,和親之事,還是算了吧。”
“算了?”
不等西玥皇開口,顧曦言冷哼一聲,搶先一步道:
“我拒婚就要砍腦袋,七公主拒婚卻只需輕飄飄一句算了?原來,我西玥國的嫡皇長孫,竟然還不及大祁國的七公主尊貴?我看大祁江山是不到太子殿下了,不如趁早傳位給七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