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笙擲地有聲的話語,讓月蓮直接變了臉。
害怕江子笙手上真的有對不利的證據。
江子笙慢條斯理地走到碧桐邊,看著碧桐悽悽艾艾的躺在地上,眸子閃過一異樣的神。
“碧桐,既然你說是夫人指使你這麼做的,那爲什麼你之前要一直瞞呢?”
碧桐眸子害怕地閃爍了下,沒敢說話。
江子笙蹲下子,清見底的眸子靜靜地著碧桐,“不用害怕,我說過會護你周全。”
得到了江子笙的保證,碧桐似鼓起了極大勇氣,終是輕輕的開了口。
“自打夫人進府之後,便時時關心奴婢,還送了奴婢很多金銀首飾,奴婢沒忍住,一時鬼迷心竅便拿了。自打那日之後,夫人便讓我時時監視著王姨娘,奴婢不肯就便威脅奴婢,要把奴婢趕出相府。”
江子笙聽得碧桐這麼說,冷冷地看著月蓮,沒想到那個時候就已經打算對王姨娘手,忍到現在也實在耐心十足了。
“老爺,月蓮冤枉啊……”月蓮急忙爲自己辯解。
可不想計劃被一個小小的丫鬟毀掉。
“你給我閉。”江太夫人抖地拍了拍桌面,“碧桐你繼續說。”
“那日奴婢和王姨娘一起經過荷花池旁,恰巧看到了二小姐的,當天晚上便做惡夢了,奴婢便將此事告訴了夫人聽。誰知夫人聽後竟然我扮鬼去嚇唬王姨。碧桐本就有愧姨娘不幹敢再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可是夫人本就沒有放過奴婢,用奴婢唯一的弟弟要挾奴婢。如果不扮鬼嚇唬姨娘,就不放過奴婢的弟弟……所以奴婢這才一直瞞著。老爺太夫人,奴婢句句屬實啊,求老爺放過碧桐和弟弟一條生路吧。”
碧桐這些話向重磅炸彈一般落下,江炳坤驚愕地看著月蓮,整個腦袋都被炸的一片空白。
月蓮強忍住怒意,揚起紅脣,語氣平靜地道:“你口口聲聲地說,本夫人拿你的弟弟威脅你,可你的弟弟現在不是在世子妃的手上嗎?”
碧桐張了張,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月蓮的話。
“誰說碧桐的弟弟在我這?”
江子笙冷笑一聲,向著空氣,輕輕地拍了一掌。
暗衛甲拎著一個稻草人,從屏風走出,裡還不斷髮著小孩子般的聲音,冷酷的板著一張臉。
“沒想到竟然是口技。難怪……”
月蓮差點意識自己說了,地捂住了口,戾地看著地上的碧桐,“碧桐,他們手中沒有你弟弟,你該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吧?”
月蓮開始威脅碧桐。
“夫人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詭辯的嗎?”江子笙脣間嘲諷的笑意更加的明顯,“罷了,您也不用解釋了,因爲那個孩子我們已經救出來了。”
江子笙剛剛一直就是拖延時間,讓暗衛把碧桐的弟弟救出。
自從王姨娘病好後回丞相府,江子笙就特意調查了碧桐的世,也得知有了個弟弟,而且失蹤了將近半月。
江子笙立即任錦軒替自己調查這事,果然不出江子笙所料,碧桐的弟弟被人關在了一個暗的地窖中,瘦的皮包骨頭。
江子笙雖然得到了這個重要的線索,卻沒有輕舉妄,耐心地等著碧桐這隻鬼出來,就是爲了引出月蓮這個幕後兇手。
江子笙暗衛把碧桐的弟弟帶上來。
瘦瘦的孩子,衫襤褸,一張臉烏七八糟的,只有黑黑的眼睛,閃爍著明亮的。
他的邊還粘著飯粒,顯然剛剛纔吃了飯,看到地上的碧桐直接大哭了起來。
碧桐也是一慌,地將弟弟抱在懷裡。
江子笙看著眼前人一幕,並沒有什麼,直接將那小孩拉起,勾了勾脣,“告訴姐姐,抓走你的人是誰?”
“就是,就是這個壞人。”小孩直直地指著月蓮,臉頰上的淚水還沒有乾。
面對無數人的控告,月蓮平靜的心徹底的慌了,抱住自己抖的子,冷聲地道:“這都是你們串通起來污衊我的!世子妃,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是你又何必做出這樣的事來玷污我的清白?你若不想讓我當這個正室,我不當便罷了……”
月蓮一邊說著一邊流淚,眼中流出的絕神,簡直可以讓男人徹底碎了心。
“老爺,月蓮只能來生再能與你攜手同老了。”揚起頭,悲哀地看了江炳坤一眼,哽咽的語氣,盡是生離死別般的悲傷。
看到月蓮向著柱子撞去,江炳坤立即衝了過去,地抱住了月蓮,向著衆人吼道:“給我滾,都給我滾!”
“坤兒,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抱著這個毒婦差點就害死了我江家的孫!”太夫人雙眼驀地睜圓,雙手都不停的抖著。
“我相信月蓮,不是做這樣的事的人,再說,王姨娘的肚子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江炳坤摟住泣不聲的月蓮,心臟像是被人一陣陣的捶著。
聽著江炳坤冷酷絕的話語,王姨娘猶如墜了萬丈深淵,眼淚簌簌地落著。
沒想到跟江炳坤幾十年的,竟然比不上一個才進門的月蓮,爲了月蓮竟然連自己的親生骨都不管不顧。
江子笙輕輕的握住王姨娘的手,冰冷地看著眼前禽不如的江炳坤,還有那個一遍一遍喊著冤枉,令人作嘔的月蓮。
“呵,江丞相還真是明辨是非啊,不知我將此事向皇上稟告,皇上會不會稱讚丞相您滯家有方呢?”江子笙只覺得自己脣邊揚起的弧度都變得冰冷起來。
江炳坤慢慢地擡起頭,面無表地看著江子笙,“這事不過是一個叼奴惹出來的是非,死就是了。”
江子笙收起脣邊的笑意,對江炳坤這種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十分敬佩。
想起曾經康姨娘污衊的清白,江炳坤一句也不聽的解釋,就讓婆子綁他下去,若不是當時任承澤在,早就兇多吉了。
卻沒想到王姨娘發生了這般大事,只因爲那人是月蓮,就這樣隨意理,實在是讓人心寒啊。
“父親這般有失公允,子笙怕真的要到皇上面前好好的說說了。”江子笙閉著眼睛無於衷地道
“你到底還想鬧什麼?”
江炳坤就不明白了,爲什麼江子笙明明是自己上的骨,卻無論什麼事都要跟他對著幹。
“休了月蓮。”江子笙冷冷地吐出四字。
今天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月蓮,實在是太危險,短短時日就把江炳坤迷的這般死去活來,日後還指不定讓江炳坤做些什麼事。
“一直都是世子妃在自說自答,月蓮不服,難道隨意找了一個小孩指證,就想污衊我?”月蓮著眼淚,杏眼微腫。
就算事實就在眼前,只要江炳坤相信自己,也不會承認的。
“我咬了這個壞人一口。”碧桐的弟弟此時怯生生地說了一句。
“你咬了哪裡?”江子笙眼睛一亮,看來這回老天是站在這邊了。
碧桐弟弟指了指手臂。
江子笙挑起脣角,清幽眸子閃爍著冰冷的,“小孩子是不會撒謊的,你若是有膽,那就把手臂開給衆人看啊?”
月蓮地捂住了手臂,聲音抖地道:“髮,授之父母,豈能容他人隨意觀看。”
江子笙懶的跟廢話,直接一把將從江炳坤手中扯了過來,用力地將袖子一扯。
只聽到布料撕裂的聲音,月蓮的兩條手臂都白晃晃地暴在了空氣中。
手臂上一個淺淺的牙印,即使在夜晚,也依舊清晰可見。
“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江子笙地抓住月蓮的手,冷笑道。
“這個是老爺晚上咬的。”月蓮滿臉的赫,依舊在爲自己作著辯解。
“這麼小的一個牙印竟然是丞相咬的,你真當我們是傻子了不?”江子笙聲音驀地又冷幾分,居高臨下的看著江炳坤,“江丞相這事,你若不還王姨娘一個公道,那我就去皇上面前討回這個公道。”
江炳坤顯然還停留在那個牙印上沒有回過神,他之前也無意間看到過一次,月蓮說是他在歡的時候咬的,那時他並沒想那麼多,如今被江子笙破,也不由得生出了幾分火氣。
他沒想到月蓮竟然會欺騙他,聲音僵地道:“這一切真的都是你做的?”
月蓮見事徹底的敗,也沒了掙扎的力氣,垂下了低低的目道:“是。”
“爲什麼要騙爲夫?爲什麼?”江炳坤整個都抖起來,“你還是我認識的月蓮嗎?”
月蓮地咬住脣瓣,淚水流滿了整張臉,抖地吸了口氣,哀求的看著江炳坤,低泣道:“妾太老爺了,怕王姨娘生了孩子之後分了寵,才做出瞭如此糊塗的事,求老爺再給我一次機會。”
“你好糊塗啊,你明知爲夫對你一心一意,你何苦要做出這樣的事?”江炳坤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狼狽的閉上了雙眼。
“江丞相你還是趕快置月蓮吧。”
江子笙冷冷地出聲提醒,今晚這一鬧實在太久,這不天馬上都要亮了。
江炳坤忍住心裡的難,不再看月蓮,拿起桌子上的紙筆,抖地在上面寫上了休書兩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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