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的?”
朱繼雄心震驚,網友們卻不屑一顧。
“朱老板,你可別被這人騙了,這人啥都沒做就問出這個問題來了。”
“肯定是剛剛在的查資料!”
“你做了這麼多好事,網絡上肯定很多新聞報道,不信我這就給你找一個出來。”
徐沫兒的網友紛紛在百度上搜索起人販子和朱繼雄的關鍵詞。
然而,一下來后,卻完全沒有見到朱老板的信息。
實際上,不僅僅是朱老板的消息沒有,甚至就連朱老板丟失過孩子的消息都沒有。
直到這一刻,一眾網友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朱老板可是大富豪,這種事肯定不會讓人知道了,萬一有人拿他兒子要挾他可不麻煩了。”
“對啊,換我要是知道朱老板缺個兒子,我立馬就上門去認親了。”
“那方大仙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
網友們看著神逐漸激起來的朱老板,心紛紛升起了同一個念頭。
“你兒子,沒死。”
方逸這句話,就像是如來的掌拍在了柳神仙的臉上。
這比直接說柳神仙騙人還要更加直接。
這時,就連柳神仙的后背都浮現出了一細的冷汗。
這要是被揭發了,他可不是死一次這麼簡單了。
好在一旁的徐沫兒及時回應。
“方逸,你口口聲聲說朱老板的子沒死,那你倒是說一個所以然出來啊!”
“無憑無據的,怎麼就能說是沒死呢?”
朱老板看著信誓旦旦的說著方逸沒證據的徐沫兒,心底不知道為啥有種想給這人兩耳的沖。
這不是咒他兒子死麼?
“方先生,請您繼續。”
這一次,朱老板用上了您。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朱繼雄卻知道自己的保工作做的有多好。
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他的仇家可不,甚至他當年都懷疑自己兒子就是被仇家綁架的。
為此他七年暗地里還做掉了許多人,結果卻沒有找到兒子下落。
這也是為什麼他一直在做保工作的原因之一。
而方逸,上說他替天行道,其實卻是在暗示,他知道朱老板暗地里做的那些事。
因此,眼前這個方大仙,即便不是真的神仙,那也覺得是一個在龍國手眼通天的人。
為此,朱老板反而更希方逸就是方大仙,不論是從自己兒子還活著的角度來說,還是從自安危來說。
都是如此。
好在他賭對了,方逸即便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神仙,卻連那些神仙見了方逸都要禮讓三分。
方逸指了指王群手里的觀音像。
“其實,答案早就在你們手里了,觀音送子,后嗣所在,你運勢若長鴻掛天,乃后福之相。”
方逸輕飄飄的幾句話,卻頗有種指點江山的覺在其中。
仿佛,只要是方逸說的話,必然是真的。
“觀音送子,后嗣所在?”
朱老板和王群不斷的琢磨著方逸這句話。
徐沫兒直播間的網友此時卻已經按捺不住了。
“什麼鬼玩意兒,朱老板,這人就是一神,說的話云里霧里的,就是啥也沒說。”
“就你還敢質疑柳神仙?我直接舉報!”
“呵呵,就這?證據呢?”
看到這,方逸直播間的網友們都忍不住了。
“要你老母親的證據,你那破神仙拿張衛生紙隨便畫個餅就是證據了?”
“還子孫宮?我剛剛問了廟里的方丈,這子孫宮是給人看的,你看個球呢?”
“前面的,男人也能看子孫宮,不過那是看生育功能的,朱老板這子孫宮顯然是老當益壯的況!”
這時王群才發現自己手里的觀音似乎有點不對勁。
“朱總,您看看我手里這觀音,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朱老板被王群這麼一問,這才仔細查看起來。
“這,這不是送子觀音,這是觀音本相!”
朱繼雄愣住了。
這明明就不是送子觀音,為什麼方逸卻一口一個送子觀音?
不對,剛剛方大仙說的是,觀音送子?
可這觀音在這,子又在哪兒?難不,方大仙讓他再生一個?
還是說……
朱繼雄這時忽然想起了那個擺攤的小和尚。
不知道為什麼,第一眼見到那個小和尚他就覺得非常的親切。
起初他還以為是因為小和尚看起來讓人容易親近。
可這麼一想,卻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莫非……
朱繼雄心中忽然浮現出一個瘋狂的想法。
還沒等王群反應過來,朱繼雄便朝著剛剛小和尚攤位的方向跑了過去。
王群見狀也連忙關閉了視頻,跟了上去。
而這一舉,卻讓徐沫兒直播間的網友們抓到了由頭。
“哈哈,什麼方大仙,你們完了,朱老板被你們給氣的退出連麥了。”
“大家不用舉報了,待會就等著看方神被抓吧!”
“惹急了朱老板,那可不僅僅是蹲號子這麼簡單的事吧?”
網友們紛紛在詆毀方逸,朱繼雄卻站在空的攤位前愣愣出神。
柳神仙之前給朱繼雄算命整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花了太多時間。
此時朱繼雄回到這里,小和尚早已人去攤空了。
朱繼雄此時如同瘋了似的,抓著旁邊的路過的人和攤主詢問。
“你們有沒有見到一個小和尚,大概這麼高,禿頭,上面還有幾個戒疤。”
“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小和尚。”
“您好,剛剛在這里擺攤的小和尚你知道去哪兒了嗎?”
一遍又一遍的詢問,看著一個個搖頭離開的路人和攤主。
朱繼雄的心臟像是被一雙手一片片的撕扯下來。
這一幕像極了那天。
同樣的時間,他也是在發了瘋似的詢問路人和街邊的老板。
“你們,有沒有見過我兒子……他不見了。”
朱繼雄失魂落魄的坐在了地上,任由路人那嫌棄的目落在他的上。
此時的他,上的服早已不再整潔,邊上還殘留著過分激而噴出的唾沫星子。
雙眼圓瞪布滿了,卻沒有一亮。
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又錯過了。
眼淚再也止不住,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涌的沖了出來。
朱繼雄,三十得子,如今四十歲的功男人,卻哭的像一個四歲的孩子。
路過的人紛紛停下了腳步,有人以為他是創業失敗,有人以為他買古董被騙了。
一道道或同或幸災樂禍的眼神,落在了朱繼雄的上。
直到,一個小小的影站在了他的面前。
“請問施主,為何事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