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教授,你應該也想到了吧。”
“連你這個老外都想到了,我還能想不到嗎?”
謝教授瞇著眼睛看著眼前接近10米高的水柱。
“只是,這水柱,估計就連媧都不一定能補的了啊。”
一旁的宋嘉文還沒聽出謝教授話里的意思。
謝教授也沒有多解釋,從宋嘉文的垃圾袋里拿出一個空瓶子,朝著水柱丟了過去。
當瓶子到水柱的瞬間,水柱竟將礦泉水瓶給彈開。
反擊的礦泉水瓶如同一顆子彈般朝著宋嘉文激而來。
嚇的他連忙一個驢打滾躲開了。
宋嘉文本以為謝教授會就這麼離開。
卻沒想到謝教授居然又撿起那個被沖擊力扭的極為猙獰的水瓶。
走到了水柱旁邊,手將礦泉水瓶水柱當中。
接著,礦泉水瓶居然瞬間變了兩半。
一半在謝教授手里,至于另外一半,在場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順著水流沖了下去。
“總而言之,這條通道,是一條死路。”
“而且,比水銀池那條死路還要恐怖。”
這一刻,艾德文和謝教授難得的達了共識。
水銀池那邊的路好歹還能給你留個全尸,這邊的水柱,你若是就這麼跳進去。
別說全尸了,估計比榨機的效率還高,水都不會給你留下一點。
看到這,謝教授忍不住把眼鏡摘下來了太。
毫無疑問,方逸和趙思夢肯定是跳進去了。
這種高強度的水沖擊下,方逸和趙思夢為什麼會在地圖上消失也解釋的通了。
“那邊死死路,這邊也是死路,難道我們就要這麼退出去了嗎?”
宋嘉文有些不甘心,謝教授也有些不甘心。
倒是艾德文,此時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即便沒有找到東西,龍國的考古協會也承諾了給他一定的雇傭金。
他這一波可能不會賺,但至不會虧。
頂多也就是賺的一點。
“謝教授,走吧。”
“考古本就是逆天而行,偶爾暴斃一兩個,很正常。”
一旁的杰森特打著哈欠,把玩著手里的一個信號接收,一副想早點下班的樣子。
“正常?呵,那好啊,你倒是給我下去啊!”
原本就神經繃的謝教授,在聽到杰森特這句話后,立馬繃不住了。
沖上前抓著杰森特的領怒吼。
可謝教授一個老頭,再怎麼也不可能是杰森特這個渾腱子的筋男的對手。
杰森特不過隨手推了一下謝教授。
謝教授便一個踉蹌朝后面倒去。
“杰森特,你瘋了!”
艾德文眼睜睜看著謝教授消失在水柱中,連一點水都沒有留下。
整個人都如同被人敲了一悶似的愣在了原地。
謝教授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小老頭啊,人家好歹也是國家數一數二的古文研究專家。
謝教授不僅對龍國的古文翻譯有著杰出的貢獻,在完善各國歷史上,更是有著不可忽視的就。
這樣一個人,居然被他的一個手下一掌推到了水柱絞機里絞了泡沫?
不,連泡沫都沒冒出一。
這要讓艾德文怎麼跟考古協會的人解釋?
說謝教授被機關弄死了?還是說被古生吃掉了?
還是說謝教授在知道眼前這個水柱極其危險的況下還跳了進去?
如果只有艾德文的人在這里也就算了。
問題死,這里還有一個外人。
艾德文將目轉向一旁的宋嘉文。
只見這個小伙此時還一臉懵的站在水柱旁。
那臉上的表,比看到自己辛苦存起來的私房錢被老鼠吃了還要復雜。
一旦這個小子將消息告訴了外面的人,他艾德文輝的一生很有可能就此走到了盡頭。
所以……
“宋嘉文,你也跟著你的教授一起去下面看看吧。”
宋嘉文聽到艾德文的聲音,才剛剛回過頭,便只見一只掌在他的視線中逐漸放到。
接著額頭傳來一巨大的推力,整個人的重心往后倒去。
他仿佛聽到了耳邊傳來巨大的轟鳴聲。
那是靠近水柱后耳邊傳來的水流聲。
當然,這個水流,絕對不是溪水般緩慢。
其速度,甚至快過了這個世界上最貴的跑車。
當這個聲音達到最大時,接而來的便是一片死寂。
這就是死后的世界麼?
原來死亡并不是一件痛苦的事啊。
而且死亡之后還可以思考。
只是這種窒息,竟像極了被水包圍。
貌似地獄里還有一條冥河。
我該不會是直接掉到了河里吧?
如果是這樣,那也實在是,太倒霉了。
“嘉文……嘉文……”
迷迷糊糊間,嘉文像是聽到了謝教授的聲音。
“謝教授,你原來還在路上等我嗎?”
嘉文睜開眼看著眼前樣貌有些狼狽,渾還淋淋的謝教授。
看來謝教授在死亡之后,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他也會被陷害啊。
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人下來。
宋嘉文念頭才剛落,便覺到后腦勺傳來一陣劇痛。
宋嘉文著后腦勺,一臉懵的看著眼前的謝教授。
“謝教授,你打我干什麼?”
“你還問我打你干什麼,你剛不是咒我死嗎!”
“我哪有!而且我們現在不是已經死了嗎?你看,連方逸和趙思夢都在……”
“等等,難道我們沒死?”
宋嘉文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捂著笑的趙思夢,以及一旁站在一個桌子面前,像是在打量什麼的方逸。
這兩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死了啊。
雖然這下面一層的火并不怎麼明亮。
卻依然能看到方逸的后有著一道影子。
“可是,那水柱不是可以把瓶子都沖兩半嗎?我怎麼會沒事?”
“你自己抬頭看看。”
謝教授指了指宋嘉文頭頂,宋嘉文抬頭看去。
當他看到頭頂上那懸空的水柱時,整個人都不愣在了原地。
這怎麼可能?
那水柱有多湍急他們可是見過的。
那樣湍急的水柱,怎麼可能會懸在空中不落下來?
“這不科學!”
“但這很魔幻。”
謝教授毫不意外宋嘉文會出這樣的表。
他轉過頭看了一眼一旁的方逸。
其實早在謝教授將水瓶放進水柱中時,他便有些疑。
因為,水平上并沒有傳來任何力的覺。
如果這真的是一個高水柱的話,謝教授將瓶子放水柱中時,絕對不會沒有任何覺。
再加上古籍上所說。
以及方逸所說。
他頓時想到了,這條水柱,很有可能就是通往這一層的通道。
死即生,生即死。
水柱之中幾乎死必死之局。
但極生,極生。
死亡的另一邊就是新生。
這很有可能就是太極迷宮的真正解法。
不過,即便是謝教授猜到了,他依然不敢賭。
人對死亡恐懼是來自本能的。
就好比這個世界上想要放棄生命的人很多,但真正能夠做到的人卻又之又。
這一切都是來自求生的阻撓。
還好,艾德文的那個助手給了謝教授一個送死的機會。
他刻意惹惱杰森特,那樣就算謝教授死了,艾德文也不會好過。
只是他沒想到,這個艾德文居然真的會狠到把宋嘉文也給推下來。
謝教授深呼吸一口氣,將心底對艾德文的怒氣暫時了下去,轉頭走向了方逸。
“方先生,你知道這一層,是什麼地方嗎?”
這一刻,謝教授才真正將方逸重視起來。
能夠徹這樣一個迷宮,并且毫不猶豫走水柱中。
方逸這個人,絕對不會是一個普通大學生這麼簡單。
方逸看了一眼謝教授,擺手示意他不用這麼多禮。
“謝教授,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聯系到上面那幾個人。”
謝教授聽到方逸這話心底不咯噔一聲。
這還是謝教授頭一次聽到方逸要找艾德文他們。
“方先生,這個我還真辦不到,我聯絡用的手機還放在包里。”
“而包,很顯然沒有被嘉文一起帶下來。”
方逸看了一眼兩手空空的宋嘉文,搖了搖頭。
“我本想讓你們提醒一下他們,如果要離開這座地宮。”
“切勿,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