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文教授,艾德文教授……”
“救我,救救我!”
艾德文迷迷糊糊睜開雙眼。
映眼簾的,是一塊畫著巨大太極圖的天花板。
他此時正躺在太極圖黑魚的眼睛下方。
而那魚的眼睛,竟是一汪懸空在天花板上的水池。
“地獄,原來是這個樣子嗎……”
艾德文喃喃自語,臉上出一苦笑。
早知道還不如在迷宮中等著外面的人來救他。
不過,在得知自己被困在迷宮中時,那種空曠和絕的緒,實在是太容易讓人瘋狂了。
“很抱歉,艾德文教授,地獄不是這個樣子,你如果想去地獄看看的話,你應該去水銀池子里泡個澡。”
就在艾德文疑為啥還沒有牛頭馬面把他帶走時,一道悉的聲音出現在他耳邊。
艾德文連忙坐了起來。
然而,印眼簾的,哪里是什麼地獄。
眼前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廣場。
大小堪比他之前走過的地下迷宮。
但比起迷宮那錯綜復雜的頭通道,眼前的廣場卻顯得極為空曠。
諾大的廣場上,只有一個高高聳立在廣場中央的圓形舞臺。
以及方逸面前擺放著的一張石桌。
而那一道道求救聲貌似是從中央的舞臺上傳來的。
“杰森特?你們怎麼在那上面,還有你們手里拿著的都是什麼?”
艾德文猛的站了起來,把一旁的宋嘉文嚇的一屁坐在地上。
“艾德文教授,我也不知道啊,我剛從上面掉下來就發現自己站在這個臺子上。”
“不過幸好上帝保佑,我沒有摔斷我的。”
杰森特站在舞臺上,抱怨著這里的一切。
“艾德文教授,這里,就是九龍冢的第三個關卡。”
一旁的謝教授見艾德文似乎還沒有弄清楚狀況,便開口解釋了一句。
不過在得知宋嘉文是被艾德文推下來的后,謝教授顯然懶得跟艾德文在這里虛與委蛇了。
語氣里滿是嫌棄。
“第三個關卡?”
艾德文愣了愣,隨即走到方逸面前的石桌看了一眼。
“這不是象棋嗎?”
雖然離開了龍國多年,但象棋他還是認識的。
“第三關那不是要下棋?”
艾德文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后看向了謝教授。
“你會下棋嗎?”
謝教授一臉古怪的看著艾德文。
“你確定讓我來下棋?”
倒不是謝教授不會下棋,恰恰相反,他還是他那一輩里的常勝將軍。
但眼前這個象棋可不是那麼好下的,沒下好,那可是要死人的!
這時,方逸從棋盤前站了起來。
“這棋,我來下。”
如果說看到第一層的青銅巨門以及迷宮時,方逸還沒想起來眼前這個九龍冢是用來做什麼的。
頂多只能猜出這至是在秦朝前后。
畢竟,墨家研究出青銅巨門時,也正是在那個時候。
而第二個迷宮,倒是有點像家的做法。
直到眼前這象棋棋盤出現。
方逸才回想起來,這里是什麼地方。
他倒是沒想到,那個小子,居然真的做到了。
他倒還真忍不住想看看,自他離開后,那小子走到了哪一步。
“你?別逗我了?你一個大學生,你想跟這機關下棋?”
艾德文看著方逸那一臉云淡風輕的樣子,差點沒氣的沖上去給方逸一腳。
經歷過了迷宮之后,就算他再蠢也知道這個什麼九龍冢絕對不簡單。
特別是那個水柱,他即便到現在也想不通他跳進去為啥沒有被攪碎。
也想不通你水是怎麼逃離地心引力懸空在上面的。
即便如今已經有科技能夠做到,他也不愿意相信龍國的古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可事實往往就是這麼殘酷。
從他怒吼把嗓子喊疼了看來,他不是在做夢。
這一切都是真的。
不論是那無法撼的青銅巨門,還是那猶如祭祀舞臺的太極迷宮。
都是超了他預料之外的存在。
他如同叩響了地獄的大門,走進了牛頭馬面的行刑場,接下來要做的除了等死,就是祈禱自己能投個好胎。
眼前這個棋盤,看上去和普通的象棋沒有什麼差別。
但卻著詭異。
如果說這個棋盤沒有什麼機關。
那為何要在那舞臺上擺上幾個類似兵馬俑的雕像?
為什麼杰森特等人會一不的站在某個格子上,手上還拿著從地上撿起來的兵。
如同一個個悍不畏死的士兵一般站在舞臺上,卻又扯著嗓子,滿臉恐懼的喊著救命。
“謝教授,我上有用來聯絡外界的手機,你若是不想折戟在這,就讓那個學生離開那張石桌。”
“艾德文教授,你覺得我會聽信你的話嗎?在這方面,你似乎沒有資格命令我吧。”
謝教授臉冰冷,這一刻,謝教授拿出了心中的氣量。
他是一個龍國教授,象棋更是龍國的。
艾德文可以質疑謝教授,但絕對不能質疑龍國人對象棋的了解。
在謝教授看來,即便是他五歲的小孫子,都要比眼前這被恐懼占據了心神的艾德文更加靠譜。
“好,很好!謝教授,這是你我的!”
艾德文下防護服,從口袋里出一支手槍,用黑的槍口指著謝教授的腦門。
“艾德文!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嗎!”
謝教授目呲裂。
他怎麼都沒想到,艾德文居然敢帶手槍境!
暫且不提他是怎麼帶進來的。
在嚴重管制槍械的龍國境,隨便一個持槍的人,都足以化為無的劊子手。
甚至是一把刀都足以讓無數人為奈何橋下的亡魂。
“謝教授,你以為我這一次過來是為了什麼?”
“我絕不可能因為你的一己私而死在這里。”
“讓他從桌子面前離開!”
拿出手槍后,艾德文的神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謝教授反而更加擔心。
最終,再經過一番思想斗爭后,謝教授嘆了一口氣。
“方先生,麻煩你從桌前離開吧,若是這一次我們因為艾德文而被埋葬在這里。”
“事后我兒子也會為我們討回公道的。”
方逸看了一眼滿臉無奈的謝教授。
隨后默默的從桌子前面離開。
其實方逸完全可以將這個艾德文解決掉。
但他完全沒必要這麼做。
等艾德文接了這生死棋局后,他就會知道。
何為生,何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