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會這樣。”
艾德文看著眼前的棋盤,憤怒的大吼。
“這不公平!這就是龍國的方式嗎?真是和我想象中的一樣惡臭啊!”
“公平?你闖別人的陵墓,想要人家的東西,如果要說公平,你早就死在迷宮里了!”
謝教授站在平臺下嘆氣搖頭。
早知道,這個艾德文居然是個這麼不長記的家伙。
他還不如自己上呢。
艾德文被謝教授一句話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復。
的確,九龍冢的主人若是想要他死,他現在本就沒有在這里討價還價的能力。
不過,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這什麼象棋的規則到底是什麼。
到底要怎麼才能將軍。
“謝教授,你不是知道一些跟這九龍冢有關的消息嗎?”
“就像那迷宮的。”
教授搖了搖頭。
“你以為古籍什麼都能告訴你啊。”
“這一層的信息不是很全面,不過,有一句你可以參考一下。”
“半壁江山贏天下。”
聽到這,艾德文也算是知道為啥謝教授一開始就沒提過這一句話了。
半壁江山贏天下,就算是說了,他估計也不理解。
就算理解了,就在剛剛那樣的況下,他也很容易就能得意忘形。
而且,艾德文之所以要吃完黑棋的每一顆棋子。
其實也有自己的考量在里面。
萬一這九龍冢的主人耍賴,不僅要吃完黑子還要吃完所有的子呢?
不過,這麼看來,他還是錯估了墓主人的臉皮厚度。
居然在輸了之后還重開一局。
而且還不給他恢復棋子。
好在韓老不是省油的燈。
在艾德文認識到自己錯誤后,接下來的所有棋子,他都按照韓老的指揮來下。
韓老雖然不知道謝教授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但從艾德文與謝教授三言兩語的流中,他便知道事或許已經涉及到在場幾人的生命安危了。
接下來的每一局棋,他都盡量采取快攻。
讓艾德文用最小的損失贏的勝利。
隨著一局局勝利,艾德文也終于意識到了龍國的象棋博大深。
其中更是蘊含著許多的套路和技巧。
甚至是兵法!
然而,當艾德文進行到第五局時。
手中除了那一枚帥,已經沒有了兵俑棋子可以了。
也就是說,他接下來必須要用,杰森特等人來下棋了。
“艾德文教授,不要,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為棋手的艾德文和棋外人的謝教授等人,或許不知道這一場象棋下的有多麼刺激。
但為棋子的杰森特等人可是將將眼前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在他們看來,自己腳下的這片圓臺,實際上就是一個小型戰場。
眼前的兵俑也不是一個個沒有的死人,而是能哭能笑的活人。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
但事實就是如此。
當艾德文開始下第一步棋時。
這周圍的一切,都變了。
“杰森特,你在后方好好保護元帥。”
這是站在他邊的陌生士兵對他說的話。
當杰森特看到他毅然決然的過河界前往地方戰場時。
他居然真的擔心起這位士兵的安危來。
生與死,于棋盤之上,不過只有一念之間。
但在杰森特的眼里,卻是一場充斥著硝煙的戰爭,是從平靜到怒吼到死寂的悲傷。
當紅甲士兵用手中的長槍挑飛了黑甲士兵頭顱的時候,杰森特心底會咬牙關為他歡呼。
可當黑戰車用車將紅甲士兵碾碎時,他也會怒發沖冠,心中悲痛不已。
戰爭就是這麼殘酷且無力。
當杰森特看到最后一個士兵倒下,而后對方的戰場又重新被軍隊填滿時。
他終于崩潰了。
“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戰爭,永無止境!”
方逸看著棋盤上嚎哭的杰森特等人,默默搖頭。
“如果謝教授和艾德文等人依然要繼續的話,你們將永遠被困在這里。”
躲在方逸后的趙思夢聽到了方逸的喃喃自語,心底不有些疑。
“為什麼這麼說?”
“你還記得青銅巨門吧。”
方逸并沒有直接回答趙思夢的問題,反而重新拋了一個問題回去。
不過,趙思夢的雖然大,腦子卻不蠢。
“和平?”
“對。”
方逸看著舉棋不定的艾德文。
早在艾德文因為獲勝而出得意的笑容時,他其實就已經輸了。
九龍鎮天門,從一開始就告訴了進這里的所有人。
這里,不歡迎侵者。
為何謝教授會在古籍上看到半壁江山贏天下這句話?
半壁江山又該如何贏得天下。
這剩下的半壁江山又在誰的手里。
毫無疑問,這一層,從棋盤開始,就告訴了棋手。
“剩下的半壁江山,在對方的手里。”
“啊!”
隨著黑子將艾德文手中的一枚卒吃掉。
杰森特面前的黑甲士兵便將手中的長矛,狠狠的朝他刺了過去。
圓形舞臺,第一次染上了紅。
順著棋盤的紋路,在戰場上蔓延開來。
當棋盤第一次吸收到了后,對面的棋手就像是嘗到了甜頭的惡鬼。
就連艾德文都覺得眼前的黑棋子仿佛染上了一層猩紅的澤。
“出什麼事了?”
即便韓老是通過艾德文口述對方棋子下到了哪個位置。
他也依然能夠出來,現場的氛圍似乎變了。
而有了第一次流之后,棋局也變得更難掌控了。
圓形石臺上不停的傳來一道道慘聲。
這一次,足足損失了五枚棋子,韓老方才贏過黑子。
可就當艾德文準備將軍時,對面的棋子竟再一次填滿了戰場。
這一刻,艾德文終于慌了。
如果只是一局兩局,他還能接。
可兩次三次,甚至是四次。
現在就連艾德文都不記得已經是第幾局了。
對面就像是一個不服輸的小孩子一般。
又像是公園里倔強的小老頭。
不論艾德文贏了多局,小老頭每每都會在最后即將被將軍時悔棋重來。
甚至還不愿意將吃掉的棋子吐給艾德文。
誰都不愿意和一個永遠無法戰勝的敵人戰斗。
即便這個敵人非常的弱小。
然而,如今這敵人不僅無法戰勝,在嘗試了鮮的甜后
竟逐漸出了猙獰的爪牙。
當艾德文手里的棋子只剩下了五枚時,韓老,第一次沉默了。
五枚棋子,而且其中還有兩枚是士。
一枚是卒。
這要怎麼贏?
此時的艾德文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韓老,怎麼了,您說句話啊!”
艾德文急切的朝著電話那邊呼喊著,然而韓老卻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良久之后,電話那頭傳來一聲重重的嘆息聲。
“抱歉,我,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