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現場的某個包廂,了會大師與一個穿道袍的道士對立而坐。
了會大師看了一眼司徒雪的手掌,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
“司徒姑娘很是聰明,若是徐元想從側面繞過去,那便會給司徒雪反應的時間。”
“這一招以靜制,用的妙。”
道士聽到了會大師贊揚,不冷哼一聲。
“禿驢,你高興的太早了,等著看吧,徐家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燈。”
道士說完,也沒看現場,而是抿了一口茶。
茶聲,徐元便了。
靜若松柏,如兔。
這句話形容在徐元上真是再適合不過了。
觀眾席上的人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徐元便已經沖到了司徒雪的面前。
意志力一直高度集中的司徒雪,自然在徐元的瞬間,便將手抬了起來。
只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抬手。
現場的眾人卻覺司徒雪將面前的空氣都波了起來。
掌未至,一狂風便從司徒雪的面前吹了起來。
徐元若是從正面突破過來,必然會被這掌風影響。
但,徐元卻并沒有繞行。
反而一手朝司徒雪的面門擒去,完全不顧自己口,看起來像極了亡命之徒以命換命的打法。
司徒雪顯然也沒想到,不過只是一場簡單的比斗,徐元居然連命都不要了。
此時即便司徒雪吃徐元這一掌,頂多傷。
但徐元若是吃了司徒雪這一掌,再輕也是個重傷的下場。
司徒雪正考慮要不要收力,徐元卻忽然咧開一白牙。
“天真。”
話落,徐元的手忽然朝司徒雪的手腕抓去。
看到這一幕,司徒雪立馬想起了當時在候場大廳時徐元的手段。
然而,此時已經容不得司徒雪多想了,連忙卸去手上的力。
一個矮躲過了第一手擒拿。
此時,司徒雪的短板就顯出來了。
徐元作為徐家的英,本的基礎牢固不說,武經驗自然也非常雄厚。
不論是應對能力,還是變招,都可以稱的上是行云流水。
幾招下來,司徒雪居然連徐元的一片角都沒著,反而被徐元的招式給限制的連連躲閃。
如果不是司徒雪的法極快,現在估計已經被徐元給擒住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擒拿,司徒雪或許還不懼。
可不知為何,被徐元擒拿住之后,的力居然會被阻斷。
一旦被其近,那就真的是砧板上的魚,任其宰割了。
這樣下去的話,這場比斗很有可能會變一場拉力戰。
看誰先堅持不住出破綻。
如果只是如此的話,司徒雪還是有機會贏的。
太清一氣吐納法配合柯無量掌,司徒雪相當于一臺無限運作的永機。
但問題就在于,隨著兩人的過招次數越來越多,徐元也的越來越近。
估計再過五個回合,徐元就足以出手將司徒雪擒拿住。
他就像是一條毒蛇,先咬上獵一口,然后等待獵力慢慢消耗殆盡,毒素流變全。
然后再慢慢失去抵抗能力的獵。
看著擂臺上的兩人,道士將手中的杯子放下。
茶杯沒有任何晃,里面的茶水卻起一漣漪。
“了會大師,這局勝負如何。”
了會大師沒有看向擂臺,反而雙手合十,盯著眼前的道士說道:
“這一場,五五開。”
道士聞言眉一挑。
“五五開?沒想到了會大師居然這般看好那娃娃。”
“難不你知道有什麼底牌?”
了會搖了搖頭。
“可以看出,司徒姑娘這門掌法應該是偶然所得。”
“并且,還未將其修煉圓滿,若非如此,此時徐元,必敗無疑。”
道士倒是沒想到了會居然會對這個小姑娘的評價這麼高。
“道長有所不知,姑娘這掌法,與我佛門佛法頗有相似之。”
“佛海既然無量寬大,亦可為普度眾生降下伏魔雷法。”
“司徒姑娘既能理解無量之大,未必就不能悟出剎那。”
說罷,了會大師看向不遠的一個窗戶,那里正坐著方逸和趙思夢。
從司徒雪和徐元開打到現在,方逸臉上的表一直都沒有變過。
此時徐元已經近到司徒雪的面前,不出三招,司徒雪就會敗北。
了會大師倒想看看,在這個危機關頭,方逸會怎麼做。
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方逸將視線看了過來。
就像是察覺到了會在注視他一般。
方逸的臉上出一笑意,張合間,吐出了兩個字。
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了會大師并沒有聽清楚方逸在說什麼。
可就當方逸吐出這兩個字時,了會大師卻猛的站了起來。
驚的桌面的茶水都劇烈晃了起來。
道士見狀,眉頭皺了起來。
“了會大師,怎麼了?”
這還是他認識了會大師以來,頭一次見他這麼激。
了會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過激了。
連忙收斂心神,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阿彌陀佛,讓道長見丑了。”
了會大師并沒有告訴道士他看到了什麼,但他那不停撥念珠的手卻了他此時的心。
了會穩定心神后,再次看向了方逸的窗口。
然而這一次,方逸卻又重新將目投向了司徒雪的比斗當中。
仿佛剛剛那一幕只是錯覺。
然而,剛剛通過方逸形讀出來的兩個字此時卻如同魔音般繚繞在了會的腦海當中。
“剎那。”
如果了會沒有看錯的話,方逸剛剛吐出來的,應該就是剎那二字。
普通人或許會覺得這有啥好大驚小怪的。
然而,在了會看來,方逸絕對是非常了解佛法的一個人。
雖然只是一瞬間,可就當方逸說出剎那兩個字的時候。
了會居然覺到整個世界的時間都停止了。
剎那可以是不敬意的剎那,也可以是永恒。
時間本就是一個極難捉的存在和概念。
甚至,你若是不去觀察,時間便不存在。
宇宙本不存在時間的,一分鐘,一秒中,于宇宙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就如同一秒鐘對一個人而言或許只是一個眨眼的時間。
一個小時,一天,一月,甚至是一年,對于宇宙那以世紀為分秒單位的漫長時間河而言。
都是一剎那。
這一剎那很長,也很短。
能夠會到這一點的人,如果不是佛門大能,那就只能說……
這個人存活的時間,已經達到了足以理解剎那二字含義的時間。
而這個時間。
一千年不夠,一萬年太短。
真正能夠理解這二字的人只有……
“永生之人……”